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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乐乐山叫完之后,这个原本露出一张的小人已经闪身了出来。
他望着乐乐山,他脸上突然路出一种恭敬地神色。
“乐先生……”
乐乐山望着他,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风炎瘦听了这话,整张脸苦的像个苦瓜。他那两条粗粗的短短的眉毛已经皱到了一块,只听他苦着脸道,“完了,完了……”
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倒叫乐乐山有些莫不着头脑。
“到底怎么了?”乐乐山又忍不住问了一次。
此刻,风炎瘦那张苦愁的脸上已露出一种惊恐,他突然哭叫道,“死了,死了……完了,完了……”然后,他那瘦小的身子又向着门后缩了回去。
好在乐乐山已在关门之前伸出了手,他的人已经走进了门内。
原本此刻应是热闹非凡的大厅安静的厉害。
没有了美人,自然也没有前来寻欢的恩客。
此刻,整个同乐庄都透着一股阴森,凄寂的味道。
空气中甚至有隐隐的血腥味。
不知为何,当走进这屋子的时候,乐乐山觉得背后好似有一股寒风刮过。那个原本瘦小的小人已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当乐乐山他们走进来之后,那个又瘦又小的人影已向着偏厅跑了去。
乐乐山之所以没去追,是因为他的视线已被吸引。
首先落入他的视线的,是那洒满一地的鲜花。
花是血红的玫瑰。
红的耀眼。
血红的玫瑰洒满了同乐庄的大厅。
“大当家,莫非……”童旸忍不住道。
乐乐山当然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他的人已经忍不住向着楼上冲了去。
他记得,在他二弟出发之前对他说过,大哥,我在老地方等你。
他的记忆好像回到了四年前,也是在同乐庄,在那间房间,他遇上了他的二弟。那算是一次误会,也是一次意外的相逢。
一场插曲,却让他在那一瞬间,逃不过情的命运。
六十九 神秘的白衣男子
在乐乐山的记忆里,自己的二弟,原本是一个淡漠且多情的男子。
他儒雅,俊秀。
他甚至不像一个军人。
他喜欢笑,喜欢爽朗的大笑。
他应该是一个很明朗,很阳光的人。
可是,此刻当乐乐山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却觉得全身恍如置入冰窖一般。
他觉得冷。
虽然现在是九月,可是他却觉得好像站在极冷的北寒。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冷意而舒张开来。
然后他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他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甚至于,他的全身都忍不住在轻轻地战栗。
童旸站在乐乐山的身后,他当然也看到了屋中的情形。
自然也看到了那件染满鲜血的血衣。
血已干。
血是红色的。
血红的血,此刻已经变成暗红。
那一地刺眼的红刺痛了童旸的眼。
他的表情也是说不出的忧愁,说不出的哀伤。
他脸上的表情也是痛苦的。
可是,他并没有像乐乐山那样闭上眼睛,他缓缓地,慢慢地走向了屋中间。
周围静得出奇,甚至可以听见童旸不平稳的呼吸声。
童旸拾起地上的血衣。
他仿佛想起了在几月前,二当家穿着这件衣衫,那偏偏风流的模样。
所以他有些沉痛地开口道,“大当家……”
他当然知道,乐乐山此刻很伤痛,所以他也终究闭上了嘴。
可是就在他以为他听不到任何回答的时候,乐乐山却开口道,“我们走。”
乐乐山此刻已收起了悲伤哀痛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间血衣收入怀中,他的表情是温柔的,就像他怀抱着的是自己最爱的爱人。
可是他的眼里,却露出一丝阴狠,一丝决绝。
当乐乐山走下楼的时候,他就刚好看见坐在大厅正中央的白衣男子。
原本这大厅是空无一人得。
可是此刻,这屋子中间却坐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
男人戴着一张面具,所以乐乐山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人有一双细腻而修长的手。
这双手,白皙。
此刻,这双手中握着一个酒杯。
当乐乐山走下楼的时候,最先吸引他视线的,刚好就是那双握着酒杯的白皙的修长的手。
“你好……”白衣男子突然道。
你好。
其实,乐乐山此刻并不好。
他的心情很不好。
不管是任何一个人,面对朋友死了这件事都不能算是好事。
可是乐乐山却道,“你好。”
待喝完了杯中的酒,男子才接口道,“我想你已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乐乐山看了男子半响,突然道,“你知道?”
白衣男子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很好听。
乐乐山忍不住想,这人一定也长得很好看。
白衣男子终于止住了笑,他缓缓道,“你想不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不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乐乐山当然想知道,所以他想也没想的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突然用一种很神秘的声音道,“去了城门东边,你自然就知道了。”
这时候,原本隐隐亮着的烛灯突然灭了。
这屋子本没有风,烛灯怎么会灭?
可是在下一刻,原本灭了的烛灯已被点燃了。
烛灯重亮,可是原本坐于屋中央的白衣男人已经不见了。
桌子依然在,那张原本坐着男子的椅子自然也在。
如果不是桌上放着的那个杯子,乐乐山一定会以为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梦。
他一定也会以为,自己刚刚所看见的不过是一场幻觉。
点燃烛灯的是一个瘦小的人影。
此刻又瘦又小的风炎瘦又重新出现在了乐乐山的面前。
他的表情依然愁愁得苦苦的。
当乐乐山看到风炎瘦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风炎瘦听了这话,原本就又愁又苦的脸突然露出一丝惊恐,然后只听他颤巍地道,“是魔教……是魔教的人。”
乐乐山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魔教,魔教。
又是魔教。
七十 关于死亡
此刻,夕阳已落,天色已暗。
而乐乐山就站在这一片黑暗里。
“你怕不怕死?”原本一直静静站立的乐乐山突然开口道。
他的语气是沉重的。
他的表情也是沉重的。
所以童旸也用同样沉重的声音道,“我不怕。”
他只十三岁开始,便跟在乐乐山身边,他们已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攸关的战役。
人们只知道,在‘漫天崖’驻扎这一群凶狠的盗匪。
可是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渡过那无尽的黑暗的。
还有那来自所谓武林正道的追杀。
他们是生活在最边缘的一群人。
江湖人道,他们凶狠,心狠,手辣。
他们如豺狼一般,窥视者过往的商旅。
其实,那只因为,除了这个法子,他们已再想不到什么法子来养活那么多的人。
那么多的手下,他们也是要生活,也是要吃饭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
就像是身为这群盗匪的头领的乐乐山一样。
这群人,都是当惯了土匪强盗的。
如果你要他们一时放下自己曾经所养成的习惯开始另一种生活。
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每个人都有一种习惯。
不管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对于这个人来说,同样是难以改掉的。
就如这群已习惯了强盗生活的汉子。
所以,尽管他们所截的不过是那些最大的奸商的车辆。
可是,他们还是被冠以臭名昭彰的恶名。
这就是身为盗匪的无奈。
从他们决定走上这一条路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一生都要背负在这种恶名之中。
所以,也是从他们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也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因为,每一次出动,你都有可能丧命。
所以,早已过惯这种生活的童旸自然也是不怕死的。
乐乐山突然笑了。
他的笑,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