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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在花草丛中。
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景。
白鹤里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能够在这里长住,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样想着,原本关着的房门突然打开。
然后白鹤里就看见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男子有一张清俊的脸。
那张脸上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此刻他正淡淡地望着自己。
然后他突然转过身,向着山崖的方向走了去。
“禾弦愠”白鹤里大步上前,然后短住了男人的去路。
禾弦愠抬起头,望着他,淡淡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淡。
淡的几乎不带有一丝感情。
可是好在白鹤里了解这个人,所以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来实现我曾经对你的诺言。”
听了这话,禾弦愠突然一怔。
好一会儿,他才冷冷开口道,“那些我早已忘了。”
他的语气很淡。
幸好白鹤里了解这个人。
也了解这个人骄傲的性子,所以他有些心疼的将男人揽入怀中,道,“如今皇上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皇上,他也不再需要我们了。我们终于可以隐居山里,安享晚年了。这难道到不好?”
“不好。”禾弦愠突然挣脱开白鹤里,然后他冷冷开口道,“你不是向来喜欢居无漂泊的浪子生活?你现在不怕我太无趣了,跟着我生活没有意思?”
听了这话,白鹤里只的暗道一声不好。
他怎么忘了,他的小愠愠虽然外表淡漠,可是心里却门儿清,他以前的那些事,连他自己都几乎要忘了,可是禾弦愠却还是清楚的记得。
可是好在白鹤里是个无赖。
无赖的脸皮都是比城墙还要厚,所以他已上前,拉住了白鹤里,嬉笑道,“谁说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无趣,你都不知道,我是多么怀念曾经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说完这话,看男人又要冷眼瞪过来,忙低头吻在了男人的双唇上。
他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做了?
日未落,夜未升。
山谷之中,已升起了一层迷雾。
竹屋前有一张石桌。
此刻,桌子上摆着酒,还有菜。
简单的菜,可是白鹤里却觉得幸福。
他有多久没有过这样悠闲的日子了?
可是,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是没有自知之明的。
因为下一刻,白鹤里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光着头的老和尚。
这个老和尚只有一只手臂,一只眼睛。
他身后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老乞丐的腿有些坡,然后这两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慢慢地走到了桌子前。
那老乞丐望见桌上的酒,眼睛都闪着光。
然后他大步走到桌前,也不管有没有人招呼,自己拿起来桌上的酒杯,倒满了酒。
然后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
他连和了三杯,方才喘了口气,道,“好酒,好酒。”
等到他说完,旁边的老和尚已气的咬牙瞪眼道,“不知死活的臭乞丐,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老乞丐笑道,“美酒杯下死,做鬼也愿意。”
那老和尚听了,气的咬牙道,“不知死活的下作东西。”
“两位老前辈来了,且坐下罢。”一直安静的禾弦愠突然开口。
两人原本在拌嘴,此刻听了这话,当即停止了争吵。
气呼呼地坐下。
谁也不看谁一眼。
白鹤里冷艳望着这两个出现的老混蛋,心里自然是气的咬牙切齿,暗道这两个老怪物怎生来了。
听了禾弦愠的话,方才明白是禾弦愠叫了两个老怪物来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泄气。
原本想要重温一下往日的美好记忆,却不曾想来了这么两个扫兴的主,自然脸色已有些挂不住。
还是老和尚先开口道,“你今日叫我们来有何事?”
禾弦愠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原本皇上答应两位老前辈,平息了这场叛乱,就给两位自由。”
老乞丐听了这话,道,“这个御颜小子已经告诉了我们。”
禾弦愠点头,继续道,“其实,此次我请二位来,只是想两位前辈告诉我,琴陵在哪里?”
听了这话,老乞丐和老和尚突然惊叫一声,怪叫道,“你在说什么,琴陵不是已经死了么?”
听了这里,白鹤里也是有些莫不着头脑。
他不禁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天上依然在下着雨。
这雨,迷离了他的眼。
然后突然看见一声尖叫。
啊——
这是少女的尖叫。
这尖叫声划破了夜空,
也划破了雨帘。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单曦。
单曦脸色苍白。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他转身冲入了茂密的雨帘。
白鹤里跟在单曦的身后,也冲入了雨帘。
然后,就看见脸色苍白瘫软在地的丫鬟。
单曦大步跑过去,道,怎么了?
那丫鬟颤声道,有人,有人跳河了。
白鹤里抬头,转身,就望见河边那个背对着他的颀长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苍青色的布衣。
这个背影,单曦自然再熟悉不过。
所以他已大步向着那个方向奔了去。
他的心在那一刻,突然跳到了喉咙。
然后他忍不住大喊一声,“琴陵——”
下一刻,他突然震住。
他的眼里含着不可置信和痛苦。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颀长而熟悉的人影纵身跳进了那条河里。
单曦的脸色突然白的可怕。
他发疯地冲过去。
“琴陵——”
他嘶声吼出,震破了这黑影。
这震破了这雨帘。
激流的河水。
以及雨点打在上面挡开的水纹。
此刻表面的平静,已看不出刚刚它才吞噬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单曦冷冷地站在原地,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白鹤里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想说什么,可是此刻他才发现,他喉咙干涉的厉害,已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还没有告诉他……”单曦呐呐开口,“我爱他。”
白鹤里望着已经平静的河面,心里突然堵塞的厉害。
禾弦愠摇头轻笑,然后他望着老乞丐,一字一句地道,“琴陵没有死,死的那个不是琴陵。”
老和尚听了这话,皱眉道,“死的那个不是琴陵那是谁?莫非,这世上还有两个琴陵不成?”
禾弦愠摇头道,“死的那个是李贺。”说完,他突然抬起头,望着老乞丐,“跳河的那个是李贺,而不是琴陵,对不对。”
听了这话,老乞丐突然结结巴巴道,“胡……胡说八道……连这臭小子也看见琴陵跳河了,你可别想诬陷老夫。”
听了这话,禾弦愠突然冷笑一声,道,“是吗?”然后他嘴角上扬,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望见那抹笑容,白鹤里心里一震。
他的小愠愠什么时候有这种魅惑人心的笑容了。
乖乖,可是不得了得大事。
禾弦愠淡笑道,“刚刚那酒好不好喝。”
他这话是对老乞丐说的。
老乞丐老实答道,“好喝。”
然后禾弦愠笑道,“你不怕里面有毒?”
“你……”
“你是不是觉得此刻身体很燥热?禾弦愠淡淡开口。
老乞丐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甚至连一旁的老和尚也失了冷静。
然后他望着禾弦愠,咬牙道,“好你个……”
一旁的白鹤里心中暗自好笑,瞧着这一对老怪物惊慌懊恼的摸样,他险些憋出了内伤。
然后看禾弦愠冷眼瞪着自己,心里登时露了一拍,暗道不好。
想到以禾弦愠如此高超的医术,自然也不难发出自己在酒里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白鹤里暗暗后悔,自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班门弄斧么?
然后他有些同情地望着老乞丐。
老和尚上前一拍桌子,恶声道,“混小子,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禾弦愠朝着白鹤里望了一眼,道,“你该问他。”
老和尚转身,瞪着白鹤里。
白鹤里苦着脸道,“其实……”抬眼望着禾弦愠冷冷的看不出情绪的脸,额头登时冒起了冷汗,半天,断断续续道,“是……是合欢……散……”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