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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启明也没闲着,天天与临水城和陵城通着书信,人也瘦了一大圈。谁死了太子也不能死!国之根本岂能倒塌?如若太子真不幸,那么王演之绝对会从他处再立个太子,到时候又是一番折腾。太子一倒,侧面显示了天子的无能,这不彻底凉了太子党的心么!再怎么飞鸽传信,也不可能像原先世界那样快速。来来去去的,一下子就能耗掉许多天,况且每一天都有生命在消失!杜启明站在帐外举目四望,一片荒凉。原先郁郁葱葱的树林,如今黄叶凋零,枯枝黑鸦一副惨象,寒冬即将来临。
“皇后,小心着凉,还是回帐中歇息吧。” 大长秋拿着件厚实的大氅轻轻披在杜启明的肩头。“嗯。” 杜启明随意应了声,身姿依然挺拔的坚决矗立原地。看着他渐渐消瘦的身影,大长秋心下明白劝不动,只能微微叹息。这事儿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天杜启明接了封周盛安的密信,独自帐中闷了一天后,隔日就成了这副样子。日日站在帐前眺望远方,像是在盼着什么。周怀天也是孝顺,竟然也天天陪着杜启明站。虽然隔着老远,还是能看清对方的身影。杜启明按照周盛安的吩咐,命令两位贤者开始对秦戈口诛笔伐,还编造了许多段子让民间传唱,试图重新让皇室站在道德制高点。
王演之又岂能坐以待毙?双方又开始新一轮的辩论赛。这正是周盛安想看到的。如此一来,王演之的注意力会被吸去不少,这样就方便他以后的行动了。此时,一直被人忽略的景王周舵安则亲率五万大军去往池中的路上。他的队伍里还有着两个年轻后生,正是同样被人忘诸脑后的太子舍人萧云坚及太子率卫吴承谕!他们出宫前曾半夜接到天子密诏,随后二人寻了个不起眼的时间成功潜入了景王周舵安的封地!截至今日,他们二人才知当初周盛安的安排是如何高明!原先还不理解,现在看来那王演之也不过是个跳的起眼的蚂蚱,左右是跳不出天子的手心了!
原来周盛安早就想到了这点,王演之如何能放过太子?所以他预备在先,不管日后怎么折腾,兵是万万少不得的。除了计划中的琥国,那么还有一个人便是亲兄弟景王周舵安!周盛安还是大将军的时候,他的父皇便替他暗中留了一手。临终前,才把自己秘密豢养多年的军队交到他手中。世人皆知天子麾下不过五千精兵,却不知他手中早有几万大军!这些人被秘密放在山林中,看守人便是景王!他一面与王演之演戏降低其警戒度,另一面则全心全意的替皇兄养兵。这些年若说苦,想必除了他无人能出其右了,就是周盛安都不行!他受的侮辱,他受的委屈非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稍微不注意即是万劫不复!
如今,便是他重登朝堂一雪前耻的开端!军队进入裕州城外,周舵安突然间变作个商人带着几个亲兵堂而皇之的进了城。萧云坚与吴承谕则在半路上便领着五万兵散入周围村落。有人问了,那村中百姓能答应么?能保证绝对保密?回答是能!裕州早就在周盛安的掌控之中,周边村落里也都是他的人。即便有异心的,杀了便是。杜启明为何要设立难民营?除了安抚难民外,便是让原先村落中的外来人口……即不属于周盛安的人赶到临水城,以方便看管。
难民流民何其多,这些年战火四起陵城自不必说,听闻皇后设立难民营,又纷纷北上投奔此处。是以裕州虽不断消耗着士兵,可也有源源不断的兵源补给。而新兵边训练边种地,两不误。至于他们战斗力如何,反正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有的是时间训练呢!再说那些村子突然间冒出来那么多人,也不会特别引人注目了。这五万兵也并非全都散入村落,有些则是在远处安营扎寨,与以前一样隐秘山林。
景王抵达当天,傍晚时分杜启明便接到密报。终于,连日雾霾被曙光驱散,阴郁多时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浅笑。悬着的心放下了,杜启明好心情的又开始提笔奋笔疾书。这封帛书是写给吴熊厚的宠姬的。经过几次暗中联络,杜启明已经确定那女人上套了。别看她精明不好糊弄,但凡涉及身家性命没几人还能保持冷静的。杜启明时机掌握的十分准确。瞧瞧,王演之的兵都快打到你们老巢去了,要不再跟他合作一切可以就晚了。而今天写的这封,则是要那女人彻底听他的指挥。几天后,宠姬接到了密信,水润的红唇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她与皇后不过各取所需,如此。。。眸中寒光一闪,豁出去了!很快,她给了答复。自然,远在陵城的天子也同样知道了合作达成。周盛安坐在御花园里,二皇子周武冲正抱着他弟弟周定哄着。天气渐凉,满庭落叶别有一番风景。周定虽伤了脑子,可从小就乖巧,哥俩儿刚玩的好好的。偏那周武冲毛毛躁躁,还喜欢撩猫逗狗。这不,人周定让他逗哭了。真是开弓取不了回头箭,一嗓子哭声震天响。
周定本就白净可爱的脸蛋儿瞬间哭成了大花猫,口中喊着“母后,母后,我要母后!” ,怎么哄都不行越哭越厉害。好么!这句可不就犯了忌讳?谁人不知皇后与王演之翻了脸,王演之派出军队两人耗着呢?想要皇后?宫人们悄悄看了眼周盛安,果然,脸色奇差。刷拉,宫人们迅速跪了一地。就连周武冲也知道自己惹祸了,同样老实的跪着。院子里只剩下周定还站在那儿大哭特哭。
周盛安叹口气,若是皇后在又要心疼了。“周定,到父皇这来。” 周盛安朝他招招手。周定两只小手不停擦着眼泪鼻涕,抽抽搭搭的跑了过来。“父皇,呜呜呜。我要母后,我要母后,嗝!” 周盛安将他抱起来,轻轻拍着背安抚着。“周武冲。” “儿子在。” 周武冲哆嗦了下,怕是又要被罚了。“还不快滚过来!不成器的东西!” “喏!” 周武冲吐吐舌头,父皇没生气呀。赶紧爬起来颠儿颠儿的跟在周盛安身后,边走还边做鬼脸继续逗周定。“呵呵,哈哈哈哈!” 听见肩头的咯咯笑声,周盛安摇摇头,果然孩童心性。不过,他抬头看了眼广袤的天空,微微一笑,距离皇后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那时,也是大局初定之时!
待到了寝宫,周武冲跪在地上低着头,周盛安安顿好周定,这才板着脸出来。“周武冲,你可知你犯了何错?” “回父皇的话,儿子不该逗弟弟玩儿。” “嗯?” “儿子,儿子不该,不该。。。” “身为武将,为人轻浮不稳重。来日,还怎样辅佐太子?还是说,你的本事也就这么大?” 闻言,周武冲抬起头脸色严肃:“儿子知错!还请父皇责罚!” “前几日交代你背的书如何了?背不出就跪在这!” “喏。” 演完了黑脸,周盛安心里却十分欣慰。二子志在将军,刀枪剑戟也能耍几招。小小年纪虽读书没个定性,可要是讲到兵法,倒是能举一反三。可见,此子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杜启明此时也刚刚好想起来周武冲与周定。周武冲他倒是不担心,那小子心眼儿多着呢。倒是周定,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暗地里被人欺负?有没有长高?三个儿子中,他最喜欢这个傻乎乎的小儿子。“皇后,歇息吧。夜深起风了,小心凉着身子。” 大长秋给斜倚榻上的杜启明披上了件厚衣。“嗯。你也下去吧,留个人伺候便好。” “喏。” 帐中烛火依次被宫人按灭,杜启明闭上了眼。
后半夜风势渐大,高悬天边的明月忽闪忽闪,云越来越多,怕是要下雨了。难受,有些憋闷。大风吹着营帐刷拉拉的响,杜启明不安的翻了个身。除了负责巡逻的士兵,其余人这时都已熟睡。就连守卫杜启明主帐的两位武贲,也都开始昏昏欲睡。巡逻兵刚好走过主帐,还与两位守卫打了声招呼。
火把远去,一个守卫揉了揉眼睛看了下天,乌云蔽月。忽的,一个黑影闪过。“什么人!” 守卫大喝。“喵~” 哦,原是只猫啊。这么冷的天,还得出来觅食,啧啧。想必是只母猫吧。都说猫有九条命。“哪来的猫啊?” 另一个守卫问。“不知道。野的吧。” 唰!唔!刚还活生生的人,瞬间只剩下尸体。两个守卫被刺客一剑封喉!刺客用剑尖轻轻挑起门帘,里面漆黑一片。他挥了下手,黑暗中冒出另外三个人头。几人对了眼色,又看了眼远处移动的火把。纷纷迅速的全部潜进了帐篷中。
他们是死士,不成功便成仁!四人看了眼床榻,杜启明睡的死死的。身旁跪着两位侍者,也是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