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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能寐的是秦无忧,他愈来愈冷冽了,在喜欢他的人眼中,这是难得的冷艳,比如抱着他安眠的血衣侯龙岑枫,最高兴的便是看着这朵冷艳的花在自己的身下热情,遗憾的是秦无忧从未让他高兴过,他从始至终端的是冷冽的架子。
秦无忧从星月山上逃了下来,他脱离了星月教,永远的,他甚至不必和邢天打个招呼,连云惜玉都忘了他,邢天自然不可能记得,所以他们两个他谁也不爱。
他是从雪地中被邢天捡回的孩子,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商横道长在收他为徒时给他取名为无忧,他的性格与他的名字偏偏背道而驰。
秦无忧仰慕邢天,他需要邢天的宠爱,可邢天的宠爱不属于他一个人。云惜玉曾经是想许他一世之宠,可他不喜欢云惜玉,甚至讨厌,这种温润世家公子在他看来如绣花枕头一般令人鄙夷。而龙岑枫,只关乎于欲望和地位。
五年前,秦无忧在商横道长身后,看他的人是云惜玉,他看得人却是一个扛着大刀的少年,冷眼旁观万物的模样,让他的心不自觉的蠢蠢欲动想要挑战,更尤其西子湖的美景也抵不过云三笑的容颜,他近乎执拗的贪恋那份完美。只可惜秦无忧是面上冷,云三笑是心里冷。秦无忧错看了许多,他只动情不动理。
世上的各种事端皆由情而起,也由情而灭。
云惜玉肚子愈发的大起,胭脂女也愈发的妖娆。
一身的香气环绕,人还未近香却袭人。了尘大师静坐在磐石上,风雨不动。
在他的面前,一个女人在沐浴,准确的说是在戏水。
“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
轻启朱唇,清脆如百灵的声音顺着贝齿溢出。粉黛未施更赛天人。
辛衣没有抹任何的胭脂水粉,香气是从她的身体中散出的,整条溪水都成了香水。
“和尚果然都是无趣,可我最喜欢的就是无趣。”
了尘不答,手上转动着一粒粒佛珠,嘴上默念着心经,眼睛闭着。
山水之色是好景,此刻全成了着薄纱戏水女子的陪衬。
女人陶醉在自己的美色里,溪水中的面容让她自己都不忍别过头去。
“无人爱,无人爱,我自己爱我自己。”
香气愈发的浓厚,血腥味也随之乍起,闻得让人恶心,了尘闭气凝神,手中的佛珠转的越来越快,猛地睁开眼睛,锐利如鹰,手上的珠子断裂瞬间迸发出去,颗颗直抵辛衣的大穴之位。
辛衣转了个身子,似是随意之姿,快似离弦之箭,瞬息万变,足以见得高低。
“倦了,不和你玩了,今日我不想杀人。”
再一眨眼,溪水宁静,无女子身影,了尘捂着胸口,嘴里喷出一口污血。
“妖孽!”
纵是妖孽又何如,本是烈性痴情女子,皆因薄情男人而成妖。
辛衣再回星月山时,已无半分妖气,只剩的妩媚之感,抚了一下云惜玉鼓起的肚皮,满足的笑了笑。
云惜玉耳边轰然想起唐篱的话,崂山最老的清风道长死于非命、赭刹门门主死于非命、隐世的蓝逸大侠死于非命,并且死状与凤启和龙子霄如出一辙。江湖上都在等待时机。
辛衣道:“你在想什么?”
云惜玉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你。”
辛衣笑道:“我知道你在想我。天儿竟没陪着你。”
云惜玉道:“他也有他要忙的事。”
辛衣倚在贵妃塌上,说不出的慵懒,云惜玉坐于软椅上,静静地看着她,他知道她有话。
辛衣说道:“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天儿也知道,你们都装作不知。”
云惜玉默认了。辛衣接着说道:“天儿是我一手带大,你可知他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们名门正派?”
云惜玉有点儿莫名的心虚,他竟从未想过,答案是知道的。
辛衣说道:“他杀了许多你们的人,可他的父母我的大哥大嫂也是死于此。二十年前我还在隐居山林,闻此消息赶回,星月教已是一片废墟,只剩下焦黑的尸体。天儿见到我来时才从草堆里走出,应该说是爬出。三天,他饿的发慌,我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那一双眼睛亮的我心疼。五岁的孩子还不懂是非,但我可以教他。我教他杀人,我教他做个简单的人,我教他做个无情的人。可他心里终究还是恋慕家的温暖,这是我给不了。”
云惜玉心里更加慌乱。
辛衣低着头,也不看他,手指绞着丝帕,道:“我知道我犯得事总会再给星月教招来祸端,我忍不住,我不能将怨恨带到坟墓里,我会放下这一切一走了之,不管发生什么邢天都必须扛得起。”
云惜玉道:“你的意思是?”
辛衣忽的抬头,一滴泪顺着绸缎般的肌肤滑落,无声无息,“你懂我的意思,我说这些话是轻贱了些,我求你。”
云惜玉叹了口气,道:“从我和邢天的孽缘开始,你支持的态度,是因为你知道你想做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再次令魔教覆灭,为了邢天不落的他父母的结局,只有我能帮他,是吗?”
辛衣点了点头,道:“你也早看透了我,我就是个妖女,我放下了静尘可我放不下恨,我放不过当日令静尘拿剑对我,让我跳下悬崖的所有人。”
云惜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辛衣就像他,他就像辛衣,都看到了对方的心眼里去。
屋外一片清明,月色下邢天立于山巅,云惜玉只怕他下一瞬便逐风而去。邢天看到他,飞了下来。
宽大的衣衫挡不住肚子的凸起,邢天宽大的手掌捂在上面,隔着肚皮和里面的婴孩儿对话。
云惜玉道:“天气又转凉了。”
邢天道:“我带你去一处地方。”说罢,拉着云惜玉往山后走去。唐篱躺在树枝上喝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喝酒的动作愈发的和云三笑相似,半年的时间快到了,那家伙也快回来了。
见着大大小小的几个冒着温热之气的池子,云惜玉黑了脸,说道:“你带我来这里作甚么。”
邢天扯开他的衣上的结,云惜玉瞪圆了眼睛,邢天说道:“别这么看着我,想让你放松放松,这池水是好物。”
云惜玉道:“是好物,毁我功夫的好物!”
邢天道:“那个我早让人封了,你还记恨我?”
云惜玉道:“你说呢,我练了十年,被你毁了个精光。”
邢天道:“十年,那我赔你一辈子还不成?”
云惜玉道:“你这话哄过多少人?”
邢天笑了,道:“你是吃味了,我这话只哄你一个,你信还是不信?”
云惜玉道:“我信。”
他扯开了衣衫,精壮的身躯在邢天面前暴露无疑,还有那不合宜的圆鼓的肚子,他步入池中,闭眼享受。
邢天蹲在他身边,道:“你生气了?惜玉,也许你不信,可我从不说胡话,我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不喜欢一个人就是不喜欢。”
云惜玉睁开了眼睛,说道:“我知道。”
邢天也脱下衣服,缓缓地进了池子,他双手环住云惜玉,看到他眸子里闪过的慌张,道:“放心,我再怎么畜生也不会乱来。”
云惜玉被他一说,反倒有种被说透的不悦,闷着脸也不理他。
邢天将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道:“真奇怪,恨不得把所有的宠爱用到你身上,本来第一次见你是该杀你的,可第二次再见你我却不想了,你长得这么好看。”
云惜玉不敢睁眼,听着这话耳朵却泛红,说道:“我是男人。”
邢天道:“蠢物,我当然知道,可你确实好看,你弟弟也好看,不过他不如你。”
云惜玉道:“果然你是瞎了。”
邢天道:“怎么那么蠢,我是瞎猫,碰上你这死耗子么?”
云惜玉气恼的睁开眼睛,被邢天的火热目光一撩,差点缩进水里,气恼的看着他,邢天又紧紧的环住他,道:“我就喜欢你这么看着我,只有你会这么看着我,一动不动的一直看着我。”
云惜玉道:“所以?”
邢天道:“所以我爱你。”
当云惜玉和邢天难得的浓情蜜语之时,一只黑鹫滑冲到树上,震醒了抄着酒瓶浑浑噩噩的唐篱。唐篱眯着眼睛从鹫的腿上扯下信来,顺便摸了鹫毛两下,嘴里叨叨着“云小笑,真乖”黑鹫亲昵的用嘴戳了他手背两下,又重新飞上天际。
唐篱撑着眼皮就这月色也看不清纸上的字,只好翻身下树,回了客房之中,撑起烛台方才看清。云三笑对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