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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後,将内室与外室隔开的那扇云母屏风前的几案之上摆放著一尊菊花球双耳薰,冒著丝丝淡雅的香气。
这件屋子的每一寸地方,他都非常熟悉。
只因这是他呆了两个月的房间,大唐苏府碧海阁。
“这里还保持著你离开时的原样呢,琉璃。”
琉璃正愣神间,与他身後传来一道淳厚的声音。
他循声转过身,却於明暗烛影中,瞧见那人一身浅色华服,丰容靓饰,束著鸳鸯钿带,脚穿兰花绣纹短靴,一如一年前初见时的那般装束。
“苏老爷,您将我囚禁於此,意欲何为呢?”如今的琉璃再也没有当初的震撼与倾慕,只是用极为平常的冷静语气问向对方。
“问我意欲何为?琉璃,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你害了我失去了一位夫人,你便用你这一生来偿还吧。”倾身将琉璃禁锢在自己怀中,苏印行的语气中满含眷恋。
“呵~你这是要囚禁我一生了?可是,苏老爷,把一个早已不再爱你的人囚禁在身边,你真的会快活吗?”既然挣脱不开,琉璃也随著他抱去。
“明明你是我的!为什麽不过数月不见,你的心便偏向他人呢?真是应了那句话,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水性杨花说的便是你这般骨子里都淫荡的娼妓吧!”嘴里说著刻薄的话,苏印行却已一手挑开了琉璃的衣带。
“苏印行!我不是你的玩偶!你不该如此待我!”琉璃伸手去夺被苏印行扯下的衣带,却被对方反握住手腕,气极的他改为用另一只手去推拒对方的身体,又被对方给制住。
他被对方喷於脖颈间的炙热气息激得一惊,心中惧意顿生。
“放开我!苏印行!快放开我!”
他挣扎抗拒,双脚狠踢,却依旧抵不过苏印行的力气,脸上渐显羞愤的潮红。
他的羞愤看在苏印行眼中却是别有一番魅惑娇羞。
本想好好地羞辱对方,却在苏印行越发迷醉的目光中失了原有的味道。
好想把这张豔若桃花的脸染上淫靡的色彩!
好想把这双灵动的眼弄哭!
好想把这如涂丹的红唇齿咬吮吸!
著了魔般,苏印行拉过琉璃的双手,用那条衣带将之紧紧捆住。
“苏印行!你不能这麽做!我会恨…”未完的话语尽数被他吞入口中。
琉璃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即使欢爱,也从不强迫自己的人,今日何以会如此折辱自己?
“哧啦~~~”“嘶~~~”
还未待他回过神来,他身上的衣衫尽数化作裂帛。
皎柔的月光与明灭的烛火相辉映,呈现在苏印行眼前的是琉璃那光滑美丽的上身,纤长的脖子,形状绞好且性感的锁骨,往下是红豔诱人的殷红。
苏印行眼中的炙热愈盛,情难自已的他俯下身子埋首於对方的颈窝间亲吻对方的肌肤,将对方已被捆绑住的双手置於自己的脖颈後,手紧紧地拥住对方,仿佛要把人镶进自己的身体内。
琉璃的狠命挣扎,与他眼里不过是欲迎还拒,只让他心中的邪火如燎原之势迅猛增长。
再也无法忍耐,苏印行快速褪下二人的裤子,掰开琉璃的臀瓣,便以站立的姿势,将自己的孽根狠冲进那窄小的洞口。
“啊──”
细雨朦胧的夜月中,大唐苏府的碧海阁传出一道凄厉的嘶叫声。
与此同时,西府的某座院落的房内,手捏纸团、倚窗对月的李郁文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被这阵痛意激得身形恍惚的他一手撑在窗框上,一手按住胸口痛呼。
待那阵痛意过後,李郁文心中便涌现出强烈的不安来。
“琉璃…是琉璃出了什麽事情吗?”他垂首低吟。
片刻後,他又抬首望向窗外那一轮高挂的明月,轻唤出声:“琉璃…琉璃…我的琉璃,你究竟在哪里?”
在这夜月之中,他的身上涌现出浓烈的悲伤与寂寥的气息。
第三十四折 别时容易见时难
得知莫怜病危,琉璃失踪消息後的数日,李郁文不断打听琉璃的下落,却一直一无所获。
焦虑不已的他,顾不得会不会与沈夫人撕破脸皮,直接向对方道明返回大唐的要求。
有了自己的部下,做事才会顺当起来。
“二皇子殿下,您这样的要求,臣妇很难同意啊!您若是返回大唐後便把我们的同盟抛诸脑後,臣妇会很难过的。”沈夫人一副为难的口气,实则却语带威胁之意。
“说了会与你联手对付其他党派,我便会兑现这个诺言!”李郁文一改往常的冷酷态度,面露焦躁之情。
沈夫人将他的这番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一声,略作关心道:“是什麽棘手的事情惹得二皇子殿下这般急著返回大唐呢?”
“沈夫人,我的私事,你不要太过关心了!”这明显探自己口风的行径让李郁文很是不舒服。
“啊呀呀~~~臣妇真的是关心二皇子殿下您呀!臣妇还想说呢,您若是想要寻人,臣妇倒是愿意助您一臂之力呢。”说话间,沈夫人偷偷地观察李郁文的神情。
李郁文果然因她的话语而心中一惊,这个女人,难道是知道了我到处寻琉璃的事情?
转而他又一想,这倒是了,这西府不知有这女人多少眼线,自己的行动应该也在她的掌控中吧。
心中依然明了的李郁文敛下脸上不悦的神色,展颜笑道:“呵呵~~~多谢姨母关心了。”
“这一声姨母,臣妇真是愧不敢当。却不知二皇子殿下是否有用得著臣妇的地方?”
“我请姨母你寻一个人。”既然都被知道了,李郁文也便大方地承认。
或许借助对方的力量更能早日寻到琉璃,也未必不可能,李郁文心中如此盘算著。
“哦?你就请二皇子殿下告知臣妇那人的情况吧。”
“好。”
於是,李郁文便将琉璃的容貌等特征皆与沈夫人说了一番。
“如此,便麻烦沈夫人了。”讲完後,李郁文难得诚心地向沈夫人道谢。
“呵呵~~~能为二皇子殿下尽绵薄之力是臣妇的福气。”沈夫人受宠若惊地客气道。
“敢问沈夫人,你要等的人何时到来呀?这麽多日过去,也没见到那人的踪影。”李郁文将话题一转,问出了盘旋於心中多日的问题。
“啊!原本那人也在西府,可是因为什麽私事,他又匆匆返回苍幽城(大唐与吴越国的边境,隶属大唐,沈夫人乃苍幽城城主)去了。估计就这几天到这边吧。”
“哦。”
於是,二人又将话题扯开了去。
话分两头,这时的琉璃经那一夜後,便是一度昏迷,高烧不退。
这浑浑噩噩间,嘴里说的尽是胡话。
“小宝!小宝!不要放手啊!”
“少爷!少爷!求您不要打了!阿贝(琉璃原来的名字)、阿贝下次一定会做好的!”
“老爷!老爷!不要过来啊!阿贝不是丽夫人啊!啊──”
“大、大夫人,不、不要啊~~~三夫人、三夫人救我啊!唔~好痛啊!”
“狗、狗!滚开!滚开!不要过来!”
“滚开!滚开!都给我滚开!我是男人!我不是女人!”
“不要啊!不要!我是人!我不是畜生!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这断断续续的胡话将他辛酸的过往一一道出,也是他如今噩梦中一遍遍经历著的梦魇。
为琉璃擦拭额上滚滚而下的汗的苏印行心中後悔不已。
“琉璃…琉璃…快醒醒啊琉璃!我再也不强迫你了!以後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求求你快醒醒吧!”苏印行禁不住心中的痛楚,泪如雨下,哀嚎不已。
然而,任他如何哭号,琉璃依旧陷在梦魇中难以自拔。
苏印行米粒未进,每日每夜地守在琉璃的床边,一声声地呼唤著他,试图将他从梦魇中唤醒,却是把自己弄得憔悴不堪。
每当他困乏,趴在床沿边打盹的时候,窗外总有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地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