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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棠一愣,眼神黑了下来,七娘不会还要去那没良心的李府吧?
“有劳珠儿姑娘了。”他拱手后朝阿五翻了个白眼,然后凑在珠儿耳际边亲昵的低语了几句,咧着嘴跑开了。
“珠儿啊,那阿五就是个白眼狼,千万别考虑他”
珠儿被他几句话逗得也不由得红了脸,嗔怒的看着跑开的宋海棠,娇俏得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莲花。
阿五眯了眯眼,死海棠,你要是敢打她主意我跟你没完。
宋海棠心情极好的吹着口哨踏出了小裴府的大门。
“海棠,走了?”看门的小厮李小雁乐呵呵的问道,宋海棠每次过这门都得打声招呼,这李小雁做事勤快牢靠,深得他的喜欢。
“走了,好好守着,可别让不相干的人跑进去了。”宋海棠笑着提醒道,李小雁点头:“海棠,你放心吧,我记着呢。”
自从上次罗席佑的事件之后,宋海棠严格的交待了李小雁,尤其是那种人渣不能放他进门。
“嗯,这就对了,回头我让少爷多给你些例银。”宋海棠郑重其事的拍着李小雁的肩膀,扭着腰踏风般走开了。
裴永卿傍晚出了文博阁,寻思着在街上转转,想给海棠买些料子回头让珠儿做身成衣,可没想到在衣料铺子遇到了消失不见的罗席佑。
一身灰衫干练精明,裴永卿踏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和掌柜的老板谈生意,抬头就看到了久违的裴永卿。
裴永卿背在身后的手紧紧交握,他低垂下眼似叹息般说道:“罗公子也在啊。”
罗席佑也没想到会见到裴永卿,自从上次以后,他被褚浩狠狠揍了一顿,鼻青脸肿了好一阵子,加上家父罗百文要他往西域那边跑一趟,这一去,就是一月有余。
“永卿,许久不见了。”
裴永卿稍许尴尬和不自主,他不说并不代表他心中没有想法。
“罗公子在忙生意,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他急急的转身,却被罗席佑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裴永卿挣扎着低声说道,掌柜的不知什么时候悄然退到了布料之后,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人,他的心不由得慌了慌。
“永卿,对不起。”罗席佑虔诚的说道。
裴永卿一愣,眼睛不可置信的睁了好大,他完全没想到罗席佑会说这种话,倒是让他不知所措。
“我不记得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裴永卿甩开他的手,轻轻说道。
“永卿,是我做了混账事儿,是我不对,我不求你的原谅,是我该死。”罗席佑一改之前的面貌,低声下气的说道。
裴永卿脚就好似灌了铅一般不能移动,他转过头,夕阳的余晖撒在他的脸颊上,他挠了挠脖子,还是松了口:“席佑,我们是朋友。”
裴永卿蒙头蒙脑的在街道上胡乱走着,他在街边吃了碗馄炖,招呼车夫朝状元府走去。
“永卿,你怎么得空过来?真是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褚浩拉着他进门就招呼下人上茶,裴永卿抿了一口,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褚大哥不要嫌我打扰才对。”裴永卿吹拂着茶杯里的茶叶,客套的说道。
“嘿,怎么会,像你这样的贵客我求都求不来呢。”褚浩也是许久没见着裴永卿,京城里职务繁忙,他也是焦头烂额,要是不做出道功绩来,这状元二字套在头上就足以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褚大哥,认识京城富商罗府的公子罗席佑吗?”裴永卿淡淡的说道。
褚浩的手一顿:“嘿嘿,罗府家大业大,多少是认得的,只是交情···”褚浩眼神闪躲着道。
“褚大哥和罗公子的交情不深吗?”裴永卿低低的说道,言语了充满了失望,他眼神里暗了暗:“褚大哥,我视你为知音,为挚友,褚大哥,可是有一天我发现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褚大哥,我真的很难过。”他喃喃自语道。
褚浩慌了神,呵退了侍奉的下人:“永卿,我也是身不由己···。”
再抬头,裴永卿眼里已有些湿润:“褚大哥,身不由己?从我到京城就是刻意接近,出手相助,路边一起吃豆腐脑儿,褚大哥,我以为你也是真心待我的。”
褚浩摆摆手:“永卿,你不明白的,你怎么会明白····”
罗席佑与他相识在武城,他只是一个官宦子弟,位卑言轻,却得了罗席佑的赏识,两人相见恨晚,罗席佑的生意他出谋划策,坐享分成,论胆识论谋略,他不比罗席佑差,可是他甘心做他的陪衬,助他拿下一笔一笔的生意。
可是,有一天,他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期盼着见到罗席佑,期盼和他并肩作战,期盼着和他笑看云卷云舒···
一次醉酒,两人意乱情迷,情难自已,他不悔,他只是恨,明明他只是玩玩而已,他还是无法抽身离去。
他忍着心痛答应他照顾裴永卿,他明明嫉妒裴永卿得要死,可还是不知不觉被裴永卿的纯真吸引,心甘情愿的保护他。
明知道罗席佑是毒,他还是飞蛾扑火。
他已经分不清闯进罗席佑的宅子救赎的是裴永卿还是他自己,可是他怕自己会悔恨终身,那是个多么简单的孩子啊,干净得像张白纸,如若罗席佑真的侮辱了他,怕是他那般纯净的笑容也会烟消云散了吧。
“褚大哥,他那么值得吗?”裴永卿屏住呼吸,心里的讶异不低于任何人,他从来没想到待他如兄长的褚大哥和罗席佑竟然是那种关系。
“永卿啊,你和宋海棠在一起的时候你想过值不值得吗?明知道他有万般不好,可是他好的地方还是义无返顾的牵引着你去关注他,永卿,你比我更清楚的。”褚浩揉揉他的头发,笑得温柔。
“褚大哥”裴永卿看了看天色:“有空了就到小裴府来,那边可热闹了,我们可以一起喝酒啊。”
褚浩心中一动:“好,哪日带上上好的女儿红,我们哥两儿一醉方休。”
裴永卿笑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公子,我们去哪里?”赶车的老汉问道。
裴永卿看了看远方,眸子闪了闪:“回裴府。”
王爷府的大厅后座上放着珍贵的瓷瓶,前方的大厅几把百年古木制成的椅子油光铮亮,宋海棠仰着头看着最上层烧制毫无瑕疵的瓷瓶,喟叹了一声,这得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啊,朱赫幕后还有谁在暗中相助呢?
“咳··”一声警戒的咳嗽打破了宋海棠的发呆,他转身就看到站在大厅中央的朱赫,风尘仆仆,芦溪服从的跟着他身后,眉宇间难掩的疲惫。
“爹,你回来了。”宋海棠低声,不卑不亢。
“嗯。”朱赫抬眸应了一声,似乎要将他看穿了一般。
大厅里一时默然静寂,冰冷的气氛在空气中发酵,直到王府的总管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朱赫眼神一变,疾步走去了书房。
宋海棠如获大赦,大呼一口气懒散的靠在墙面上,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墙上敲打,芦溪挪了挪脚,冷然看着宋海棠:“别随便玩火,王爷的性子你该清楚的。”
宋海棠冷哼一声,别过眼:“芦溪,走了那么多天,似乎瘦了不少啊,还是王府养人,我这身上的肉又多了好几斤。”他不在意的会说道。
“你就贫吧,总有一天自讨苦吃。”芦溪咬着牙说道。
宋海棠挑眉:“承你吉言,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第二次吗?倒是你,芦溪,整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害我都不敢在王府睡觉了,省得那一天早晨我横尸在床,你嫌疑就大了。”
芦溪一口气闷着上不来,他知道宋海棠避讳着那次的事,那么是不是说,其实在他心里,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分量,这也好,即使记住的方式与众不同,总算是记住了,他嘲讽的勾唇笑道:“杀你,还不是时候。”
“哦,那到时候可记得通知我,你知道的,芦溪,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宋海棠转身朝门口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芦溪握着拳,袖口里还藏着那把凝了血迹的匕首···
“呆子,怎么不吃饭?”宋海棠踏进大厅,就见宝儿和阿五闹着吃饭,裴永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
“呵,海棠,你吃了没有?我在街上吃了馄炖,不饿。”裴永卿扭着头看到。
珠儿给裴永卿多添了副碗筷,宋海棠又叫珠儿多拿了一副:“呆子,过来。”
裴永卿撅着嘴不动身:“我吃不下,海棠。”
宋海棠眼神瞅着他,眼神却落在白色的瓷碗上,裴永卿皱眉,还是妥协的坐到了他的身边,宋海棠一笑:“多吃点,瞧你这胳膊都快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