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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但是他不会去问。
因为只要是契言让他做的他都会全心全意去做。
就像他努力让自己变强，努力让自己成为那个可以和他披肩，可以助他完成大业得人一样。
多少年的努力终于换来了契言的信任。
他也终于知道了那个秘密。
那真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知道他选择的这一条路注定是一条不归路。
可是他没有选择。
因为他爱着这个男人。
这个冷血，绝情而野心勃勃的男人。
为了他的那个计划，他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当然包括自己的性命。
契言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他向来就懂得如何抓住别人的弱点。
所以当他那么温柔的向他提出这件事的时候。
他自己都想不出来要如何拒绝。
因为他知道，他已等了这一天太久了。
他苦心经营十几年，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当现在时机终于到了，他终于可以去实现他的野心的时候，他怎么可以拒绝。
五十七章 正邪两立
如今江湖可是热闹非凡。
除了那份闹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前太子留下的宝藏之外，另一件震惊武林的事大概要数‘无忧公子’沈崇宇的亲事了。
‘无忧公子’沈崇宇将要娶亲。
这一消息，不知让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伤心。
但是这些少女即便芳心暗伤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不甘。
那只是因为‘无忧公子’沈崇宇将要娶得的是‘武林第一美人’欧阳秀雪。
欧阳秀雪是‘锦绣山庄’的大小姐。
‘锦绣山庄’的刺绣生意遍及全国。
庄主欧阳和更是被当今圣上御封为‘义商’。
这一殊荣，也就在十八年前安国泰曾获过。
是以，这欧阳秀雪可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再家世上和赤炼山庄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何况这欧阳秀雪还是出了名的美人，和沈崇宇也算是男才女貌了。
何况沈崇宇和欧阳大小姐还有一段‘英雄救美’的故事。
所以这两人的结合也可算的上是天作之合了。
无忧公子娶亲，自然算的上是一件大事。
是以，前来参加婚礼的群侠自然也就很多。
一时间前赤炼山庄的豪侠自然是络绎不绝。
这是一间普通的民宅。
在这间普通的民宅外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这男子有一头银白的头发。
此刻他的目光望着前方。
他的眼里也含着一层忧伤。
他好看的眉紧紧地皱着。
他的眼睛望着前方有些谨慎，有些愤怒的少年。
少年此刻面色苍白。
他的手也是苍白的。
此刻他正握着他手中的剑。
那是一把细长的剑。
少年握着剑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慌。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魔教的人。
他知道他应该出手杀了他。
因为魔教的人伤了他的兄弟。
可是，当他举起他手中的剑的时候他却又犹豫了。
因为他的心突然慌的厉害。
他不知道为什么，当看上那个人的眼睛的时候，他的心突然很疼很疼。
这疼让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所以他握着剑的手也在颤抖。
然后他咬着牙道，“我要杀了你。”
释天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望着晋无忧。
望着晋无忧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
曾经他以为他爱着的人是司空霖。
或许他曾经爱过，正是因为那份爱，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背叛自己的师傅。
所以他才会甘心情愿的为他卖命。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爱在慢慢变质。
那个坚强而倔强的少年出现的时候。
从少年的眼里，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自己也曾那么期盼而又隐忍的追随着一个身影。
所以当司空霖像少年出手的时候他才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甚至，不惜和曾经他发誓要一直跟随的人决裂。
接住少年的身体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如撕裂般的疼。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才明白，不知何时，自己对于这个坚强而倔强的少年的感情已变得不再单纯。
可是望着司空霖冰冷的眼神，他的心突然变得一片清明。
杀了他。司空霖向着他冷冷开口道，他已知道的太多了。
他没有动。
司空霖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他那双犀利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然后他缓缓道，你打算违抗我的命令。
释天回身望着少年那双望着他的清明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含着信任。
他的手突然颤抖的厉害。
他缓缓举起了自己的手，然后他看到少年眼里的不可置信。
他觉得自己全身在那一刻置入冰窖的冰凉。
然后他重重的击了出去。
少年没有闪躲。
他的身体慢慢的倒了下去。
“我知道……我不恨你……”少年在倒下去的时候，轻轻道。
那一刻，他觉得眼睛酸疼的厉害。
他伸手接住了倒下去的少年的身体。
然后他回过身，就对上司空霖冷冷的目光。
这就是你的选择。司空霖开口道。
对不起，教主。
司空霖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强，不管如何，我都不后悔。
司空霖听了突然笑了出来，然后他望着释天，一字一句地道，没有魔教的庇护，你早晚会死在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的手中……何况……
我知道。释天一脸坚决。我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司空霖突然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便由你。随后他语气一转，冷冷道，下一次相逢，你我便是敌人了。那时候，我不会对你手软的。
释天知道，这选择无疑是将自己推入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他知道司空霖不会放过他。
只因为他知道他太多的秘密。
何况。
他已走火入魔。
他身上的那层‘忌’在他挡住司空霖的那一击的时候已经被震开。
望着晋无忧那张苍白透明的脸，他心里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与他而言，忘了他或许更好。
所以现在当晋无忧举起手中的剑，要杀他的时候。
他心里没有半分恨意。
此刻，他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使者。
而他是受人尊敬的江湖少侠。
所谓的正道和邪道本就是敌对的双方。
从他决定救他，决定让他忘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以后他和他，注定将成为敌人。
这是从他们选择不同道路的时候就注定的。
哐当一声。
晋无忧手中的剑应声而落。
他有些愤怒有些惊讶的望着释天。
或许是因为生气的原因，他的脸有些红。
释天淡淡开口道，“现在你还不能杀我。”
晋无忧一愣，道，“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还有事要做。”然后他望着远方，他的表情说不出的哀愁，“因为，我要去救一个人。”
五十八章 不败神话
在江湖上，有一个不败神话。
这个不败神话是关于武林盟主沈重山的。
传闻这一生他重来没有败过。
这一生他接受的大大小小的挑战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败过。
而江湖上最为津津乐道的是关于沈重山和‘毒怪老人’薛仇一的那一战。
那真是绝无仅有的一战。
那一战，历时三天三夜。
沈重山和薛仇一在华山顶决战了三天三夜。
很多年后，当回忆起那场战役，薛仇一眼里还是会流露出深深地恐惧。
尽管那时候他已有八十多岁了。
但是回想起五十年前的那一战，还是会觉得恍如昨日。
只是那时候，那个强悍的对手已经化作一缕烟魂。
江湖传闻，沈重山是一个严肃而正直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稳坐武林盟主之位十几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