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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他对手。”成阙语调冷静。确实如此,要不是那人自己惊叹,乱了呼吸,暴露出位置,他们二人当时根本没发觉房内有人。若非如此,倘若待他们两人运功压制成阙体内毒性时,那人再暴起伤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云肃想到这处,一阵后怕。
成阙不会没想到这点,但他脸色冷漠,一如既往,看不出什么想法。
“阙儿,依你看,他是何人?”云肃这时也冷静下来。
“不管是谁,中了蛇毒,活不过七日,”成阙说到这里一顿,看向云肃,“他必会再来。”
“正是,”云肃拊掌,“即便他不来,也有同伙要来,既然敌暗我明,不若守株待兔!”云肃双眼明亮,来了精神,正要再筹划一二,一抬头,才见成阙以手臂撑头,双眼微阖,已半睡了过去。那红色小蛇这时饱饮过一顿,心满意足,已自动绕回到成阙手腕,徒留下成阙手指上一个仍在渗血的小孔。
云肃自怀中摸出一瓶伤药,倒出点粉末洒在成阙手指上。他动作间小心翼翼,不碰触到成阙伤口——他知道,那伤口处哪怕小小一滴血,都蕴有剧毒。他苦笑一声,想在他身边呆得长久,就不得不学会小心翼翼。
洒好伤药,他从腋下轻轻架起成阙,将他抱到床榻上安睡。中途成阙睁开眼睛,见是他,没说什么。
云肃一笑,单这份信任,就够了。
将成阙安置好,云肃却不敢走,就守在他床边,假寐到天亮。
翌日晨起,众人聚在一起用过早饭,随后却起了分歧。只因成阙忽对小五等人说,自今日起,要分道走……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有压力才有动力啊,终于憋出来一章更新~
顺便广告之,卡文期间完结了一篇现耽,欢迎大家去看看
还有一个以前写的短篇,今天放上来了,很短,五分钟就能看完,于是,乃们有时间就去看看吧(打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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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一、断袖分桃 。。。
成阙言语向来极简洁,却极坚定。
本是说好一路同行,小五与青青不知他如何一夜之间就改了主意,坚持要与众人分开走。
云肃也有些惊异,但略略一忖,便明白了成阙想法:如今他们被人盯住,以昨晚那人的身手来看,一路上必然安宁不了,麻烦重重,凶险远大过他们先前所料。
只是——云肃偏头看了一眼成阙——与这些人同行,正可干扰视线,浑水摸鱼,自己这行人便会安全不少。阙儿,你为何如此?
云肃想到此处,心里一沉,恍然间若有所悟,深深看了一眼对面的小五。
小五没注意到云肃眼神,他正疑惑不解地看着成阙,“阿阙,不是说好一路走吗?”
柳青青也附和问道:“正是。阿阙,可是我们拖累了行程?若是如此,咱们今日加快些便是。”
成阙并不开口,神情也未有丝毫动摇。
杨涛在旁看着,嘴角上翘,不知在想什么。
“柳姑娘误会了,少主只是不忍诸位冒险。”云肃见成阙无意开口,替他解释道。
“不瞒诸位,昨晚那并不是什么小贼,而是少主遭人偷袭,显然有人针对我断天阁,此行着实凶险,少主也是为诸位考虑。”
“此话当真?”云肃话才落地,小五诧异问道。
成阙侧头看了云肃一眼,众人未觉出异样,云肃却遍体一寒。他垂头苦笑了一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小五不见成阙否定,已知云肃所言属实,他不禁忿然,“阿阙,有这种事,怎么不早说?你莫怕,”他说着,慷慨激昂抓住成阙一只手,“五哥护着你!看谁敢欺负了你去!”
他这话说完,一桌子人都有些静默。柳青青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小五,你省省吧,还当阿阙是当年那个小乞儿么?”
小五不由尴尬。收回手,挠挠头。险些忘了,昔日与他相依为命的乞儿,已是如今断天阁少主。
云肃与杨涛不知当年事,但小五方才气冲云天的模样也着实好笑。
唯有成阙没有笑。若还是当年那个小乞儿,也没什么不好。
“阿阙,”虽尴尬,小五却目光坚定,“有什么凶险,我和你一道扛着。”他说完,又贴近成阙耳边,“阿阙,当年咱们可是结义过的,莫非几年不见,你就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成阙略微动容。
云肃见了二人亲密动作,眼底不由微光闪烁。
青青不知小五同他耳语些什么,却发现成阙神情似有所松动,忙锦上添花,“阿阙你放心,我们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杨涛一直没说什么话,这时也开口道:“不知成少阁主要往哪个方向去?”
“东南。”当初季无忧被劫后的两条线索,一条指向东南,一条指向西南,成阙仍打算照原来的线索追下去。
“如此正好,”杨涛朗声道,“此处往东南正是嵩山,再不远就是我杨家所在登封,不若诸位先一道至登封,让小弟一尽地主之谊,再商议接下来怎么走不迟。”
这倒不失为一个折中的法子,连青青都赞赏地看了杨涛一眼。
至此时,众人都达成共识,成阙也不好再一意孤行,他没再说话,众人便知是答应了。
于是上路。
一行人衣着鲜亮,马匹精良,又个个俊俏,很是夺人注目。只是除了成阙,俱都佩剑带刀,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江湖人物,招惹不得。
小五一马当先,众人都在官道上骑行,他偏爱走旁边小路,偶尔经过小片山林,马蹄惊起鸟兽奔逃,他便放声长啸,如孩子一般,兴奋异常。
成阙恰与他相反,即便骑在马上,还是一副懒散模样,眼睛半睁不睁,好像在打盹儿,叫人担心他随时会坠马。云肃看惯了他如此,倒也放心,不像柳青青,紧盯着成阙一脸担忧。
青青盯了半晌,见成阙虽在马上摇摇晃晃,看上去随时要掉下来,却又没一次真的坠马,再看云肃神情闲适,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杨涛陪在柳青青旁边,一路解说这山野风光,不料美人半蹙眉头,始终心不在焉,不由心中愤懑。这一愤懑,他心里那番话就再也憋不住。他一拉缰绳,更靠近柳青青一些,才开口道:“柳姑娘也从洛阳来,不知可有缘见得那断天阁阁主的……娈宠?”
“你是说要与迟断天成婚的那位?不曾见过。”
也不知为何,“娈宠”一词,让柳青青莫名有些反感,还有些害羞——她自小与一众师兄弟厮混,不是养在深闺大院,女孩儿又天生敏感,许多东西,早早就懂了。
她虽也觉得分桃断袖有些不堪,但迟断天一阁之主,愿昭告天下与一男子成婚,单这份用心,便叫柳青青不由感动。
杨涛心里正打着算盘,丝毫也没察觉柳青青面色不虞。他抬眼看了看前方的成阙等人,见有些距离,这才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我也未曾见过,想来容貌不差,但不知比起成少阁主又如何?”
柳青青立时便听出他话中有话,暗含深意,竟是要把成阙与娈童作比。她气得脸色都有些羞红,杨涛却未发觉,不仅未发觉,他还生怕柳青青纯真,不能领会,故而又加了一句:“迟断天专好男色,不知这位少阁主,与他该是——”
这话便说得十分露骨了,柳青青再忍不住,“杨公子此言何意?你这番话,可有胆量大声说出来?无凭无据,含血喷人,这便是你铁刀杨家行事风范?”
青青声音有些大,前面的云肃都回过头来,杨涛一惊,急忙摇手讨饶,“柳姑娘莫误会,我胡乱猜测,随口说说,姑娘不必当真就是,饶过我吧。”
青青也知这事不宜吵嚷出来,因此只忿忿瞪了杨涛一眼,不再说话。手下缰绳却暗中提起,想要离杨涛远一些。
杨涛见她住口,心里一松。松过气,却更愤懑。柳青青这反应,与他预料中相去甚远,竟把他当作了搬弄是非的小人,言语间甚至连自己杨家都不放过。
如此回护,那成阙,给她下了迷药不成?
他想到这里,心中不甘,“柳姑娘,我也是一时头脑发昏,想的歪了,姑娘莫怪。”
柳青青见他坦诚认错,心里这才舒服了些,脸色也稍有和缓,却不想杨涛后面还有话:
“实在是,昨晚,昨晚那情景,易叫人误会,成少阁主与齐少侠……”
杨涛吞吞吐吐,说了一半。
有些话,说一半时,反而比囫囵说出来效果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