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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一声刺耳厉吼,怪物突然飞身而起,一条如同铁铸般的牛尾,径向老人拦腰击倒,劲气霍霍,无与伦比。
老人见状大骇,匆忙中抡剑疾劈。
但他此时已成强弩之末,哪经得起怪物之拼命一击,但闻“呼”的一声,竹剑业已脱手飞去。
怪物已把老人恨透,牛吼一声,突然巨吻开合,两只利爪舞动,齐向老人胸头抓来。
老人再想闪躲,哪里还能来得及,顿时心惊胆颤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雨舟突然飞身而起,掌舞笛动,齐向怪物攻到。
冷残子把那粒灵台金粟渗以八煞凶魄,浸以极地灵精,常人服了确会血冷如冰,人性全失,但江雨舟禀性远异常人,再加上胸前自幼佩戴的玉符,也是人间奇宝,是以生理上虽受八魄金粟的影响变化甚大,但在心性上却并不如江湖传闻之甚,此时一见老人危险,那一腔见义勇为的豪气因此立即爆发。
他出手就是般若凤笛上的奇招,怪物如何能挡,只听牛吼一声,仅余的一目已被凤笛戳穿,身形一震,被江雨舟带风扫出三丈,“啪”
的一声摔得死了过去。
老人神情一怔,目注江雨舟满是惊愕之色,半晌这才轻吁一声
道:
“少侠请稍待,让老夫取出这七星蜥蜴苦胆之后,再谢少侠救命之恩吧!”
江雨舟哪要他谢什么救命之恩?不过他目睹这老人奇特行径,却非停下来看个究竟不可。
等到一切完毕,早已天色大明,老人擦去了手上血迹,如释重负般轻吁一声道:
“少侠救命恩深,老朽不敢言报,若有差遣,愿听驱策!”
江雨舟闻言冷冷说道:
“你不用谢我,我不是存心救你!”
老人淡淡一笑:
“有心无心,老朽这条性命总算少侠所救,少侠既不望报,则老朽……”说到这里一顿,突然轻啊一声道:
“老朽这里有件玩意,少侠或可用得着,请收下做个纪念吧!”
说毕递过一只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江雨舟神情一阵迟疑,终于伸手接了过来,因为他实在厌恶自己此刻的面容,不但难看,而且在仇踪密布的江湖中,不啻是一块活招牌,能有这面具掩护,当可省去不少麻烦。
黄衣老人等他接过了面具,迫不及待地说道:
“老朽蜗居人称杏林,就在那座高峰之后,此时急事在身无暇奉陪了!”
话声一落,身形业已飘出八丈。江雨舟见状急叫道:
“老头子,你可知道蜘蛛宫的去路么?”
黄衣老人霍地停下身来,满面惊诧道:
“蜘蛛宫?你……嗯!老朽颇能认人,少侠虽然一身傲骨,满面煞气,但侠心潜于五内,义胆深藏九腑,此去蜘蛛宫多半是寻仇而来!”到此一顿,续道:
“不过,蜘蛛宫主人阴狠恶毒已无其匹,少侠纵然武功绝世也非其敌,莫说老朽不识路径,纵然知道,又岂能把少侠送入龙潭虎穴之
中!”
话毕也不等江雨舟再问,便即如飞而去。
朝阳初起,百鸟啁啾,江雨舟正在满腹迟疑之际,突闻谷外传来一阵人声。
江雨舟心头一动,连忙飘身在左侧山坡上掩了下来。
他身形也不过刚刚掩好,就听一个沉浑的声音叫道:
“吴兄赶快停下,这七星蜥蜴绝毒无比,黑旗令主未来之前,千万不可涉险!”
江雨舟虽不知黑旗令主是谁,但却必知是这伙人的首领,并且也是为了这条七星蜥蜴而来,此时另外一个闻言沉声冷哼道:
“哼!黑旗令主怎样?我要不是惧怕十六年前那人没死,怎肯潜踪隐迹屈属那老鬼之下!”
江雨舟听得心中一动,就闻先前那人接道:
“吴兄是说海天剑圣么?十六年前那批江湖神秘人物夜袭海天山庄,不已把他当场格毙了么?”
江雨舟闻言更加凝神听下去,果然,另外一人应声道:
“李兄没有亲与此事,哪知个中详情,海天剑圣在群雄围攻之下,连毙一十三名高手虽然身负重创,但仍阻住了群雄攻势,掩护着钢肠侠士慕容烈,携其幼子突围而去!”
“哈哈,吴兄原来是担心那漏网孤儿么?那你大可放心了,听说钢肠侠士虽然突出重围,把那孤儿送到了松花钓叟那里,但群雄也接踵而来,松花钓叟江心月自忖不敌,已把海天剑圣的孤儿拱手献出,钢肠侠士虽有拼命之心,但因众寡不敌,终于连同那惹祸根苗的龙符,被群雄击下江心!”
江雨舟对这番话业已听过数次,便直至此时,他仍难明个中真正情形,这时另一个声音又复沉声说道:
“李兄说得不错,十六年前江湖上一直如此说法,可是……”
这声音显得激动,江雨舟也凝神静听。只听那人沉吟半晌,始道:
“你们说的撑天令可是此物么?”
两人神情一震,惊呼一声:
“撑天令!”
随着这一声惊呼,那面目阴沉的老头挺然后退三步。
可是,那红脸大汉却在一声惊呼声欺进身来,江雨舟重新将撑天令纳人胸前衣襟中,然后瞪目怒唱道:
“哪一位是三阴手吴绝?”
那满面阴沉的大汉突然变颜大喝道:
“小狗,你爷爷就是!”
话声中单掌一扬,陡然拍出一股阴寒刺骨的冷风,猛向江雨舟卷到。
江雨舟正想举手还击,突然那红脸大汉双手连挥,但闻轰轰两声,已把三阴手震退。
江雨舟大出意外,三阴手更是满面惊愕道:
“李兄,你怎……
红脸大汉沉声说道:
“此人虽然身怀撑天令,但却并不一定就是海天剑圣的遗孤,吴兄怎可蓦然出手?”
三阴手沉声冷笑道:
“纵然这小狗不是海天遗孤,但他已目睹我俩真正面目,岂能容他活在人间?”
红脸大汉神情一愣,忙道:
“此人乃是我故旧门下,尚望吴兄看在李三叹薄面放过今天!”
“嘿嘿,既然李兄如此说法,那我就依照咱们蜘蛛宫四绝之刑,断其口舌,废其双目,残其手足,使其口不能言,眼不能见,手不能书,足不能行……”
江雨舟见这红脸大汉一味偏向自己,正觉惊疑不解之际,三阴手如闪电般攻来。
红脸大汉见状叱喝一声,也在指顾问攻出两招,又把三阴手逼了回去。
“李三叹,难道你想背叛蜘蛛宫么?”
李三叹沉声一笑道:
“背叛蜘蛛宫你又能怎样?”
“嘿,难道你真不想活了!”
“哼哼!你纵然想活,李三叹今天也不能放过你!”
红脸大汉李三叹话声落处,陡然披风一摔,抽出一条软鞭,花啦啦信手一抖,直向三阴手当胸点去。
他招出如风,软鞭抖得笔直,足见已用上了十足真力。
三阴手大吼一声,身形往起一跃,软鞭已由足下点空,乘势翻身出掌,两掌齐向李三叹劈到。
李三叹软鞭一收,如同活蛇一般缠了过去。
他这条软鞭上确有独到功夫,三阴手也是不凡,刹那间人影晃动,风涛疾卷,双方已对拆了二十来招,兀自胜负难分。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挑人云的长啸,李三叹闻声脸色大变,三阴手不禁哈哈大笑道:
“李三叹,你知道谁来了么?”
李三叹神情一愕,顿时停下手来,目注江雨舟大声催促道:
“公子快走,迟就不及了!”
三阴手身形一欺,沉声冷笑道:
“想走么?先把小命留下!”
江雨舟面寒似冰,蓦地爆出一阵狂笑:
“想不到海天冤仇录中,还有你这漏网小鱼,你不让我走么!哈哈,是再好不过了!”
江雨舟此时已知自己十有八九就是十六年前的海天遗孤,哪还能容这当年毁家的仇人逍遥法外,话音一落,陡然左足向前一跨,十指齐出,奇Qisuu。сom书奇诡绝伦地袭向三阴手吴绝。
三阴手虽见他出招离奇,但目睹他年岁如此之轻,哪会把他看在心上,冷哼一声,双掌闪电推出。
这老鬼目睹江雨舟手中撑天令,早已生下斩草除根之心,双掌推出,无形中已加足十成真力,那红脸大汉李三叹,见状顿时吓得心头狂跳。
可是,就在他心惊神骇之际,蓦见人影一闪,三阴手突然爆出一声惨号,踉跄蹿出十来步,哇地喷出一口热血,立即倒地而亡。
江雨舟出招之奇,变式之快,使得那红脸大汉李三叹看得眼花缭乱,目迷五色,愕然半晌,这才神色仓皇地说道:
“想不到公子尚在人间,主人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江雨舟知道此人对十六年前群雄夜袭海天山庄之事,一定了然于胸,正想问个究竟,远处长啸之声复起。
李三叹一闻此声,立即神色大变道:
“蜘蛛宫黑旗令主已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