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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池中寒黑著脸,好一会才不得不松开了我,可还是就势挡著那小皇帝,不准其有机会对我上下其手?
我有些不确定,“你……是当今皇上吧?”这人穿著一身龙袍,可是又如此没有架子在我面前朝我笑,我有些晕眩,十分不确定。
小皇帝一笑,“是啊,朕是当今天子。”然後脸一拉,又可怜巴巴,“可是,我也是小拖的麒麟啊!小拖真的记不住吗?那个在雪地里,被你捡回来的麒麟。”
“呃……我真不记得,对不起,你别难过……”看著他这模样,我心里有些愧疚,似乎欠这小皇帝什麽似的。
池中寒的脸更黑了,鼓著一双凶眼瞪著前面的小皇帝,“少在这里演戏,拖儿是我的王妃,你少打主意。”
小皇帝不服,又瞪回去,“那是以前!现在小拖完全不记得你们的事,你没有权力干涉他的人生!更不可以干涉他喜欢上谁!”
小皇帝的话一说完,现场都肃静了,连他自己都愣住了,带著稚气的脸上,有些愧疚。而池中寒,眼里的痛,怎麽也掩藏不起来,整个人似乎都沐浴在那忧郁哀伤之中,看得我心隐隐发疼起来。
“对……”小皇帝想要说什麽,可池中寒转身就回了屋,留个背影给我们。
我与小皇帝对视,他还是带著歉意,“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口快。”
我安慰似的看他一眼,也不好插话。
当夜,那小皇帝留了下来,一道用晚膳,他很健谈,说著许多的过去,说著我怎麽把他从雪地里救回来,他怎麽忤逆我,说他怎麽莫名就当上皇帝……却没有说,原来我与池中寒以前就认识,也没有说,我们怎麽认识。
“我与……王爷,以前就认识?”我有些不确定地问,那为何当初见面,他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模样?是怕我攀亲带故吗?
饭桌上,忽然一片安静,两个小家夥垂著首在啃,连小皇帝也垂著首在扒;只有池中寒一脸平静地慢慢食著,那嚼食的动作都优美异常。听闻我问的话,他也没看我,就淡淡地答一句:“认识,六年前。”
“……”六年前……六年前我十七岁,为何我不记得呢?我漏了近三年的记忆,那几年,发生什麽事?
阿爹说,我出去闯江湖,认识许多人,後来在一次意外中,我挡了一武林高手的一掌,震碎半边身子。然後,阿爹得了神药,救了我的命,之後我就在山上泡药泉了,至於为什麽忘了些事,大概是当时伤得太重,也有些伤到脑吧!
垂下头,我有些食不知味。
晚膳过後,小皇帝不想走,软磨硬磨就是想留下,池中寒一个眼神瞪过去,他缩脖子,改口:“要朕回宫也成,小拖跟朕一同回去!”
池中寒直接把人用丢的丢出去,小皇帝在廊处又破口骂了一堆,最後才哀怨地看向我,“小拖,你别走掉,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朝他微笑之後,他才稍心了些,扭身走了。
哄小家夥睡下之後,我有些心事一时没有睡意。倚著房门,夜空很暗,没有一点星光,那种阴冷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寂寞。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受,可最近,不知为何,总时不时地溢出来,吞噬著人的理智,胸口会隐隐作疼,特别是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
我想不明白,也找不到原因,只能一个人承受著。
远远地便看到那夜亭之中,坐了个人,那身影特别的孤寂,远远地就透著忧伤,似乎有著重重的心事,在喝著闷酒。为什麽我会那麽认为呢,没有原因,真的只是那麽觉得,於是,鬼使神差,我往那边迈了步子。
“一个人喝闷酒,很伤身。”我进了亭子,挂灯衬托著这个男人毫不掩饰的伤痛,有些刺人,有些……压抑。
是──什麽人,将他伤得这麽深?是那个王妃吗?这麽爱她,为何还要放她离开?
我的声音,打断池中寒的独酌忧伤,他缓缓地抬眼看我,那双好看的紫眸里,已满是醉意,染了一层雾,妖冶里带著冷豔,神秘中透著湖泊面上清澜的潋滟,遥远而咫尺。
“我的身体好得很,伤不彻底。”池中寒懒懒地应了一句,满不在乎的口气,却让我马上拉下了脸。
“难道你还打算彻底伤了才甘心?”这人也太不会爱惜自己了!如果他有什麽个什麽,那两个小家夥该如何是好?没有娘亲,如今连父亲都如此。
他,倒是为他们想过了没有?
又饮了一口,池中寒这回不看我了,那忧伤的气息溢出来,淡淡地开口,“伤不伤又如何?谁会在意?”那已经到了一定和度的自暴自弃了,听著叫人生气。
“谁说没有人在意?”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狠狠地瞪著此人。
话音落,二人都同时愣住了。他看向我,而我,张口许久,脸都热了,“那……什麽,我是指……璇儿泽儿他们必定会在意担心的……还有,皇上也是关心在意你的。”我找了一堆借口,踌躇著说完,掩盖自己的慌张。
“那你呢?”他直直地看向我,非常认真,就当刚才我的例举都是白说了,那忧伤的眼神,看得人心悸,心中乱跳著,还有些莫名的恐慌。
第299章:我没有醉,你别亲我!
“……我、我……”我红著脸,不知要怎麽开口,可眼看他准备收回带著自嘲的视线,我急得脱口而出:“我当然也是在意的!”
一说完,这才觉得自己头顶都冒烟了,“所以、所以……你、你别难过了。”看著他难过,我心里就会莫名地跟著难受,我不喜欢这样。
这麽完美的一个人,不应该活得那麽痛苦。
男人在这会儿,笑了。梨涡浅笑,能让人神魂颠倒,分不清东南西北、迷失自我。
“谢谢你。”他说得极为淡然,“你很善良。”那黯然的神色,还是叫我给捕捉到了。
“不是!”我急了,他竟然以为我只是在同情安慰他,“你真的很好!”我用力地点头,“你看你堂堂的王父,不纳三妻四妾,不功高谋逆,又富国强民;对王妃又从一而终,尽管她……现在这般,你都还在等 她,这样很好!而且,你还一个人把璇儿泽儿他们养得这麽可爱,教得他们这般乖巧懂事!真的……很好。”
心一急,什麽话都藏不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些词不达意,全都说了出来。
男人看我的目光变了,不再那麽冷淡,多了份安慰,也多份不明的安心,表情也不再那麽冷凛冻人了。
我被看得很不自在,为刚才说的话。
“坐吧,两个人喝,就不是闷酒了。”池中寒温了声音,润得有些迷离。
我有些痴呆地坐下,他给我满上了一杯,拿著杯就要与我干杯,见我迟迟未动,他又笑了笑,“放心,不是乾全杯。”
我也笑了,拿起酒杯与他相碰,可我们还是一口饮尽了,然後相视一笑,觉得从来没这麽痛快过。
几杯进肚,人就开始飘忽起来,我兴著一张脸,烦恼也都散得七八,笑眯眯地盯著对座的男人,“你啊,人倒是不错,就是孤傲点!”大概是想到初次会面,那孤傲里还带著狡黠。
然後觉得表达得不够,继续说:“你已经有高高在上的地位了,再如此孤傲,就没人跟你做朋友了,知道吗?”当初我就不想跟他有什麽交集,要不是因为小家夥们,我早就浪迹天涯去了,也不可能得知这个男人,其实还是不错的。
“不过吧,你这人倒是专情,这点特别可取,要我是女人,我也嫁你……哈哈,那我也聚个这麽专情的吧。”
“你喝多了。”池中寒被我指著鼻子说,很干脆地转移话题,直接逃避题,我瞪他,“你才醉了!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若不听便罢,反正我好心到此就够了。”
头是有些晕呼呼的,但我知道我很清醒。
“算了……我回去睡了。”晕呼呼的,应该会很好睡。
“嗯,我送你。”池中寒起身比我快,一下子就闪到我身边,作势要扶我,让我横一眼一把推开了。
“我说了我没醉!”这人怎麽说不通呢?
为了证明我真没有醉,谑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不知是不是重心不稳,身子有些摇晃,不过不形响我。
我朝他笑呵呵说:“看吧,真没醉,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走回去。”说完有模有样地走了起来。
不知怎的,就觉得这路吧它不对劲,竟然会动!
“奇怪了,这路怎麽好好的就飘来飘去呢?”揉著头,我又走出几步,还是飘,“难道……路也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