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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谦的动作神速,这边苏麻刚点头,他就把该办的都办了,收到唐谦请帖的人一个一个都被震的不轻。这个修罗小爷竟然会和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亲,这个人一定天赋异禀有着极好的心境,不然每天对着唐谦的花样都能被活活逼疯。但是,这话也就在他们心里过一过,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想想该送些什么贺礼才是,这唐家现在一看就知道是这个三爷一手遮天,不得不亲近些。
唐大看着喜帖上的名字若有所思。
苏麻。
名字倒是很简单,可是能搞定唐谦的人会简单到那里去呢?
唐谦的双亲早就魂归天际,高堂的位子上只好由唐大来坐镇,唐家三兄弟里的二老常年不在本家,唐大飞鸽传书告知,现在往回赶,也要过个几日。虽然人不到齐,唐谦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要成亲的是他和苏麻,不耽搁。他想派人去寻苏麻的亲朋故友,毕竟若是拜堂成亲的话,总要有高堂看着才圆满,可苏麻拦下他,让他不必费此周折,他双亲也是早就不在人世,这几年孑然一身,独来独往。听闻于此,唐谦的心更是变得柔软,他亲了亲苏麻的鼻尖,觉得这个人更要好好对待。
成亲那日,唐谦带着苏麻只走了个过场,大夫说苏麻如今要静养,不可到人多嘈杂的地方,唐谦记得很牢,于是拜堂的时候把人隔退到正厅门外,只能远远观望。他和苏麻穿的都是男子的婚衣,只是大小图案做的不同,他有游龙,苏麻是鸾凤。
众人隔得远看虽然脸看不见,但身板明显是个男人,而且右臂的衣袖空空荡荡一看便知是个残障人士,对此,众人不得不承认唐三爷的行事作风依旧是不走寻常路,所以被哄到门外又有什么好在意。
苏麻今日的精神很好,和唐谦拜堂成亲一点也没有累到他,他呆在一片喜庆的卧房里等着唐谦喝完酒回来,他看着大红的喜字忍不住单只的手去描画,也许只有他独自一人之时他才能松懈下去流露一些情绪来。已经走到这步了,他算着日子,惊蛰开始到如今快要端午将要三月有余了,这三月他走的很好,一切都很顺利。他听到有蹒跚的脚步声,于是取下头上的发笄扎破指尖。
唐谦打开门见到的一副这样的画面。苏麻的发都落了下来,脸上有些绯红,他注意到苏麻的手上有异样,于是到他身边。
“怎么那么不小心。”他握伏苏黻的手,自然将溢流的赤珠吮入口,苏麻低下头拉亖到前喝合欢酒。
“这酒我下了东西。”他倾壶l放墶,然后把杯酒递给唐谦。唐谦接过直接入口,毫不犹豫。
“让我猜猜,是不术你爮上的方子,我记得这个味道。”
苏麻点头,唐谦猜的没错。
“其实不需要这些的。”唐豦抱贷苏麻到了床上,苏麻今日的气色比往日好了许多,眼里满是神动,大红的婚衣和晃动的烛火映衬出的苏麻八剆明舳,让唐谦觉得要移不开眼,可是俖以卍从未觉得苏麻有那么的好看。
苏麻欤刻丟在看着唐谦,唐谦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能感觉出来。
“三爷在看什么?”
“在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看的。”
苏麻不语,唐谦越来越近的脸让他不知措,厮摩的唇齿只能发出难耐的声息,唐谦整个人都要倾倒,仅有的手臂已经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唐谦单手环住他,翻身覆上。
这次,完全不同于以往,没有□□裸的欲望目的,而是说不出道不明的紧张的情绪。他对待苏麻开始不自主的变得温柔,到最高处时苏麻紧皱的眉头他都想去抚平。然后心动身行他就触上了那道眉,接着,苏麻睁眼,在一片迷惘中对上了他。
唐谦想,他终于体会了世间情爱的滋味。
第八根/缠骨
其实有一点,苏麻忘记同唐谦阐明。
这麻虫,还有个颇有趣味的事。虫分雌雄,一只雌虫为王,雄虫终身供奉,绝无二主,成虫陨落时,便会拼死飞回雌虫身旁,让其吞腹入肚,死都要死在主子前,是种忠虫。当初让唐谦饮下的酒都是雄虫磨成的灰末,而雌虫一直就埋伏在苏麻的身上。
所以,唐谦一定回来找他的。他泡在水里的那一个月,每每觉的要失望时看着不断孵化的虫就又不断生出希望,若是雌虫身边有了新虫,旧虫必然会着急的回到雌虫的身边。他信虫比信人多。
所幸的是,这些小东西没让苏麻失望,唐谦不仅回来了,还给了苏麻很多很多意料之外的东西,就比如,自己的一节断骨。苏麻有时候会问自己心和身体那里更痛,他找不到答案。唐谦对他的意义如今已经无法说清了。因为有时候设一个局不仅要把别人陷进去,连自身都要全情投入,唐谦中了自己的蛊,那么自己也要奉陪的。
成亲那日唐谦饮了情酒,又吞了自己沾有雌虫气息的血,他体内本就有先前的麻虫痕迹,两拨蛊只要闻到雌虫的气息必会挣得头破血流,为了争主,就算平常无害的东西只要碰到了争夺的游戏也会变得暴虐凶猛,这点,苏麻在之前已经试过数次。
中了蛊的人用情越深,蛊虫就争得越烈,能入血脉埋伏在隐处,随着血脉霸占全身。日久天长总会有血脉噬尽的一天,只要等便可,而他,早就不怕等了。
唐谦第二日醒来时没有起身,他撑着手看着身旁的苏麻的睡颜,心下简直要软化。他从不知道这样的时刻竟然是那么美妙,得到稀世珍宝的感受于此相较根本不值一提,好像之前的年月都白活了。
“真是夸张。”他拨了拨苏麻凌乱的发,调笑自己竟然也有这种下场,而且心甘情愿的生出了依恋来,忽然一阵绞痛涌上了太阳穴。他皱起眉,好像这样的情况先前也出现过几次。
难道是操劳过度?
只不过,苏麻看起来明显要比他累的多,昨日夜里的手感让唐谦觉得苏麻一定要好好的进补,和他白头到老的人也要有雄厚的本钱才行。
唐谦一点也没有在意这可有可无的痛疼,他想和苏麻多赖会床,于是又搂着苏麻睡了回笼觉。唐谦闭眼之后,苏麻却张开了眼,他看着唐谦近在咫尺的眉眼,往唐谦怀里又近了近。
时间过的太快。唐谦成婚后就没有去过堂里,唐大很理解,毕竟他曾经也年轻过,知道在热头上的滋味。只不过有一点他有些在意,最近医大夫去唐谦府上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还是说,有人的身体实在不太好。
医大夫看完唐谦要走,苏麻去送了一送。快至府门,两人停了下来。
“小苏爷身子进来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没有大碍。”苏麻谢过医大夫,医大夫望着苏麻空荡荡的衣袖,叹了口气。这个当初被唐谦折磨的半死不死的小伙,如今却和唐谦成了一对,真是奇妙,只是……
“小苏爷,三爷是个执而不化的人,也不喜解释。如果真有什么事让您惦念,还望您能多和三爷商榷。”医大夫顿了顿,还是想多和苏麻说两句。“他曾伤重了你,却绝不是毫无根由的。我了解三爷,他性子直,做事又风火,难免有不对的地方。”
“大夫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苏麻知道这位长辈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
“我希望小苏爷能和三爷好好的过日子,老夫活了那么多年,看人看事都多,三爷遇上你,相信自有老天的道理。小苏爷,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毕竟三爷现在对你,绝对不假。”话已至此,医大夫也不需多说,转身便离开了唐府。这些事,不是他可以管的。
“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等了好久。”苏麻回到唐谦身边,唐谦拉过他的手。这几天唐谦头痛的越发厉害,大夫请了许多次也没能找出原因。
“今天我要去堂里,你在家等我回来。”堂里已经有人来报了,成亲之后的闲暇加上这几日出现的头痛症状已经让他拖沓了许久,他是堂主,有些事是不能懈怠的。
“今天能不能留下来。”苏麻看着唐谦忽然心开始砰砰的跳,不想让唐谦离开身边。
“日后还长呢,我答应你早点回来就是。”唐谦看着恋恋不舍的苏麻,这几日真是要腻出糖来了,苏麻也是越来越黏糊,之前的云淡风轻都被风吹跑了。苏麻见唐谦坚持,便不再拦着,和他到了门口,挥别之前苏麻对他说。
“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唐谦走在路上,一路想的还是苏麻,刚刚苏麻的样子算不算是撒娇,想到这里,心上更是都要溢出蜜糖来,唐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