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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江雨舟曾经答应过九州阎罗,要好好地照顾苓苓姑娘,就凭这几日殷勤相待,他也不能对这小妮子置之不顾啊!
是以他一见此情,顿时大喝一声,急起直追。
松花钓叟见状,当然明白这女娃娃与侄儿大有关系,就在江雨舟起步之时,便也接踵而起。
这一般江湖人物,俱都有为而来,在没有达到欲望之时,怎能容他轻易离去,但闻连声松大喝,红毛矮鬼率先而上。
松花钓叟之功力,与红毛矮鬼原在伯仲之间,取胜不易,走却不难,杆丝一抡,把红毛矮鬼迫退三步,就势一闪,如飞而去。
落日西沉,群山间升起一层薄雾……
江雨舟先还听叔叔与红毛矮鬼喝叫之声,及至蓝天星起,钩月初露,就只能见到前面奔跑的人影,身后已听不到半点儿人声了!
虽然他有很多话要问松花钓叟,可是他却不敢停下脚来,因为眼前之人,俱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稍一迟延,就将无法追及。
三本谷数日逗留,江雨舟已把般若凤笛上武功全部参透,这三十
四招绝学,合共一百式,进退拒守间瞬息万变,就是身法也奇快无伦,如此紧迫不舍,约莫半个更次过去,已把前面三人追得首尾相连。
疏星淡月之下,江雨舟发出一声冷笑:
“前面跑的,还不给我停下来么?”
随着这一声断喝,果然人影一停,传来哈哈冷笑道:
“冷血人,你这下上当了吧!”
江雨舟心头一惊,只见前遇三条人影已剩其二,另外一人影与苓苓姑娘已不知去向。
他见状双眉一扬,沉声笑道:
“你们是谁?”
两条人影猛一转身,但闻衣袂凌风,腊腊作响,江雨舟凝神一看,顿时心头一震。
原来这两个人都是身高六尺上下,身着白缎紧身,外裹青衣披风,面罩薄纱,仅露灼灼双目,尤其是披风一合之间,隐约看见胸前各绣一只栩栩如生的蜘蛛。
不用说,这两人全是蜘蛛宫的使者。
江雨舟双肩一场,沉声冷笑道:
“哼,想不到又是蜘蛛官的奴才,我江雨舟与你蜘蛛宫无怨无仇,为何向那无辜少女下手?”
靠左一名蜘蛛使者哈哈大笑道:
“冷血人,闲话少说,只要你肯归顺蜘蛛宫,保管把那姑娘毫发不伤地双手奉还,否则,哼……”
“那姑娘现在哪里?”
“那姑娘吗?哈!已由我那同伴亲自护送前往蜘蛛宫,不过你放心,蜘蛛宫里门规森严,没有蜘蛛宫主人之命,管保没人敢碰她一指就是!”
“照你来说,那姑娘一命不是完全操在你蜘蛛宫主人之手了么?”
“哈哈,何止那姑娘,放眼九州,纵览四海,武林之中有谁性命不是操在蜘蛛宫主人之手?”
江雨舟闻言大怒,沉声冷笑道:
“我倒不相信江湖之中,竟有这种不可一世的人物!”
“哼,不信你试试!”
“你认为我不敢么?”
他傲性一发,立即欺身直进,反手一掌,就向左侧那名蜘蛛使者抓去。
那名蜘蛛使者冷笑一声,蓦地身形一闪,兜胸一掌向江雨舟攻去。
江雨舟见状沉哼一声,招式倏变,五指如封似闭,直向那个手腕脉门扣去。
蜘蛛宫使者,哪一个没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学?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江雨舟变指如此之速,并且变得如此之奇……
心头一凛,抽身疾退。
饶是他见机及时,但手腕上依然被江雨舟指锋扫中,但觉酥麻,额头上立即沁出一层冷汗……
江雨舟岂肯轻易饶他,见机左脚一跨,双掌齐出,上取灵台,下逼丹田,又快双速,又狠又辣,那名蜘蛛使者一时还手不及,不觉心头猛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名蜘蛛使者突然大喝一声,由侧方拍出两股罡风,奔腾呼啸,直向江雨舟肋下撞到。
江雨舟虽然一下把这蜘蛛便者迫得没有还手之力,但却知道完全是对手大意所致,若不是自己弄巧取胜,说不定三五十招也胜不了对方。
此时见另一名蜘蛛使者攻到,哪里还敢大意,当下猛跨右足,身形往后一退,但闻哧地一声,那股凌厉绝伦的劲气,由身前一冲而过。
般若风笛上的武功,进退拒守间隐含无穷变化,江雨舟抽身闪退之际,可没有忘了出掌攻敌,左掌一扬,同时拍出一股冷风。
这名蜘蛛使者一招走空,江雨舟掌风业已攻到,只觉胸头一震。
身形已被弹出三步。
江雨舟举掌抬腕间连伤两名强敌,非但没有丝毫欣慰之情,反而大愕不已,因为他深知凭两名蜘蛛使者有如此功力,则蜘蛛宫人武功之高是可想而知了!
那两名蜘蛛使者一愣,江雨舟也一愣,六目相视,场中突然一静。
一静之后,两名蜘蛛使者蓦地同时冷哼,道:
“冷血人,你武力虽比我二人略高一筹,但比蜘蛛宫主人却相差太远,告诉你,十日之内若不能赶到蜘蛛宫,可能蜘蛛宫主人一怒之下,哼!你自己考虑吧!”
江雨舟听得一愕,那两名蜘蛛使者业已纵身而去。
江雨舟见状大喝一声:
“且慢!”
两名蜘蛛使者霍然回身,沉声冷笑道:
“冷血人,难道你真认为我俩人怕你么?”
“哼,怕与不怕,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十日之内一定赶到蜘蛛宫,你可敢告诉我去蜘蛛宫之路么?”
“蜘蛛宫出入之路,向来不对外来讲,你如要去,向西行三十里,自然有人指点于你!”
“好,看在你今日指点之情,我饶你两个一次,去吧!”
两名蜘蛛使者应声消失在夜色中,江雨舟略为沉吟,便向正西赶去。
山路崎岖,他心急如火,一味疾行,约略计算已经赶出三十里,猛一抬间,却发现赶错了方向。那蜘蛛使者明明说向西行三十里,但自己却已在走出三十里之后,便即转向了西南。
他冷哼一声,正相改向正北,但突然之间,鼻中嗅到一阵奇异的气息。
他略一迟疑,就向那气味飘来的方向奔去。
行约数十丈,那股奇异的气息愈来愈浓,初一入鼻,仿佛檀香的味道,但你细辨别,却又感到一种辛辣的气息。
他惊愕中快步急行,不觉来到一座山谷之中,等到向山谷仔细一
瞧,顿时心头一愣。
原来这山谷宽广不过数十丈,虽然四面杂树撑天,但谷内却是寸草不生,山谷正中有个口径一丈方圆的巨洞,洞外放着一座石鼎,鼎边坐着一名黄衣老人。星月光辉下,但见鼎中香烟缭绕,袅袅上升。
夜风如缕,鼎中火光熊熊,老人不时向鼎中抛洒一种淡红色的粉末,每洒一次,便见烟雾喷浓,气味更炽,而那老人却在烟雾最浓之际,运用本身真力,把那粉红色的烟雾逼人巨洞之中。
周而复始,循环不绝,转眼四更已过,那老人不禁面现焦急之色。
江雨舟注视良久,始终不明这老人用意何在,正想现身询问之际,突闻洞中传来一阵牛吼。
他心头一愕,便见那老人突然面现喜色,又复向石鼎中洒下一把粉红色的药末,等到这一把药末化成烟雾被逼入洞中之后,牛吼之声益急。
如此一连三次,洞中突然绿光一闪,那老人立即振臂而起,反手摘下一支竹剑。
江雨舟见状更加不解,暗忖:
看这情形洞中分明藏有怪物,这老人既已存心除它,怎不找一柄利剑来?
那老人见状左手一扬,似乎向口中放进一粒解毒之药。
老人错步欺身,竹剑嘶的一声,直向怪物迎头刺去。
又是一声牛吼,怪物横飞八尺,老人猛一欺身,已把那口土洞堵住。
空谷中火光熊熊,江雨舟已把那怪物瞧清,只见此物形如蜥蜴,但却生着一条牛尾,身长五尺,尾巴倒有七尺,此时见老人堵住归路,顿时鸣呜怪叫中绿雾连喷。
老人似乎甚惧那怪物喷出的绿雾,见状左手连挥,立即把那团绿雾震散。
绿雾一散,江雨舟又复看出奇处,只见这怪物背上一排七种碗盏大的眼睛,发出七粒颜色不同的光华,灼灼闪动,狞恶无比。
此时老人猛一长身,竹剑幻出七朵剑花,分取怪物背上七只眼睛。别看一支竹剑,但招式凌厉倒也不可小视。怪物一下不防,那只绿芒闪闪的眼睛,已被老人竹剑刺穿,但闻厉吼一声,身形陡地弹起,那条牛尾直向老人扫去。
砰地一声,竹剑与怪物的尾巴碰个正着,老人脚步踉跄连退五步,那一支竹剑差点儿脱手飞去。
五更已过,天边透出一片晨晖。
经过了数百招的搏斗,怪物背上七目已去六,但老人却也累出了满身大汗,此时鼎中火势将熄,怪物反而凶威更甚。
但闻一声刺耳厉吼,怪物突然飞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