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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半湖截口道:“你虽然只有一条手臂,比我们两条手臂却英雄得多。”
陶一山接道:“胆敢与中州五绝作对的人,实在少有,这种朋友不交,交哪种朋友?”
三人相顾大笑。
萧半湖随即道:“请坐!别光顾着讲话了。”
陶一山跟着高呼道:“来人呀!还不快奉上香茗来!”话声方落,仆人已经将茶点奉上。
一个雄劲的声音适时划空传来:“小路可是在练武厅内?”
路云飞回首道:“正是。”
话声未已。一人已大踏步跨了进来,熊腰虎背,腰间一柄长剑,九枚飞环,正是敖笑山,在敖笑山后面,跟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正是敖玉霜。
一个蓝衣美妇紧伴着敖玉霜,腰悬一对鸳鸯刀,正是鲁三娘。她的一对鸳鸯刀,使得出神人化,功臻化境。
鲁三娘本来是敖笑山的表妹,在敖笑山丧妻之后,一直照顾敖笑山父女,视敖玉霜如自己女儿一样。鲁三娘算来是武林公子的三姑,但她很少回家。
敖笑山对她一直只存着感激,从没有动过其他念头,直到最近,敖笑山有了续弦之念,对象也正是她。
这,亦是敖玉霜的主意。
敖笑山大踏步走到路云飞身旁,伸手用力一拍路云飞的肩膀,道:“见到你,我的心才放下来。”
路云飞笑道:“你担心什么?”
敖笑山道:“难道你完全没有将孙杏雨他们放在心上?”
“怎会没有。”
“你拦路截下柳孤月的棺材,留名在棺材上,果然引开了他们的注意。”
“他们虽然也知道杀柳孤月的可能不是我,但我这么一同,为了他们中州五绝的威望,却又非找我不可。”
“听说这中州五绝消息相当灵通,这几天他们难道仍然找不着你?”
“我与他们四人已经会过面三次了。”
敖笑山上上下下打量了路云飞一眼,道:“你看来没有什么不妥。”
路云飞笑笑道:“因为我一见他们人多势众,我就赶快开溜。”
敖笑山大笑了起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我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嘛!”
敖笑山目光倏然一落,道:“这不是金杰?”
路云飞笑容一敛,道:“昨天黄昏他遇到我之际,孙杏雨一伙也追到,突施冷箭,将他射杀箭下。”
敖笑山摸摸胡子,道:“他们折了一个柳孤月,我们也失去了一个金杰,两方面倒是扯平了。”
萧半湖大笑插口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敖笑山一怔道:“怎么?”
萧半湖道:“郭长溪已伏尸在路兄剑下了。”
敖笑山豪声大笑道:“小路果然本领高强。”
路云飞正色道:“剩下来的三人却也不容易应付,尤其是孙杏雨。”
敖笑山道:“这小子听说有一个绰号叫做‘暗器无敌’,我就不相信他的暗器,真有那么厉害?”
路云飞将金杰的尸体在桌上放下,道:“暗器方面你原比我高明,这是他从十多丈外射来的三箭,你看看如何?”
敖笑山目光一落,面色激变,道:“这三支羽箭是他一次射出来的?”
路云飞道:“正是。”
说话间,鲁三娘和敖玉霜已经来到。
敖玉霜老远就叫了一声,路大哥!”
路云飞侧首一望,道:“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不好!”敖玉霜嘟着嘴道:“整天足不出户,再下去准要闷死了。”
路云飞一笑道:“若非如此,如何瞒得过中州五绝那些探子的耳目?”
敖玉霜撒娇道:“我不管,这件事了结之后,你最好要带我到外面玩三个月。”
敖笑山轻喝道:“玉霜,你别胡闹!”
路云飞心头一动,道:“敖兄莫非有什么发现?”
敖笑山道:“孙杏雨能够将这三支羽箭射到十多丈外,可见他的臂力是如何惊人了。”
路云飞点点头。
敖笑山又道:“三箭射到那么远,仍然能够保持着这个距离,这科技巧已可谓登峰造极,只可惜在力道上并不均匀。”
“何以见得?”
“这三箭虽然一齐射至,射在金杰后背上之时,深浅却不一,有一支深了约莫半寸,有一支甚至深过了一寸之多!”
路云飞细看一眼,果然是一如敖笑山所说,道:“也许是我们在路上一时不小心所至也说不定。”
敖笑山道:“若非如此,这三箭便大有问题了……”
“怎么说?”
“照道理三箭同一时同一弓射出,射得那么远,仍然能保持这个距离,力道方面便是不均匀,也不应该有如此之大的差异。”
路云飞点点头道:“不错!”
敖笑山道:“莫不是其中一箭射深了那一寸之多……”
“如何?”
“金杰绝不会死。”
“哦……”路云飞心头突然一凛。
也就在这时,敖玉霜已走到韩方的身旁,轻声问道:“韩大哥,你怎么了?”
韩方似乎很疲倦,在敖玉霜进来之后,一直垂着头。
敖玉霜虽看不到他的脸庞,但那袭衣服,那条断臂,在敖玉霜来说并不陌生,要不是因为她,他的手臂也不会失去。
敖玉霜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跟路云飞说,可是路云飞却与她父亲敖笑山讨论起来,讨论的又不是她感兴趣的事,所以她只有东张酉望。
一见韩方就坐在一旁,自然走过去问候,她是一个本性善良的女孩子,更绝不会忘恩负义。
虽然当日结果还是她一剑从后面刺杀了柳孤月,救了韩方一命,但若不是因为她,韩方根本不会惹上中州五绝。
而且,贾奉更不会死。
韩方应声抬头。
敖玉霜一见韩方那张脸,猛一怔,脱口道:“你……”一个你字才出口,一把锋利的匕首已抵上她的咽喉。
韩方就在敖玉霜那一怔之际,离椅窜出,左手已同时从靴筒中抽出匕首。
敖玉霜的武功本来是不错,只是临敌的经验实在太少了,刹那突变,她竟然呆在那里,不懂得闪避。
匕首抵住敖玉霜的咽喉同时,韩方人也已站在敖玉霜的身前,神色在这眨眼间已变得恶毒之极。
众人这时已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推椅而起。
路云飞右手已握住了剑鞘,冷冷盯视着韩方。
敖笑山右手按剑,左手拇指已捏住一枚金环。
萧半湖的右手亦落在剑柄之上。
陶一山也伸手握住了后颈衣领插着的那柄大折扇。
鲁三娘双刀在握,甚至已一步跨前。
韩方即时以匕首挑起了敖玉霜的下颔,冷冷环顾众人道:“你们若是再上前半步,我这匕首就刺进她的咽喉。”
所有的动作立时完全停顿。
第 十 章
韩方冷然一笑,接道:“以我现在这个残缺之身,绝对打不过你们之中任何一人,但我却可以肯定说一句,在我倒下之前,一定可以将这柄匕首刺进去一寸。”
顿了一下,又道:“一寸相信已经足够了!”
鲁三娘面色一变,脱口道:“手下留情!”
韩方道:“这完全要看你们对我的表现。”
敖笑山厉声道:“你若敢伤害小女,我将你碎尸万段。”
韩方冷冷地一笑,道:“没有必要我是绝对会伤害她的,因为我也是一个非常爱惜生命的人。”
“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我有句话,你最好也放在心上。”
“说!”
“我这柄匕首若是被迫得非刺出去不可时,你就是将我碎尸万段,也不能得回一个活的女儿。”
敖笑山盯视着韩方,哼了一声。
路云飞突然道:“你绝对不是韩方。”
“我本来就不是。”
“那么你是谁?”
“何冲。”
萧半湖插嘴道:“勾魂四鬼中的何冲?”
何冲道:“正是。”
路云飞惊声道:“真的韩方何在?”
“已死在孙大爷的手下,尸体已被抛入后院的化骨池之内。”
路云飞咬牙切齿道:“孙杏雨果然心狠手辣。”
“孙大爷原是打算以他来牵制你的行动,半途倾全力一击!”
“这其实是一个对付我很好的办法。”
“办法虽好,可惜因为韩方杀了我们的一个兄弟,在押解途中,马方平老是拿他出气,一个子小心,击断了他的右腿筋骨,令他连站也站不起来。”
“这不是更好?”。
“像韩方那种硬汉,到时候一定宁死也不肯拖累你,他虽然断了一手一脚,要死的话仍然有很多办法寻死。”
“所以孙杏雨索性就杀掉他,叫你来冒充。”
“而且他索性让你将我带走,借以找出杀柳四爷的真凶。”
“难怪当日他们分三面追来,原来是有意让我带你离开。”
“只恨那韩方天生一副骡子脾气,虽然知道孙大爷的推测一点也没有错,宁死也否认,否则我们又何必多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