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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远一直在柳万心背后狠瞪着杜千金。
他在荆州遭到杜千金多次戏弄,早就想出这口气,碍于帮主要盘问她,才没敢为难她。原本打算待帮主查问了之后,再将她毒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哪料得到骤起变故,她竟成了帮主的师侄女。
耳听得她左一声“师叔”,右一声“师叔”。叫得不知有多甜,只怕以后自己再没好果子吃了,当下忙道:“启禀帮主!这二人是毒害胡长老的凶手,若、、、、、、”
他话尚未说完,柳万心便冷冷地道:“她是我侄女,她的本事我还不知道么?就凭他这点本事,也能毒死胡半生?”
吴天远吓了一跳,知道刚才逆拂帮主之意,已闯了大祸,忙道:“这个、、、、、不、、、、、、不是,不是!杜小姐她、、、、、、她心地善良,自然不会是毒害胡长老的凶手。属下怎、、、、、、怎么敢疑心杜大小姐!”
他心慌意乱之下,突然冒了个“心地善良”出来,杜千金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郭三良冷冷地道:“不是疑心她那就是疑心我了!”
吴远怔了怔,偷眼瞄了瞄柳万心,不敢再接口。他刚才一不小心冲撞了帮主,这时又哪敢乱接口,只怕一个又不小心,便又触怒了帮主。
杜千金见柳万心眉间微有怒色,怕他向郭三良发作,忙岔开话题,道:“师叔,你还没告诉我,你干嘛要和我娘大吵一架?”
柳万心怔了一怔,笑道:“当年我和你娘为了探讨这‘三酥散’,你娘力争要往内加蜜,我却执意不肯,两人都是牛性子,谁也不让谁,结果自然是大吵了一架。你闻这药中,是不是还有蜂蜜味,可见你娘还是没忘了这件事罢。“
郭三良撇了一眼杜千金,心道:“这杜丫头的娘毒术可比你强,‘三酥散’虽加蜜有味,但颜色变淡,混在食物中更是不易察觉。”他见二人叔侄相认,杜千金不住向柳万心撒娇,自不是味儿,柳万心虽答应了放她,可却没说过要放自己,多半还得为雪参的事为难自己,当下眉头暗锁,寻思脱身之计。
杜千金忽然道:“师叔,千金这一路上处处受人欺负,饱受凄苦,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说完,两眼红红,垂泪欲啼,楚楚之色,满脸皆是。
柳万心皱了皱眉头,问道:“有这等事?”
吴天远吓了一跳,只道她要向帮主告状,忙道:“属下、、、、、属下该死,属下日前不知杜小姐身份,对杜小姐多有得罪,还望杜小姐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一眼瞥见她满脸不屑,忙又道:“属下该打!”说着,自抽双脸,“啪啪”有声。
杜千金笑道:“我不是说你。师叔,这小子一路上仗着自己毒术比我高,便处处欺负我,师叔,你可得为我作主啊!”
郭三良见她说的竟是自己,不禁一呆。
吴天远更是吃惊,回头瞧了瞧杜千金,见她并非说笑,不由大是懊悔:“他妈的,原来不是说我,老子干嘛要挺身而出,自己白打了。”
柳万心淡淡地道:“好,我斩掉这小子两条胳膊,给你出气,好不好?”
杜千金摇头道:“不好,这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子!”
柳万心道:“那你说该怎么处置他?”
杜千金道:“师叔,不如你将他交给我,我把他带到娘那里去,关个五、六十年,让他变成个老头子,再放出来。师叔,你说好不好?”
柳万心笑道:“那可不行!他是毒害胡半生的凶手,我可还得向污衣派的人有个交待!”
杜千金拉住他衣袖,不住摇晃:“师叔,师叔、、、、、、”
柳万心道:“好了,好了!今日不谈了,师叔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天远,你先将这小子押到地牢中去,再给我侄女安排一桌茶饭,不可怠慢了!”
吴天远应道:“是!”
柳万心见杜千金还欲再说,又道:“千金,师叔先去睡一觉,明日再跟你说你娘的事。”说完,转身出去了,那包药粉却放在桌子上。
杜千金无奈,只得转身出房。
吴天远先将郭三良交给王瑜杰,道:“押去地牢!”这才转过身子,恭恭敬敬地对杜千金道:“杜大小姐,这边请!”
第四章:白晶之链1地牢
郭三良被王瑜杰推着向前走去,此时他双手虽然未缚,但他自知自己的武功和王瑜杰的相差太远,加之身上又无毒药在,倒也不敢反抗,但一张嘴哪肯闲着,一路上冷嘲热讽,明捧暗骂自然少不了。
王瑜杰的涵养功夫倒也不错,只淡淡地哼了一声,便充耳不闻,押着他往前而去。直到他先前躺过的那间房屋前,这才停下。
郭三良笑道:“王长老,这便是地牢么?景致倒也不错嘛?”
王瑜杰哼了一声,伸手在一根柱子后按了一下,听得咂咂声响,地上忽然现出一道石门来。
王瑜杰将石门移开,冷冷地道:“下面景致更好!”推着他便往下走去。
那地牢并不深,只有十来级台阶,墙壁上点着几个火把。
郭三良借着火光一看,见这地牢不过十来长,只有一间牢房,当即笑道:“王长老,这也叫地牢么?我看叫地洞还差不多!你俩丐帮总舵中人人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宽宅大厅,却让宾客住这等寒酸地方,岂是待客之道?”
一个汉子正在睡觉,听得声响,当即跳起来,喝道:“什么人?”一眼瞥见王瑜杰,忙堆下笑来:“王长老,怎么是你啊?什么犯人这等紧要,竟然劳驾你老人家亲自送下来?”
王瑜杰似对这人极为厌恶,邹了下眉头道:“给我看紧了!别就知道睡懒眠!”
那汉子尴尬地笑了笑,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出钥匙来,打开了牢门。
王瑜杰将郭三良推进了牢内,正要离开,忽见那汉子满脸倦容,哈欠不断,当即又钻进牢里。
郭三良不知他意欲何为,却也笑道:“王长老,怎么?你也陪我蹲大牢?”
王瑜杰不答,伸手在稻草堆中摸索,忽然扬起两条亮晶晶的东西,嘿嘿笑道:“我让它们来陪你!”
郭三良惊道:“你干什么?别过来!”向后退去。
王瑜杰出手如风,抓住他左手,“嚓咔”一声,将锁扣锁在他左腕之上,又拿起另一条,却锁在他左足之上,这才脸带险笑,将钥匙收入怀内,出牢扬长而去。
那汉子咋了一下嘴,啧啧地道:“王长老用白晶链子来锁你,那是你的福份!”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当下忙将牢门锁了,倚着墙壁又睡了。
郭三良将链子在火光下一照,见那链子晶晶亮亮,不过大拇指粗,伸手一拉,纹丝不动,着手冰凉,知道是件异物,试着向另一端摸去,不由地暗叫一声苦。原来那链子从中间分为三截,一端锁在他左腕上,一端锁在他左足上,另一端却是嵌在墙壁内。伸手又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触手都是坚硬如铁的花岗岩石,连条小缝隙都没一个。
郭三良叹了两口气,瞥了一眼牢门上的锁,心中苦笑道:“这会儿便是牢门大开,我也是无法可逃了!”他生性随便,这时既已知道无法脱身,索性便懒的去想,倒在稻草堆上便睡。
睡到半夜,迷迷糊湖中忽然听到石门“轧轧”轻响。郭三良心念一动,当即惊醒。见那汉子还睡的好熟,一个人轻轻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郭三良见来的正是杜千金,不由大喜,忙向她招了招手。
杜千金看到他,也是脸现喜色,将一包东西塞了进来。
郭三良忙伸手接过,入手皆知是自己那包被没收的毒药,心中大喜,有毒药在手,立即信心大增,忙塞入怀内。
杜千金指了指门上的锁,又指了指那汉子,郭三良知她在问自己牢门的钥匙,忙点了点头。
杜千金作势要向那汉子走去,郭三良忙摇了摇头,杜千金愕然。
郭三良轻轻扬了下手足间的链子,又指了指那汉子,摇了摇头。杜千金会意,点了点头,又比划了一下。
郭三良亦猜到她是在询问钥匙在谁手中,便耸了耸肩膀,摸了摸下巴,作了个冷哼一下的姿势。
杜千金看着他的滑稽姿态,虽然在这等危急时候,也禁不住“嘻”的一声,轻笑了出来,随即忙掩上小嘴,看了一下那墙边的汉子,见他犹自睡得正香,这才放下心来,轻拍了一下心口,白了一下郭三良,这才蹑手蹑脚地出地牢而去。
哪知过了良久;仍不见杜千金回转来郭三良暗暗着急:〃莫非她也失手被擒了〃
正自猜疑间;忽听石门轧轧大响。那汉子也被惊醒了过来。郭三良暗道不妙;靠到门边看去;果然见杜千金被人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