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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少年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那个第一大臣象见到了鬼一般盯着少年的双目,他想在那双俊目里找出些什么来,而那两潭清泉里只有冷酷和平静。
没有人知道少年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朦朦胧胧地发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情愫!
在看见灵的一刹那,少年就被这美丽到绝望的孩子夺去了心智。他被这孩子激烈的感情而感动着,就象一堆火,灼得人连心都剖漏于外。
少年也很疑惑自己的那份冲动,那是冷酷的自己从来未曾体会过的感情。有着那么点的激烈,有着那么点的火热。
“想为他死!”
也许所有遇到这孩子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吧?
因为灵就是这么存在着的,像一座神祗,被人所崇敬,不可抚触的事物!一旦被人亵渎,就好象自己被人侮辱一样,令人愤怒,拼了命也要把这份属于自己的尊严给重拾回去!
灵就是一个如此有魅力的人!
“你动手吧!”丧心病狂的男人扭曲着脸叫到。
灵那淡淡的眼瞳泛着水波,烈日映在那水波上,闪着星星金光,他用眼神,用肢体告诉少年:“别为我这么做!不能这样!”
“唰!”
血光像昙花乍现,落在了沙漠上。立时蒸发得无影无踪。
一条深深的伤痕刻在少年的脸上,从他的左眼倾斜地划过,血流满了他的脸,有着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他的眼睛废了!
那少年还是淡淡的样子,和他刚刚挥剑杀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摇,就象天地崩裂也和他毫无关系一般。
灵那幼小的心灵早已承受不住如此惨烈的打击,不禁绝望的叫出声来。
“不要!!!!……”嘶哑的声音,撕心裂肺,惨不堪言!
男人狞笑着,看着这血腥的杀场,得意万分。
就在这天理不容的时刻,令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第一大臣的身后,又一个男人站了起来。那是叙利亚的前任国王——阿里!
作为一个国王,作为一个父亲,他拿起了自己最后的武器,也是仅有的武器——插在他腹部的那把利剑!
剑,被拔了出来!又一次血光浮影,漫天血雾伴随风沙人影。三个人都呆住了!
就在此时,着把带着叙利亚前国王的鲜血的利剑顿时插入了叙利亚第一奸臣的背部,剑尖穿心而过,肮脏的血喷出,奸臣像一堆烂泥倒在了沙漠上。
阿里国王也倒下了,他的血已快流干。他的脸泛着死亡的青白。
灵扑上前去,痛哭出声。
“灵儿,我的儿,别伤心。我已经被允许升入天堂,我们的主正在保护着我,你要好好活着,别再回到这个地方,忘了这一切的一切,安心过正常的生活,我会在天堂保佑你的平安!”他抚摸着灵的头,露出了国王和父亲那威严的慈祥,望着看着他们的少年,充满感激地道:“少侠,我十分抱歉害了你的一只眼睛,但我实在是身无半物,不能报答你的恩情。但是,我还请你帮我做一件事,请认我这个孩子做义子!带他到唐国这个富饶美丽的地方。他生下来便受了很多苦,请……请一定要答应……答应我的无礼请求!”说到这里,他已经气若游丝。
灵那双美丽的眼睛满含着泪水望着少年那鲜血淋漓的脸,楚楚动人!他撩起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着少年脸上的鲜血。
少年平静地望着灵的眼睛,可心里却暗潮汹涌,他感觉到正有一股骚热从他的心里冒起,他不禁为自己的冲动打了个冷战。
阿里国王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少年,气息忽然急促。他已经快到了绝境!
少年微一点头,轻轻说道:“我答应你,带他到中原。但我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不可能一直带着他。”
阿里国王微微地露出了些失望,但听到少年肯答应,已是眉开眼笑。他喘着气道:“我还不知道少侠的大名!”
“祁放。”
阿里国王拉着灵的小手放到祁放的手上,温柔地向儿子说:“灵儿,这是你的新父亲,快叫义父。”
灵怯怯地看着祁放,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已时候不多,眼泪更是“扑哧,扑哧”地往下掉,为了让父亲安心,哑着声音叫道:“义父在上,受灵儿一拜。”说着跪倒在地。
祁放虽不愿带上这个累赘,但灵的魅力却深深折服了他的意愿。他慢慢地扶起了灵那弱小的身子。低头往阿里国王瞧去,但他却早已含笑逝去。
灵儿含泪埋葬了父亲,随着祁放踏上了离国之路。为了记住祖上世世代代,灵儿取姓为宗,跟着祁放来到了中原。
………………
噩梦也有惊醒的时候,宗灵觫然醒转,呼吸着祁放身上沉厚的男性气息,心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自己对祁放的迷恋是从一开始见到他是就产生的。心里无可抑制的爱他,当他为了自己而伤害身体,心里的痛苦是就算自己千刀万剐也不能补偿的痛苦。如此激烈的爱,祁放却好象从不关心一样。
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根本没有在乎过自己。但是一次又一次的为了自己而伤害身体,那又算什么?怜惜他吗?爱他吗?还是折磨他?
宗灵摸着祁放苍白的脸,疼惜地说道:“爱你,所以要离开你。别怪我,你每次的离开,我都心痛的无法自己。所以,这次换我离开你。真的爱你,别来找我,我会让你受伤,别来找我,就算恨我也别来找我。”
慢慢地,拖着重伤的身体,宗灵迈出了房门。
那样的无奈,那样的痛苦。
他的眼里有着一份坚定,他要去干一件舍弃了爱才能办到的事。
但是,他不知道。
在房里的祁放的眼角竟流下了一丝泪痕,好象在祈求着什么。
祁放不能说,宗灵不能体会。
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两个人被爱而远远地分割了。
第九章 暗杀者
离别是一种距离。
为爱而离别是种逆向的距离,如此反复,如此迷离。
祁放躺在床上,他只能听,只能想。不能动,不能说。
他痛苦地只能在自己的世界中目睹宗灵黯然地离去。
多想把他留下来,发疯般地想。失去了这次,也许就是永远的分离。“不要,我不要!”他的心在呐喊,他的心在泣血!
在为宗灵挡那一剑的时候,自己是什么都没有想的,完全是肉体的行动,什么都来不及想。那一剑穿心,彻痛刺骨。但在宗灵的怀抱了却像回到了母亲的腹中,像在羊水中漂浮着,温暖而幸福洋溢。
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做。只要享受就好,虽然身体在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
光阴飞渡,转眼已是阳春三月。木吐新芽,青草绿嫩,一片生机盎然。
有三个人意兴阑珊地漫步在这饱含生命力的大自然中,沐浴着大地的灵气。
“祁大哥,你的身子已经大好如初,我家的敌人也俱落尘土。现在一切都那么平和。我比什么都要喜爱这和谐的气氛!”荏苒抒情地说道,经历了这一场悲欢离合,他已经成熟了不少。
“祁放,你虽然不接受我的爱意,但我比谁都要关心你!你虽然身体大好,但心神却仍是受伤颇深,你要放宽些。看你落寞的样子,我也不好受呀!”端木篁依旧是懒散着声音深情地说着,分不清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祁放木然地看着远方,目光似乎都不聚焦在一个点上,涣散却又痴情。他越过这世上万物,看着不知名的种种。
宗灵离开已经两个月了,从他走的那天开始,自己便从这具破碎的身体里挣扎着爬起,硬撑着迅速复原自己。
可是,那两个月了,陶家虽然派出了不少人打探宗灵的行踪,其中也有一些个中高手。但宗灵就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人无从捉摸。
身体已经痊愈,但心却伤痕累累!
两个月没有宗灵的日子,他就好象行尸走肉。他终于体会到宗灵走时那句话带给他的真正感受。
祁放呼吸着天然清新的空气,忽然有些轻松。时间能冲淡一切吗?但为什么爱却愈加浓烈?以前,违背自己的意愿,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越轨的感情。现在敞开心扉去接受他,但是已经失去了机会。
“男人和男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