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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听见从宋海棠的屋里传来痛苦的尖叫声:“七娘,有话好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宋海棠坐在楼梯口揉着脑门上的淤青,七娘这个悍妇,下手那么重,旁边递过来一个药瓶,宋海棠抬头就看见了俯视他的芦溪:“擦擦,药效挺好的。”
宋海棠接过药品,倒出液体到脑门上随便抹了抹,暧昧的笑道:“这种也是要经常备着的?”
芦溪脸色发黑,踹了他一脚,转身进门去了。
宋海棠额头清凉凉的,别说,还挺好用的。
七娘快凌晨了才把那帮大神送走,笑得灿烂的数着手里的银票,心里的花啊一阵阵怒放,宋海棠凑过头可怜巴巴的说道:“七娘,你得给我分点红啊,我得去看大夫。”
“就你那皮糙肉厚的看什么大夫?”七娘冷哼一声,还是塞了一张银票在他怀里:“七娘不是怨你,海棠啊,你就不是做这事的人,七娘不想让你一辈子在这种见不光的地方过日子。”
宋海棠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那你当初干嘛捡我回来?你还不如冰天雪地让我冻死在外面要好。”
七娘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掌:“你死了,七娘我也不活了。”
宋海棠心中一暖:“是是是,就七娘对我最好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要是没人要你,你老了我也要养你的不是?”
七娘转过脸,不让他看到自己老泪纵横的模样,这孩子,随他娘,重情重义的认真模样同出一辙,还有那眉眼间的神态像极了她。
宋海棠读不懂七娘的神情,七娘年近四十,仍旧徐娘半老,可眼眸里的沧桑是无论如何也散不去的,偌大个小倌楼,如果他不撑起来,还有谁能撑得起来,七娘,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迟早要报的。
作者有话要说:海棠其实是个无奈的孩子,嗯,重情重义的那种。
☆、醋意横生
作者有话要说:哎,海棠的身份真的有够尴尬,话说看文人数还真是惨淡呢,伤心。每天的更新都在凌晨一点和早上八点哦。
裴永卿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利索的爬下床穿好衣衫,今日夫子有事不用上学堂,他心里偷乐了半天。
“阿五,你在外面吗?”
他叫了半天也没人应,擦擦眼睛就跑了出去,屋外面没遇到一个下人,他狐疑的走到前厅,就看见一大群人聚集着挤满了厅堂,他寻了个角落准备钻进去,不料撞上了一个背对他的男子,健硕的身材撞得他的脑袋疼,那个男人似乎也觉察到了身后的冲击,转过身就看到了揉脑袋的裴永卿。
唇红齿白,美如冠玉,眉如墨画,仿佛一枝清瘦傲世的翠竹,仙气缭绕···
那是那个男子对他的第一印象。
“对不起啊。”裴永卿不好意思的道歉,没事背那么硬做什么,他偷偷想。
“没事,你要到里面去?”罗席佑温和儒雅的笑道,伸手指了指里面。
“不用了,我就是凑热闹,呵。”裴永卿说罢便退了出去,罗席佑觉着他有趣,也跟了出去,裴永卿出了前厅,寻思着要不要去找海棠,海棠会不会在忙呢?他抠着手指,压根没在意身后渐渐靠近的人影。
“你也是裴府的人?”罗席佑磁性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裴永卿放下意识的吓了一跳,他转过头:“你怎么也出来了?”
“没事可做就出来了。”罗席佑耸耸肩。
“我叫裴永卿,你呢?”裴永卿礼貌的问候了他一声,想着要不要去璃倌楼。
“我是你姐夫的弟弟罗席佑原来你就是裴府的小少爷。”罗席佑的表情就好像对他闻名已久了一般,裴永卿一见原来是二姐夫家的人,冷着脸说道:“你们来干什么?”
罗席佑暗叫糟糕:“你别误会,我大哥知道自己错了,特意过来请嫂子回去呢!”
“哦”裴永卿本来就脑子简单,看着罗席佑诚恳的样子,也懒得多想,就想赶紧离开。
“不然你带我转转吧,凤城我还是第一次来呢。”罗席佑说道,裴永卿汗颜,没事不会找别人啊,可是自小学习待客之道,待人要谦和有礼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好应允了下来。
裴永卿只好跑回大厅叫上了看热闹的阿五,带着罗席佑一同出了门,一路上他东张西望,阿五还不知道他心里那点猫腻,故意给罗席佑介绍距离璃倌楼要远的地方,裴永卿没办法,只好跟着。
“罗公子,这里就是凤城最多的歌舞坊陆园,你要不要去听听。”阿五殷勤的说道,裴永卿在后面瞪起眼,恨不得把这个坏事的阿五生吞活剥了。
“嗯···”罗席佑沉吟了一番,忽然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大步走了过去,裴永卿只好小跑着跟上,只见罗席佑拿起一张面具,是一个红黑色的脸谱,可怖吓人,裴永卿好奇的拿起一个娃娃脸,凑到罗席佑的脸边,扑哧一笑:“这个才好看。”
罗席佑拿过他手里的面具,看了看,随即笑道:“这个好看?好看就给你戴啊。”说着就要戴到裴永卿脸上,裴永卿躲不及撞到了他的怀里 ,咯咯笑个不停。
宋海棠站在巷子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裴永卿和那个陌生男子嬉笑打闹,心里的怒意逐渐汇成一条河流,很多的分支又聚集成一条大河,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他只感觉心里凉凉的,怎么会这样,明明天气已经逐渐转暖了呀!他苦笑着望着那一幕。
“海棠?”停歇下来的裴永卿很快就发现了傻站着的宋海棠,忙丢下罗席佑,冲着他跑去。
宋海棠也不知吃了什么药,转头就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自己似乎还没有理清楚,手里还拎着给七娘买的几副治咳嗽的药。
裴永卿见海棠不理他,也小跑着追了上去,小小的步子频繁的交换着想要追上他,谁知宋海棠越走越急,他边叫边追,还是离他很远。
“哎哟。”裴永卿傻愣愣的跌了下去,小腿踩到路上凹下去的低洼地里,宋海棠听见叫喊声只好回头,一只手就把他扯了起来。
“海棠,你怎么走那么快,你很忙吗?”裴永卿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还是不舍的问宋海棠。
宋海棠哑口无言,他的脚扭到了,他把药盒递给裴永卿拿着,弯下腰把他背了起来,别看这呆子瘦,背在背上还是有一定分量,宋海棠真是不知道发什么疯,就是觉得心里有一股气没有发泄出来,压抑得他全身上下都难受。
“海棠,你怎么不说话?”裴永卿把玩着他束在后面的头发:“海棠,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能说话?”
宋海棠翻白眼,真是,什么脑子啊?
宋海棠背着他到璃倌楼给精通推拿的寒诺揉了一会儿,裴永卿直叫疼,宋海棠吼道:“你也轻着点啊,你是不是以为不是你疼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寒诺鄙夷的看着宋海棠:“我已经很轻了好不好,至于其他的你得问他而不是问我。”
宋海棠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裴永卿在床上直哼哼,不一会儿就歪着头睡着了,寒诺放开他的脚给他盖上被子:“我说你也差不多就行了,瞧你那样,你以为你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捧在他面前啊?”
“他要什么没有?他有的你没一样给得起,他没有的你也一样的都没有,海棠,可不要自讨苦吃了以后才来后悔。”寒诺颇有深意的说道,宋海棠垂下眼,是啊,他要什么没有?偏偏他宋海棠要什么没有什么,就有一颗乱七八糟,七零八落的心,比起你拥有的,那是多么微不足道啊。
宋海棠晚上把他送到了裴府门口附近别人看不到的角落,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回裴府,门口马上就出现了裴家老老小小,体贴入微,他心中一寒,小呆子,我什么也没有,连给你以后的勇气都没有啊。
宋海棠佝起的身体隐没在黑暗里,这样的夜,还很漫长,可是谁又知道,这样的夜晚,没有黎明呢?只是,又有谁有发言权呢,岁月如斯,你我已老。
☆、远去的豆腐脑
裴永卿站在屋檐下远远的看热闹,二姐裴微雯一哭二闹的戏码还在继续,罗席民低声下气的祈求她回去,裴府上下也为此鸡犬不宁,他打着哈欠,挑了个风吹不到的地方坐下来,心里默念着今日夫子教授的诗篇。
“永卿,原来你在这里。”罗席佑终于找到了那个昨天一跑就消失不见的人影,跟着他的那个小厮也故意跟他兜圈子,愣是没找着他,晚上回来的时候,裴永卿已经睡下了,他也省得自讨没趣。
“二姐还不答应回去么?”裴永卿问。
罗席佑无奈的摇摇头:“这不是还在闹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