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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了一天?”
“嗯。”白棠乖巧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你是傻瓜吗?”
“……”
“回去吧,真心不需要。”
白棠咬了咬唇,忽然道,“往日……你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吗?”
“不啊……平日比现在可可怕多了,毒尸啊野兽啊恶名昭著的犯人啊……之类的,能喝上一壶小酒都算是奢侈度日了。所以说,徒弟什么的,估计也会受不了这种日子吧。”
“我受得了。”白棠一脸认真,握了握手中的拳头,“如果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觉得后悔的。”
都铎定定地看了他几眼,蓦然笑了,“你对我这么执着干嘛,看上我了?”
“咳!公子请别乱讲。”
“噗哈哈哈哈我不就开个玩笑,中原人就是认真。”他豪迈地拍了拍白棠的肩膀,忽然就改变了主意,“既然你那么想当我徒弟,那我就收一个吧,要是你觉得不满意了,随便走!”
“真的吗?!”白棠脸上写满了惊喜。
“是啊……嗝……反正我去睡了,徒弟你随便找个地儿呆着吧。”
“嗯,好的……师父!”
都铎没多细想就爬上了床,直到第二天醒来才知道自己收了个徒弟,不过既然收了就罢了,反正他看白棠这单薄模样,估计也熬不过几天。然而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真是低估了白棠的学习和接受能力。
都铎没有在扬州逗留几天,接了新的悬赏任务就往巴陵跑,之后又去了南屏,刚好就遇上了恶人和浩气大部队在打架,那叫一个激烈。白棠刚开始还是有点害怕的,后来看多了血肉模糊的景象,也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了。都铎觉得这徒弟也实在太省心了,钱财都丢给他带着,衣食住行都交给了他负责,自己除了打打架以外,基本就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他都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找个徒弟好了。
可他还是不敢轻易相信这种日子,因为他的运气似乎好过头了,按他走过的人生路来看,好徒弟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也来得太过轻易了。他想他在这江湖上行走多年,早就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思想单纯的小子了,察言观色也是必须的,因而,他越来越发现他的徒弟哪里不对劲。后来他想了想,大概是因为白棠看他的眼神太过温柔了。好些年前也有个人用着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那是那样的熟悉,然而那个人,他当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在有意无意地跟白棠保持距离了,然而白棠好像不知道一样,每天都黏他黏得紧。都铎可是烦恼得很,自从白棠来了,他还连小酒都不能多喝几口,不然就要被唠叨大半天。有天他借故把白棠使了出去,到酒馆里舀了不少酒来喝,一不小心又喝多了,回去以后就直接倒在了床上。所以当白棠回来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酒气,而床上的都铎已经把银饰帽子都摘了下来,衣襟大敞,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麦色肌肤。
白棠又是呼吸一窒,连忙跑过去就数落了起来,“师父,你又偷酒喝了!”
“啧……我不就多喝两杯而已……”
“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白棠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手里的酒壶拿开,都铎便执意来抢,两个人推推搡搡,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白棠跨坐在都铎身上的位置。白棠这小子看着单薄,力气却不小,都铎没挣扎几下就被抢了酒壶,还不得不无力地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双手则被对方紧紧地箍住,粗重男性气息彼此交缠萦绕在了一起,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经脉的律动。都铎和白棠就那般对视了好几刻,看着白棠那副模样有几分欲言又止,他立刻就意识到不好,连忙就想翻身而逃,谁知道对方却压在他身上并开口了,声音有几分不可抑制的沙哑,“师父,其实我……”
“那个……很晚了,你还是回去你房里吧。”都铎连忙就打断了他。
“不师父,你让我说……”
“不要说了,说了……或许我俩师徒就做不成了。”
白棠的眼神黯了一下,“师父,我不知道你以前有过怎样的经历,不过那都过去了。以前或许有人伤害过你,但我会对你好,真心实意的。”
都铎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师父。”白棠又低声喊了一次,脑袋慢慢地朝他那边靠拢,都铎一时走神,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棠这小子已经把嘴唇都快给印上来。他自然是可以反抗的,但这好歹是他的徒弟,就一时失了戒心,不过现在看来,这般不尊师重道,很快他俩就不可能再是师徒了。白棠掐住了他的下巴,柔软的两瓣唇便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试探着亲吻他,动作却不粗暴,倒是一遍又一遍地舔舐吮咬着,态度虔诚,似是在对待着一件神圣至极的物品。他本以为都铎的反应会是剧烈的,然而却没有,于是他便试探着撬开了他的门关,用着自己的方式来灌输着对对方那炽烈的爱。顿时爱就像无尽的潮水,沿着唇齿灵舌尽数倾泻而下,毫不掩饰地撕裂开所谓的礼节与偏见,赤裸裸地展露在两人面前。白棠能感受到都铎的一只手在轻轻地颤抖着,然后他便挽上了他的手,手指插进缝隙中,与他紧紧相握。
这一吻越吻越激烈,到了最后,白棠也觉得自己的口腔里满是酒气,有点苦,却又带着稻米的甜。待到他依依不舍地分离的时候,二人嘴间牵出了一条银丝。都铎的胸膛起伏得厉害,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棠正想说什么,都铎却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了啊。”
“怎么了……?”
都铎阖眼摇了摇脑袋,把一直放在一边的另一只手举到了对方面前,然后他张开了手掌,里面立着一只小草蛇,本来绿色的草条已经有些泛黄,看得出已经编织了好几年,白棠的脸色唰一下地就变了。
“唉,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降临到我头上。”他抬眼看着脸色忽变的白棠,心中百味杂陈,“我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值得给你利用了,你可怎么还不肯放过我呢,白公子……还是王玄?”
“哦,这都不对,该叫你……唐玹才是。”都铎微微一笑,那笑容却冷得直把唐玹给打入了冰窟。
章十五
唐玹不禁失了神,此时都铎忽然一阵发力,腿一抬手一按身子一翻,瀑布般的发丝也飞舞了半个圆轮,待到定睛一看的时候,已经成了他反骑在唐玹身上并压制着对方的态势,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小匕首一触即发,立刻就按在了唐玹那脖子上的薄薄的皮肤之上,只稍轻轻用力,立刻就能割破肌肤取人性命。他那头发丝彼时才慢慢的垂了下来,沙沙地轻响,犹如帘幕一样把他们二人圈在了狭小的空间内。
“你太大意了,唐玹。”都铎勾唇,模样说不出的魅惑,这些年他褪下了当年的稚嫩青涩,倒是越长越妖了。“我已经不是当年那傻瓜了。”
唐玹还想否认,“师父,你说什么呢?”
“我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我还会不知道吗?”都铎笑着把那条草编的小蛇丢到了地上,毫不留情,“人都死了,那种东西还有何用?”
唐玹垂下了眼帘,叹了口气,心知这戏码是装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不久之前,如果你不亲我的话,可能我还会被你骗过去。”都铎脸上带着笑意,可一颗心都揪着痛,他想他过了三年,还是无法忘记唐玹的味道。他修习过补天诀,识材辨药是必须,很多时候有些药材他只需要嗅一嗅便能分出是什么,因而嗅觉相当灵敏。唐玹身上带着一股特有的气味,初来苗疆的时候便是那样,而他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不然一定会想法设法掩藏掉身上的味道。唐玹的演技是一流的,破绽也几乎是没有的,可他想要骗的人是他曾经骗过一次的人,也是相当熟悉他的人,所以这一切定律在都铎面前,自然就是很容易被识破。然后他趁着唐玹亲他的时候试着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线索,谁知道就摸到了自己的旧物。
“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我一条条地挑明吗?”
唐玹侧目,“不需要了。”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杀的话,就动手吧。”
“是的,我是很恨你,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他把刀片往里挪动了几分,唐玹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痕,不一会儿便有血从伤痕里流了出来,唐玹却不为所动,不声也不响,“可是后来我改变了主意,”唐玹的眼珠子便又滚了回来,都铎爬上了几分,趴在他耳边道,“如果你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