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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怔了下,对这海南岛主的性别颇感意外,慢慢进入主题:“那个护岛神鸟的传说可是真的么?这两座岛屿之间如何来往,行程需要多长时间?”
兆飞颜点头道;“是真的,就为了那指路神鸟,我大哥身边连名侍妾都不敢有……”也许是想到那神鸟检验童男童女之事,面上一红,声音低了下去:“南岛和北岛都有船只去往海南岛的,若无风浪,顶多一个时辰就到。”
赵佑听得一喜,趁机道:“我二哥需要那金谷虫的母虫解盅,只能去到海南岛去找那马丽莲岛主,要不你悄悄带我们上船?不需你为难,我们自行前往便是,就算被抓住,也只说是我们自己偷的船,不会与你扯上关系。”
“这……”
兆飞颜咬住唇,轻轻叹了口气,当下也不去看赵卓,只朝赵佑道:“你没来之前我也想过这样做的,但又怕我去了之后照看不到,大哥对他不利……”
“你当然不能走。”赵佑拉了她的手,又把赵卓的手拉过来,牵到一起,笑道:“你就好好照顾我二哥,保证他吃饱喝足,毫发无伤,其余的事情,就交由我来处理。”
“三弟!”
赵卓看着他强行塞到自己手中的玉手,面色颇为不豫,剑眉一挑,欲要发作,赵佑及时按住他的肩膀,眨眼一笑:“二哥……”
后面的话无需再说,一个眼神足够表述意思。
这位二王兄聪明过人,处事圆滑,这关键时刻,不可能连逢场作戏都不明白,只不过要他给个台阶下罢了。
赵卓垂眸,反手一握,将兆飞颜的手扣在掌心,轻轻摩挲着,话声比那动作还要柔软:“你们一路小心,早去早回。”看着那涨红的娇颜,凑近了些,又补上一句:“我在这里等着你。”
兆飞颜努力多日,终于得此慰藉,心中感动,竟是怔怔落下泪来,颤声唤道:“赵郎……”
赵卓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看她。
好一个情深款款的离别时刻……
卡!
赵佑趁热打铁,拉她起身:“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当下与赵卓道别,忍下心底那点浅浅的歉疚,边走边想,这少女容貌娇美,天真烂漫,日后二王兄带回赵氏王国做个侧妃也是不错,不算太亏待她……”
走到门口,又听得身后一声:“你们务必小心。”
这句显然是对他而言,比起方才多了几分真心,赵佑心头一暖,招呼了小乐子,疾步而出。
刚踏出门槛,院门掩上,就见眼前一亮,东南方火光升腾,人声隐隐。
听得声势越来越大,似有上千人齐声高喊,赵佑悚然一惊,难道被人发理了行迹,大队人马追踪而来?
侧头去看兆飞颜,却见她毫不惊慌,只喃喃道:“不是说还有两日么,这活祭大典怎么提前了?”
赵佑松了口气,先前听她提过南岛的活人祭祀,随口道:“用自己族人来当祭品,那个南岛之主古风尘好生狠毒!”
兆飞颜闻言却是摇头:“不是古氏族人,我晚饭时曾听大哥说起,说是此回祭祀是用从禁地出来的,人数还不少……”
什么?
赵佑收回迈出的脚步,一进胸口巨震,心如雷鸣。
“禁——地?”
月黑风高,夜色如斯深沉。
兆飞颜却见那少年的脸倏地亮了起来,明艳照人,不可方物,比自己手中的火把还要来得耀眼。
“你说,还有人从禁地出来?”
赵佑心里怦怦直跳,强自镇定,声音还是免不了微微发颤。不对啊,自己与小乐子一直守在山洞,关注着湖面的动静,在来此之前,绝对再没有人从湖里出来,难道……
已经顾不得许多,抓住她的胳膊,急急又问:“之前你们在那湖里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外来之人?一共有多少人?他们怎么会去了南岛?”
兆飞颜被他这一番连珠发问弄昏了头,小乐子在一旁看得分明,赶紧上前按住他的手:“主子,我们先找个僻静之所,再慢慢询问。”
赵佑定了下神,瞥见前方树影婆娑,赶紧拉了兆飞颜过去,隐在树后,正色问道:“你给我说说,这活人祭祀,到底是怎么回事?”
兆飞颜见他神情凝重,当下也不隐瞒,据实答道:“圣灵体质异于寻常蛇类,每隔数月就必须食用活人,为此大哥和那南岛之主古风尘都是想尽办法,一般是用岛上作奸犯科的凶徒,如若有岛外渔民驶进地界,便是更好——”她咬了下唇,面色似有不忍,又道:“我听大哥说,古风尘原本为祭祀头疼不己,不想昨晚却意外拿住了一群外来人士,人数还不少,都是从幽冥河里冲出来的……”
“幽冥河?”
“嗯,还阳湖和幽冥河,一个在北,一个在南,都是禁地与外界的通道,我听大哥说,好像是扳动不同的机括,就到得不同的地方,人间地狱,各不相干。”
还阳湖……幽冥湖……
怪不得那几十名门人不见踪影,他们没有开启石台的钥匙,直接被冲进了另一处通道,落到了南岛之主的手里。
赵佑想通了这其中原委,心头大喜,当即道:“那举行祭祀的地方在哪里,你先带我们过去!”
兆飞颜眨了眨眼,疑惑道:“你不去海南岛寻母虫救赵郎啦?”
“当然要去,不过我现在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赵佑话锋一转,盯着她道:“我们就两个人,势单力薄,还必须找些帮手……”
兆飞颜看到对面少年眼中光芒闪动,斗志充盈,呆了呆,叫道:“啊,你要去南岛,救那些活祭之人?!”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去救。”赵佑看她一眼,又诚恳道:“飞颜小姐,我需要你帮忙,给我们引路……”
兆飞颜直觉摇头:“不行,祭祀是岛上大事,重兵把守,你们不要去,太危险了!”
赵佑按了按腰间的长剑,悠然道:“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兆飞颜面上满是犹豫,嚅嗫道:“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赵佑并不看她,望向那火光冲天处,叹道:“若是你的兄弟,你的至亲之人被抓去蛇口做活祭,如此血腥蛮味之事,你会任由它发生吗?”
“我……”兆飞颜被问得僵住,从小被岛主兄长宠爱有加,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娇娇小姐,又怎会经历这样的抉择时刻?想到那屋里英俊儒雅的年轻男子,口气渐渐软了下来:“好吧,我带你们去,不过只能到往界碑处,你们自己过去。”
赵佑答应得爽快:“行!不过我救人回来,又怎么找你?”
兆飞颜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只黑漆漆的哨子,交到他手里:“你吹这哨子,这声音银儿能听到,它会带我来找你。”
赵佑点头收好,朝着火光处呵呵一声冷笑,扬眉道:“那古风尘想用我的人祭祀,总要先问问我三公子答不答应!”
一行人改道朝南走,起初还是平路,走不多久就开始上坡淌水,四周夜色惨淡,树林森森,不时传来低低兽嗥,但见逃飞颜径直走在前面,摸了支短笛边走边吹,随着那长长短短的笛声,隐藏在暗处的禽兽却都不敢靠近。
越走天色越亮,当天边泛起鱼肚白,便是到得一处山口,山下一大片榕树林,挡住视线。
林子边上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溪畔立着一块奇形怪状的乌黑石碑,兆飞颜走过去,举袖在石上擦了擦,端详一阵,轻轻吁了口气:“对面就是南岛的界地,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了。”
赵佑点头道:“谢谢你,你回去照顾好我二哥,我会再找你的。”
“那好,南岛异兽众多,你们要当心。”兆飞颜说着,又从柚中取了两束碧绿的草叶递过来:“这是我大哥秘制的明香草,你们带在身上,一般的野兽蛇虫不敢靠近。”
赵佑嗅得那气味,像是前世用过的驱蚊花露水的香气,当下接过来,分了一束给小乐子,自己那一束别在领口,朝她摆手道:“好啦,你早些回去,那守门的士兵昏睡这么久,你还得想着编个理由让你大哥信服。”
兆飞颜看看天色,也不再多说,转身折返。
看着少女的背影匆匆消失在视线,赵佑摇了摇头,笑道:“看样子,她压根不相信我们能救出人来。”
小乐子耸了下肩,扁嘴咕哝道:“我也不太相信。”
“你!”赵佑瞪他一眼,这个胆小鬼,哪有这样灭自己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