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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丰瑜走出景轩殿,对守在殿外面支愣着耳朵,却听不见里面说了些什么的壮壮,道:“早朝后叫王莲江来见朕,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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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仁华连着三天都被挡在了宫外,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打听不出是什么原因,但这天午后,却又莫名其妙的放行了。怀着满肚子疑问和不安,管仁华来到了群玉苑。
只见群玉苑里几个女孩子正在练身段,看见仁华来,有的冷淡的打个招呼,有的直接退了回去,态度感觉都怪怪的。管仁华心里更忐忑了,直走到龙跃住的那个小跨院门口,就见一个小老头,坐在个小板凳上正满脸欢畅的数着银票,管仁华上去打个招呼,那人只翻了翻眼皮,就接着闷头数他的钱了。
管仁华摇了摇头,走进小院子,看见院子里龙跃在和陈锦堂正拿着个风筝,看样子似是要放风筝玩,一切好像都平静的很。
“怎么回事?”
整整三天,雷丰瑜把我带到一个名为寻龙殿的超豪华宫殿里,我们俩在那里胡天胡地的鬼混,虽然开心的一塌糊涂,但雷丰瑜那家伙霸道的不让锦堂和仁华进宫,搞得我心里总有些歉疚,这一日他去早朝,我睡醒懒觉,一顿丰盛的早午餐还没吃完,就有人来催促着我回群玉苑。
一回群玉苑,无数绿光闪烁的眼睛排着队对我行注目礼,我理直气壮的昂首挺胸而过,却见安庆正站在我屋门口对我挤眉弄眼。
我奇道:“你怎么在这?”
安庆献媚道:“三天前开始奴才就负责伺候娘娘您了。”
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好好说话。”
“是,以后我在你这养老。”
“雷丰瑜把你踢出来了?”
“哪能呢,我就是非常想念您。”说着从怀里拿出厚厚一叠银票,“您看,这两天老奴我都为您管着钱来着。”
我扫了一眼那些银票,问十一郎,“哪来的?”
十一郎笑道:“咱们带来的嫁妆,那些宝石和香料都卖掉了,连那个水晶球都卖了一万两。”
“一只破水晶球都买了一万两?”
十一郎递上一本帐,“价钱都是她们自己出的,我看谁出的高就卖给谁了,另外,还订出去了一大堆宝石和一百多个水晶球。”
“啧啧。”我嘬着牙花子,“这些女人真有钱。”
转头对安庆道:“安庆,你没老糊涂吧?”
“当然没有,您看我哪像是糊涂了的。”
“那行,你接着管钱吧。”
“就这样了,锦堂也是刚到。”我把经过大致跟他讲了一遍。
管仁华听完这些,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还有些酸溜溜的。
我看着他的表情,再回头看看锦堂也是差不多,连忙拉过两个人,“看今天天气多好,来来来,咱们放风筝。”
“哪来的风筝?”仁华看着我手里这个精致漂亮的蝴蝶风筝,问道。
“不知道,路上捡来的。”回来的路上,这风筝自己落在我脚边的。
突听一个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叫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我的风筝,立刻给我还回来。”
我转头看去,只见小院外一个华服少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叫嚣着。看他年纪跟月儿差不多,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净净,很漂亮帅气的一个男孩子,只是态度嚣张,神情高傲,一见让人不喜,比我的宝贝儿子那是差远了。
见我这么大刺刺的打量他,少年更加恼怒了,“放肆。”
“哎呦,这不是大殿下吗,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安庆及时跑过来解围。
“安庆,你怎么在这?”那少年皱着眉问道。
“呵呵”安庆打着哈哈,然后手指我道:“这个印度女人,蛮夷之地来的,不懂咱们的语言,也不懂咱们的礼节,殿下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哼”少年见了安庆,似乎有几分顾忌,面色稍和,哼了一声,指着我手里的风筝,“给我拿回来。”
安庆脸上堆着笑,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把风筝在手上抛了抛,有点舍不得,两辈子加一块我都没放过风筝,于是用印度语问锦堂和仁华道:“两个老婆说呢,咱要不要给他?”
锦堂和仁华一起摇头,倒不是为了一个风筝,只是自己心爱的人,那是谁呀?那是在最强悍的敌人面前也没遭遇过这种待遇的,能容忍个小屁孩在这耀武扬威?
我爱莫能助的对那少年耸耸肩,摊摊手。
看我的神情,少年的眼中很快又噌噌冒火了,就在这时,一个长着一张笑呵呵娃娃脸的少年走了过来,“雷霆,我就说嘛,你整天耀武扬威的,可谁拿你当回事了?呵呵。”
先头那少年的脸立刻就涨得通红,指着我吼道:“来人呐,把她给我乱棒打死。”
呼啦啦,他身后冲出四个大汉,向我扑来。
“不可,不可,请听老奴一言。”安庆张开双手拦着。
第二个出现的那个笑眯眯的娃娃脸,一把将安庆拽到了一边,“你现在已经不是总管了,还是老实的一边歇着吧。”
不等那四人靠前,十一郎已上前迎上了他们,然后一人一刀就把那几人撂倒在地,跟着一步步向那少年走去。
少年被十一郎凶悍的模样给镇住了,不禁倒退一步。同时,他身后又涌上几个人来,将他护在中间,少年定了定神,“你,你,你竟敢带凶器入宫,想造反不成?”
十一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他的刀举到身前,手指在刀身上敲了敲,少年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不过是柄木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安庆这时挣开那娃娃脸少年,过去拉住那个大眼睛少年,拽着他往外走,“大殿下鲁莽呀,这印度人可不简单,走走走,老奴送您回贵妃娘娘那里去。”
那少年也知道我不是软柿子,再闹下去怕是讨不了好,恶狠狠的回头瞪了我一样,“你等着瞧。”
见第一个少年走了,第二个少年面上也没什么失望神色,依旧是笑眯眯的,“印度人捏,我父皇很喜欢你捏,安庆都给你使唤了捏,你的侍女也很厉害的捏,听说你还很会做生意的捏……”
他那捏捏捏的没完,我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十一郎一刀击在地上,青石板的地面竟被震开了一道口子。
那少年见状,吐了吐舌头,掉头跑走了。
“安庆叫那少年为大殿下?”仁华走过去将院门关上,转回来道。
“嗯,八成这两个少年就是雷丰瑜的大儿子雷霆和二儿子雷翔。”我道。
“我们一家四口日子过得多好,非得要来他这里蹚浑水,看看吧,连他的两个小崽子都想欺负到头上来了。”锦堂恼怒的说道。
我点头附和道:“看来祸水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呀。”
锦堂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头,“你呀。”
“来,咱们放风筝,至少俩小崽子还给咱们留下个好风筝不是。”我扯起风筝的线,往前跑着。
天气很好,风筝飞得很高,飘飘摇摇的几乎飞到了云彩上面。
仁华抬头看着风筝,“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去观音山吗,站在山顶,脚下就是翻涌如波涛的云海。”
“当然记得。”我将风筝线交到一只手里,握住了他的手,“那一天我被你识破了男身,那一天种下了你我的缘分。”
“可惜我们没去爬过山。”锦堂酸溜溜的幽幽说道。
我松开了攥着风筝线的手,握住了锦堂的手,“想去看云海?”
“想。”锦堂立刻道。
“我带你飞上去看好么?”
“去飞?”锦堂问道。
“嗯。”
锦堂想了想,笑了,“你是说像戎狄人那样飞?”
“我们可以比他们飞的还高。”当年在黄河边大战戎狄的时候,我为了观察敌情方便,曾经做过一个热气球,那东西虽然不适合作战用,但飞起来更加容易,安全系数也更高一些。
锦堂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笑着用手虚空画了个大圆圈。
“就是那个。”我也笑着看他,含情脉脉。那年我对抗戎狄的那一战,后来被人们称之为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