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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只是到底为人臣子被拘束了。」
宫予墨点点头,「秦大人名不虚传啊……以前只听人说过,说他洞悉过人,一直无缘相交。」秦家当初送秦风到自己身边本是历练他,谁知後来秦风竟选择一直担任自己的近身侍卫。需知在京城秦家也算大家族,家里的麽子是皇子的侍卫,这个说出去不尴不尬的职位叫人头疼。若宫予墨的太子,他日登基以後秦风也能跟著混个好官职,可……
秦风在秦家也算是良材一枚,如今可谓是白白送了宫予墨,自然秦家的人对二皇子是不无怨言的,宫予墨自然也晓得其中关系,是以每每遇到秦家人都是礼让在先,与他们家和睦却无深交。
「其实大哥心底也是很仰慕主子的。」秦风得意的笑著道,「我回去时常找大哥说话,说了不少主子的事,大哥也说,可惜他公务繁重,若是得空也很想来拜会主子的。」
见秦风那样子宫予墨舒开眉头,笑道「罢了,这些事也急不来,除了你大哥,还需拉拢些有抱负的文人……」
「我听说今年的科举,出了个不错的人才,是榜眼却还没封官……叫……叫……」
「宁修凡。」宫予墨点出那人的名字,在戏班子听戏的时候他见过那人一面,芙蓉修面白书生,才华有几分傲气有几分,虽是个书生最精通的却是兵书,虽精通兵法却不屑领兵打战。他记得那人在戏班高谈阔论的时候曾说过,他要拿兵书上的道理用到治国上,从来都是文人领导武将,他偏要用武将的本事来领导站满文人朝政。
有那麽几份狂狷飞扬的性子,不过若是肚子里真有货真有本事的话,这会是一个人才,一个可以为他用的,朝堂上的将才。
秦风告退後宫予墨觉得有些累,想躺到床上小憩一会。
「兮盼!?」
刚进内厅却看到隔断後面的兮盼,宫予墨大惊,「你是何时进来的?」
「殿……殿下……」兮盼仿佛这会才回神,一看眼前少见的面带怒色的宫予墨,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我……婢子……婢子是……是来给殿下收拾床铺的……婢子……婢子不是……」
见她吓成这副样子,宫予墨大约也明白了,固然对她越矩偷听很恼火,却也并不想当下就发作,便漠然地走到一边脱下外衣,「你出去吧。」说著便作势要歇息。
宫予墨平素对下人极好,性子也豁达,偶尔被她们拿著打趣两句也不真的恼她们,可他到底是皇家子弟,骨子里有这个王朝最高贵最威严的血脉。如今突然对著兮盼板下脸来,便叫她接受不了,只能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仔细看过去还有几分瑟瑟发抖。见状宫予墨长叹一口气,晓得自己算是吓到这个素来还算大方懂事的丫头了,便软下声音说,「你且先下去吧,爷要歇息会。」
「爷,」一口气终於缓过来,兮盼连忙起来走到予墨身边又跪下,「爷……婢子不是故意的,婢子因为做糕点误了时候……收拾完您的卧房准备出去的时候正巧您和秦大人就进来了……婢子……」
「我晓得,」宫予墨点头,「我没说要罚你,你起来吧。」
「爷……」
宫予墨看著她,许久才开口,「今日你听到的,你能忘了是最好……若是忘不掉就去库房领一年的俸禄,然後带著兮倩去别处找个地方安身。」兮盼决计不会去告密,这份信任,他对她还是有的。
兮盼低头,过了许久才点头道,「殿下若有用得著兮盼的地方请尽管吩咐……若是没有,兮盼现在当去为殿下准备午膳了。」说罢便起身,退出门外去。
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宫予墨有些头疼……私心上说,他自然有用得上兮盼的地方,他需要一个「宠姬」……没有哪一位登基的帝王被允许有一个空荡的後宫。後妃,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帝王安定的象征,拥有一个妃子,尤其是拥有一个专宠的妃子的帝王只有两种,其一为昏庸无道,而另一种……却能创立不世霸业。
而当宠妃没有强大的娘家後台的时候更好,一面他不会被天天逼著纳妃立後,没人希望国母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婢子,另一面大臣们在绞尽脑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後宫而无门的同时又不见势均力敌的同僚能从後宫吃到好果子以後便能更好的更专心也更安心的经营朝政。
可是……
就如同萧云轩说会忠於他一样,他也希望能忠於萧云轩。不是自我约束,而就如云轩说的……情之所系,情有独锺,他不想让萧云轩失望更不想让自己失望……何况若宫予墨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他无法说服自己是一个可以控制江山的帝王。
若是这样……那他的宠妃,将是个表面风光无限,背後却要遭到女人妒忌、权臣白眼、夫君冷落的可怜人。
他记得当初赎出兮盼兮倩两姐妹的时候便是希望她二人有一个懂得疼惜她们的夫君。
云轩……
云轩……没有回头路,我们,只能走下去……
章十五
那年年关,萧云轩边关事务繁忙没能回京都,倒也不是战事,谢征岚毕竟年事已高再也扛不住雁门关的又一个冬天,请的旨已经批复了下来,果然是萧云轩接替的位置,那会正赶上新官上任,千头万绪一时萧云轩也理不清,只得留在雁门关,待他将手头上的事物都打理好了才启程去京城向皇上述职。
而当他到达京郊的时候,来接的他出来宫予墨,同行的还有太子殿下……以及刚刚成为二皇子侧王妃的兮盼。
一路上太子都在跟萧云轩寒暄,两人有些时日不见了,而又不同於云轩跟予墨时常还有书信往来,自然太子见他是格外亲厚,便同他共乘一车,而二皇子及王妃则是做另一辆马车跟在後面。
「萧大人他……」方才太子介绍自己打趣说云轩该改口叫嫂子了的时候,兮盼明显看出萧云轩的震惊──她原本以为殿下已经把她们成亲之事的始末告知了萧将军的……
「他不知道,」宫予墨低头,「我上次回信没写这事……这类事还是当面同他说的好,我怕只言片语写不清楚还累他乱想,若是因此误了公事对谁都不好。」
「……是。」兮盼乖巧的低头。
自从那日她听到宫予墨同秦风的谈话後,在他二人的暗示下慢慢了解了她的主子想做什麽。然後有一日,宫予墨要她陪同他去听戏,戏里唱了三段,一段讲妖妃妲己的,一段说长孙皇後的,还有一段则是唱杨贵妃,而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宫予墨希望她做什麽。
「原来殿下,还是需要兮盼的。」兮盼的脸有几分圆润,柳眉杏目,若是打扮起来很显贵气,她冲宫予墨一笑,几分欣喜几分释然。
宫予墨却苦笑著摇头,「你也是……秦风也是……我府上的人怎麽都那麽聪明又那麽死心眼呢?我却情愿……你什麽都不懂。」
兮盼低头掩嘴浅笑,「谁叫我们的主子,就是个温柔多情,聪明绝顶却爱装死胡同的人。我们若是愚钝了,都对不起主子的调教。」说罢看向戏台,戏台上杨妃正与三郎诀别,戏子水袖一甩一颤,两人便抱作一团哭了起来,「主子,你点错了戏。」
「错了?」
「是……」兮盼坐著,顺从的向宫予墨做个万福的样子,「兮盼生的不好做不来妲己,出身低微并无长见比不得长孙皇後,至於这杨妃……」戏台上还在上演生死相恋的戏码,她自嘲浅笑,「也比不了……殿下这会应当点出武帝和卫子夫的戏,让婢子长个见识。」
宫予墨看著他低眉顺目的样子,摇头说,「兮盼……你知道,我……你当真愿意?」
兮盼想了许久,才跟宫予墨说自己也并非无私心的。她晓得兮倩心里喜欢秦风,只可惜她姐妹二人出生低微,秦风却是大家族的少爷,若他同兮倩好了,那兮倩也只能做个小的。可若兮倩有一个皇子姐夫就不一样了……
「是以,兮盼也请殿下成全。」
宫予墨这才点头,许诺若是兮盼有看上眼的人了,那麽待尘埃落定必要给她一个交代。
「到了。」见兮盼在发呆,宫予墨拉住她的手,「待会到了殿前,可别失礼。」
「我……」
见兮盼有些退却,想来她也没见过这麽大的阵势,若有个什麽不对只怕连自己都保不住她,宫予墨下车,上前同太子说了些什麽又退回来,「罢了,你且回去吧,早点歇息。」说罢便吩咐车夫调头回自家府邸去。
「兮盼她……」见宫予墨回来,萧云轩上前问道。
见萧云轩神色无异,予墨只笑著挥手道,「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