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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账谁都会算,有他在手,便不愁秦冲不予放回,更有甚者,得到丰厚的国家利益!
拢在袖中的手握紧,放松,再握紧,掌心满是汗水。
“你不是那么在意你的皇弟吗?那好,就拿你来换,除此之外,一切免谈!”见他不答,秦业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森冷与邪恶,不可一世:“你听着,我给你一刻钟时间考虑,我就在前方山坡等着你,你要是不来,就等着给那小婴孩收尸吧!”
赵佑眯起眼,面色如雪。
秦业要他拿他自己去换元儿回来……
陈奕诚早说过他是出了名的铁血皇子,手段毒辣,不可想象,老师也曾在授课时提到些许,落在他手里,自己真不知会怎样?!
可是现在让他离开,放虎归山不说,假使他真的会因此对元儿下毒手……
这恶魔一般的男子,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自己不能冒这个险!
只能是,孤注一掷,先发制人!
“等下,我现在就给你答案……”赵佑一声低唤,右手伸出背后朝众人打个手势,藏在袖中的左手扳动机括,对准射出!
一声细微之声破空而出,蓝光闪动,朝他胸前激射而去。
计划是刹那间生成的,先以毒针制住他,众人再围合而上,将其生擒。
外公蓝铁心曾经说过,毒针对人体的伤害程度是取决于其武功高低和身体强壮与否。上次二王兄那是武功平平,才会性命堪忧;而秦业武功高强,顶多就是个软倒在地,凭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封住自身血脉,阻止毒液抵达心脏。
从他中针到毒发这段时间,就算打探逼问不出元儿的下落,自己也可以用所谓的解药来换取元儿的平安。
他知道此番行为相当危险,他却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心思潮涌,转瞬间,变故迭起。
赵佑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
他明明看见那道蓝芒射入秦业胸口,看见他虚弱软倒,众人一拥而上将他架于刀剑之上,怎么会突然间血肉横飞,倒塌一地?!
耳畔的厮杀声和惨呼声不断,脸颊上几滴温热洒来,红雾弥漫,跟下着蒙蒙细雨一般,黏黏的,带着浓浓的腥味。
是血,是热烫的鲜血!
“不……”
素日只负责潜伏市井探听情报的邪队弟兄,一旦动手,劣势立显。
赵佑瞪着那本该倒下的男子,看着他手持雪亮长剑,横刺竖劈,手起剑落,围合在他四周的日月神教门人接连倒在血泊中。
为什么他中了毒针却丝毫无恙?
为什么?秦业一脚踢飞最后一名门,举步朝他走来,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森冷狠厉。
似是看恐怖行动的他的惊骇和不解,秦爷一掌拍向自身胸口,泛着蓝光的钢针铮的一声落地。
他拉开衣襟,露出一截淡金色来,嘿嘿冷笑:“这金丝软甲,便是你那魔戒的克星。”
他知道!
知道日月神教,知道魔戒,知道自己会偷袭,知道自己的计策……什么都知道!
如同被人扼住喉咙,挖出心肺,一览无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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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恶魔赖上乖乖仔
他只是一个人,背后却似有千军万马协同作战,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赵佑身形僵住,看着他徐缓迈步,一步步走向自己。
忽然,泰业停了下来。
有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抱住了他的腿。
“主子……快走……”
那是一名还未气绝的门人,使出最后的力气,试图牵绊强敌,给他制造生机。
“快走,走啊!”
泰业冷笑一声,一脚踢向那人胸口,只听得砰的巨响,肋骨尽碎,一口血喷出来。
那人却也硬气,死不松手,只喃喃念着:“主子快走……快走……走……”
又一双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衣摆,甚至有人拾起了刀剑,歪歪倒倒站起来。
“主子……快走……”
他救不了他们,亦不能自救!
赵佑眼眶血红,嘴唇咬破,一个转身,跌跌撞撞往前跑。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爬上了马背,扯起缰绳策马奔驰。
马儿在小路上毫无方向乱钻乱窜,泪水模糊了双眼,赵佑抱住头,只觉得头脑欲裂,痛得好似要爆炸。
离荒庙越来越远,他却始终能过听见那手打脚踢声,单调,沉闷,像是打在他的心上。
听见死亡来临的声音,一切归于平静,悄然无息。
泰业立在原地,不追不赶,那如恶魔诅咒一般的声音,丝丝缕缕传来。
“你会自己回来的……”
回去?
不,他不会,他的命是那么多兄弟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他无以为报,不能辜负,只有远远逃离,务必保全自己!
不能白白牺牲!
心虚手软,只咬牙憋住一口气,朝着林外的大道,朝着帝都城的方向奔驰。
泪水一滴滴落在手背上,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弱势与无能!
他们的死,他耳闻目睹,却无能为力!
痛恨自己!
对不起……
“哇……”背后,远远的不知何处,婴儿凄厉的啼哭声,撕心裂肺,响彻天地。
赵佑瞬间呆住,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没有听错,元儿,真的在他手里!
有人笑得残酷,笑声伴着啼哭声随风飘荡过来。
“我说过,你会自己回来的,如果你还要你皇弟的命……”
空间阴暗,不知何处。
室内空无一物,连同桌椅床柜之类的家什都不见,四周只有些杂乱的干草破布,用以驱寒。
赵佑靠坐在墙边,想到那些舍生忘死的弟兄,冰凉的眼泪凝在眶中,久久未落,只怀中包裹住的小小孩儿,给他带来一丝热气,一点温暖。
元儿睡了,睡得颇不安稳,柔嫩的小脸上一道掐出来的红痕,泛着淡紫,清晰可见。
由此记起那一声凄厉的啼哭,赵佑咬紧了牙。
泰业那个恶魔,是没有人性的!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元儿,如果他倒下,如果他屈服,元儿无人佑护,更无生存之幸。
只是如今身陷囹圄,与外界联络中断,又失去了护身暗器,就连自己人在何处都是一无所知,他如何自救救人?
来的路上被人蒙上了眼,车轮滚滚,行了至少一个时辰,然后就被丢进这小屋,无声无息,暗无天日。
自己与元儿,到底被关在哪里呢?
赵佑闭上眼,在一室黑暗中凝神静心,努力调动感官,辨识位置。
自己想必真是病了,听觉触觉都变得迟钝,时好时坏,聆听许久,才勉强听得远处传来的一点声响,好像是哗哗的流水声。
离帝都城最近的河流,当是离城南四十里开外的渭河,难道自己倒了渭河边上?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否定了,当日父皇已经派大将军陈宝国调兵驻守南北,形成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若自己与元儿被带着朝南走,一路上不可能如此风平浪静,毫无阻力。
不是渭河,莫非是……护城河?
赵佑被自己大胆的假设吓了一跳,心几乎要跳出胸口。
泰业带着自己在向帝都城靠拢?!
他想要做什么?是跟父皇谈条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定了下神,心里闪过一丝侥幸。
不论他出于何种目的,没有远离帝都,对他而言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仔细回想一下,那个胆小的小桌子在事发当场不知躲去了哪里,若能及时通风报讯,他相信以小乐子的能力,一定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虽然不见得能胜过泰业,但再加上父皇的军队,脱险也不是难事。
为今之计,当小心谨慎,不让元儿和自己有任何损伤!
咿呀一声,一道刺目的亮光随着来人推开的门射了进来,赵佑心头一凛,双目不自禁眯起,怀抱元儿的动作也是紧了几分。
“吃饭!”
随那粗鲁之声,一只黑乎乎的铁罐摔在地上,里面的饭羹流得到处都是。
房门关上,又是一片漆黑。
赵佑搂着元儿慢腾腾过去,借着幽暗的微光睁大眼看了看,又使劲嗅了下,再略略一尝,饭菜里隐隐有股异味。
不用说,对方是加了料的,只可惜骗不了他。
狠狠咽下一口唾液,忍住腹中饥饿感,将罐里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