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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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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被连冀摇晃摆布着。湿腻的汗水浸透了连冀的上衣,勾勒出衣衫内隆起的肌肉,紧贴云锦书身躯,擦出惊人的高温,烧得云锦书神智模糊……

身后的撞击不断加快,男人手上的力道也在加重,彷佛要把他的手指都捏断。蓦地,连冀发狠深入几下后,定住了。

一股滚烫得似乎能灼伤内脏的热流灌进了云锦书深处。他身体的每分每寸地方,都被连冀填满……

「锦书,你是属于我连冀的。」男人宣告似地在他耳畔惬意呻吟。呼出的热气让云锦书周身颤栗,然而随即就被连冀下一句震得手脚发冷,从快感的云端坠落。

「汪浔那老贼,有没有睡过你?」

云锦书一双眼望着连冀,似已呆滞。半天,终于转动了一下,涩声道:「你派人查探我?」

「既然你不肯说,我当然只能自己去查。」连冀视而不见云锦书眼里隐约怒意,淡淡地道:「云锦书,华阳乡人氏,父母不详。半岁时遭人遗弃在乡绅封若海的大宅门口,被封若海收为义子。十三岁乡试夺魁,十六岁上京应试,却缺席考场。」

云锦书苍白的嘴唇微微动了下,「别再说了。」

连冀却径自道:「你没能赶上考场,是因为前一夜被当时的主考官汪浔,也就是如今的吏部尚书请去了府里作画。可第二天你居然没去应试,第三天,你就匆忙离京返家乡。云锦书,那是为什么?」

云锦书抿紧嘴。

连冀也没指望云锦书会回答,续道:「数月后,汪浔府上离奇失火。汪浔也受了惊吓,休养两月才重新上朝。不过据我所查,汪浔根本不是受惊吓,而是失火那晚,被人割了命根子。他碍于颜面,根本不敢报案声张。」

连冀故意一顿,打量着云锦书脸上神情,「汪浔府上失火不久,你和封君平就离家出走,几年来四处逃亡,最后在莲花坞落了脚。如果我猜得没错,当年纵火之人,就是你义父封若海的儿子,你的义兄封君平。对不对?」

「我不知道!」云锦书陡然大叫,尖利而愤怒。用力推着还留在他体内的连冀。「滚开!」

他好象刺激到云锦书了……连冀黑眸微暗,紧紧搂住云锦书,揉着他长发,试图让云锦书镇静下来,沉声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告诉我,那姓汪的老贼,究竟,究竟有没有碰过你?」

云锦书已经全然不见平素的沉静清冷,怒视连冀,道:「我说过,我不知道!」

这个连冀,嫌对他的侮辱还不够吗?还执意剥开他深藏心底的疤!连冀,到底想要伤他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

看到云锦书的反应,连冀就已知道,自己的揣测没有错。嫉妒如毒蛇,啃噬着他的心尖--那种感觉,就像他最珍爱的长剑,被个乞丐的脏手给摸了。

他猛地低头吻上云锦书的嘴唇,狠狠碾压。「你是我的,谁也不许碰!」

「放开!呃……」云锦书还在挣扎,可连冀大力抬起他双腿,几乎将他身体对折。

男人的重量,都骑压在了两人交合处。一轮抽送,明显比先前狂猛急躁。蓦然全身退出,在穴口闭合前,又凶狠地插了进来,摇动、翻搅……顶撞得云锦书溃不成语,只能发出无助的啜泣和呻吟。

意识逐渐飞散远离了肉体,云锦书仍听到连冀在反复呢喃:「你是我的……」

◆◇◆

油灯静无声息地燃了大半宿,终于奄奄熄灭。长夜将尽,月华透窗,在屋内抖落最后几缕凄清。

连冀从梦中醒来,静静凝望怀里昏睡的人。

云锦书洁白的脖子、肩膀、胸口……都布满他的吻痕牙印。睫毛上,兀自凝着淡淡泪光。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那张睡脸,伸手拨开云锦书缠绕在他颈中的发丝,轻轻把自己尚埋在云锦书体内的分身抽出。

他动作很缓慢,只怕惊醒了云锦书。可云锦书还是因为不适皱紧眉头,无意识地低哼着,但终究疲倦过头,没有醒转。

积了一晚的白浊也随连冀的撤离流出,跟云锦书大腿间已干涸的精液混在一起。

他这回,实在有些过头了。连冀心头微起悔意。本已打定主意要用柔情来让云锦书爱上他,可偏偏冒出个汪老贼,令他大失理智。

他歉疚地抚平云锦书紧蹙的眉尖。起床穿戴好衣冠,发现云锦书失去他的温度后,瑟瑟轻抖。连冀去院中小池塘打了盆水返屋,替云锦书清洗干净周身的欢爱痕迹,又打开角落里的衣箱,找出件新衣服给云锦书穿上。

看到箱底还有干净床褥,他索性将床上被两人体液和汗水弄脏的床单也换了。一切停当,窗纸已微泛白。

为鼻息沉沉的人盖上薄毯,连冀轻吻了下云锦书的眼帘,转身快步离去。

◆◇◆

云锦书苏醒时分,红日满窗,已是翌日清晨。

皱巴巴的床褥换上了新的。他身上,也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衣。

昨天那迷乱的一晚,彷佛只是场春梦。可云锦书知道,那并非他的幻觉。

周身骨节都在叫嚣着酸痛和不适。他勉强坐起身。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已经让他额头出了层薄汗。

小珊正端了粥点回房,看见云锦书醒了,忙问云锦书还要不要吃什么东西,要不要再叫大夫来瞧瞧。

「我没事,小珊,妳自己玩去吧。我想静一静。」云锦书打发走问长问短的小珊,坐在床边,重重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乱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从身体到心,迟早要被那男人看得一干二净。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声苍老咳嗽,将云锦书震醒。抬眼看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踏进屋。

「你就是云锦书?」奚远流审视起眼前男子。跟所有初见云锦书真面目的人一样,难掩惊艳。世上,竟有这般清美男子,难怪庄主会沉于男色……

云锦书没有忽略奚远流声音背后的敌视,沉默着揣测这老人的来意。

看清云锦书脖子上好几个清晰的吻印,奚远流很快想到那是庄主留下的。他阴阴一笑道:「看云先生也是个读书人,不知先生可知廉耻二字怎么写?身为男子,勾引我家庄主,先生不觉有辱斯文吗?」

「老先生不用绕弯子,想要羞辱云某,只管请便。云某一向很清楚廉耻怎么写,可惜贵庄主不懂。老先生有这份闲心,不如去教教贵庄主,也好让贵庄主早日放云某离开。」云锦书说着,初始的愤懑却渐渐变成了悲凉和无奈。

任他如何争辩,他在飞鸿山庄的人眼里,就是个迷惑他们庄主的罪人吧。

正如当年,他怀着满心惶恐委屈回到华阳乡家中,向义父哭诉了自己在京城的遭遇后,一直对他疼爱有加宛如亲父的义父封若海气得须眉发抖,破天荒地扇了他一巴掌,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这只会勾引男人惹祸的下贱东西!……」

那记耳光,彻底将他打得呆住了。他木然跪着,听义父气喘吁吁在喊人拿家法来。

藤条雨点般落下,他不躲不叫。最后还是义兄封君平闻讯而来,愤怒地夺下藤条,与父亲大吵一场,扶起他回房上药。

那天之后,他就把自己锁在了房中,不再踏出房门一步,也不再跟任何人说话。

封大哥看他的眼神,痛心又怜惜。摸着他的头顶,毅然道:「锦书,大哥会帮你出气的。」

说完那句话后,封君平就突然失踪了。几个月才又出现在他面前,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兴高采烈地告诉他,已经把那个糟蹋他的汪老贼给阉了。

沉寂了数月的他终于抓住封大哥的手,默默垂泪,最终泣不成声。

封大哥温柔地拍着他的肩膀,等他发泄完心中所有积压的委屈才神色凝重地道:「锦书,大哥不能再留在华阳,会给爹带来大祸。你跟不跟大哥一起走?」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什么行囊也没收拾,就跟着封君平连夜偷偷离开了封家大宅。

那个曾经温暖的家,已经没有他容身之处。从那以后,他随封君平餐风露宿,漂泊如浮萍。日子固然清苦,他却过得自在轻松。

唯一让他烦恼的,便是他随着年岁增长越发出色的容颜。

他不想再看到时刻提醒他记起那段往事的脸,于是戴上了丑陋的面具,也一厢情愿地以为能将自己的过去一同掩藏。

直至月夜下,遇到连冀……将他几年来辛苦筑起的坚硬外壳打得粉碎。

而后一切,彷佛又在轮回重演……

难道他,注定要面对世人鄙夷不屑的目光?

第四章

云锦书忍不住替自己感到悲哀,不愿再继续令他窒息的追忆,他强迫自己斩断思绪,收起伤感,懒懒垂低眼皮下了逐客令:「云某身体不适,恕不奉陪,老先生请回。」

奚远流大怒,这个只会在庄主胯下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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