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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听常公公说,帝君是按着公子你回来的路程去的……有可能,是去接你回宫。宫里就是那么传的。”
难不成,他这次出宫,真是为了自己?
洛浮夕僵在原地,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越发觉得,那个霸道无度,又时而温柔的男人,让他看不清楚了。
“公子……”
“恩?”
“子沐忘记跟你说了,那天你出宫走后,我们回宫里,在半路上,遇到了帝君。”
“那又如何?”洛浮夕想了想那日的场景,子沐和红宵都有送他出宫,连赵阁老都来了,可他最期望来的墨夜,却没有来。
子沐道:“……帝君,登上了宫里最高的塔楼……”
言至此,不需再有别的千言万语,以足够叫洛浮夕震惊的。
墨夜的寂寞,墨夜的出宫,墨夜那一路的温柔,都是对他一个人的么?
停了半晌,终于从他嘴巴里吐出两个字:“……真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呢,有时候,如果不顾及面子问题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啊。
58
58、五十八 想搬家? 。。。
五十八。想搬家?
洛浮夕去内阁见赵阁老的时候,正是回宫的第三天,平定民乱和治理江淮水患有功,洛浮夕再次升官。这次来见赵阁老,是选了没人的时候,因为私事。
进内阁西苑前,与范白宣匆匆打了照面,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所谓的嫡系赵派,也都是自己人了。寒暄几句离开,洛浮夕摸了摸口袋,那【莲姬】要他转交的信物放得妥妥帖帖,在老远的门口,就看到赵阁老一个人在窗前批公文。
“老师!可打扰您了?”
赵阁老抬头,洛浮夕今日神采奕奕,可见南疆之行让他身心彻底的放松了:“哦,你来了,来来,老夫已经忙完了,去了南疆一切可好。”
“安好。这次多亏老师上奏,学生才能得一【民言司】御史大夫之职。”
“不是我的功劳,是帝君心里明明想的,这【民言司】分明就是给你造的,你劳苦功高,我只是替帝君说了他想说,却不能明着说的话而已。”
那么说来,洛浮夕竟有一些不好意思。
赵阁老想他也绝对不会是因为道谢那么简单的来找他:“出宫前,请你帮忙打听的事,可是有些眉目了?”
“正是。”洛浮夕想了想,这话一出口,那赵阁老神色一变,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毛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洛浮夕,等他说下去。
“这次回京,学生见到了王姐沉曦公主,没有想到,洛水宫廷异常混乱,来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王叔,强行与沉曦公主作对一般,想要自立为王储!”
“我有所闻,沉曦公主上书的奏折,就是我从这里过的,那个王叔,身份可疑。”
“如今他掌握重兵,逼得沉曦公主没有办法了,学生很是担忧。”
“这到不必。”赵阁老好像很有把握:“你的事,就是帝君的事,于情于理,帝君都不会听之任之,沉曦公主登上王位,是迟早。只是我在朝中听闻,你这个什么王叔,看样子似乎蠢钝不堪,后面可能有个高人指点。”
“学生此来……也正是要跟老师说这件稀奇事。”洛浮夕缓缓道。
“哦?”
“王叔有个妾妃,唤作【莲姬】。”
“【莲姬】?”赵阁老脸色一白,愣在原地。“……难不成……莲姬就是……”
“不错,莲姬已经承认,她跟老师之前是旧相识,她就是老师要找的【莲花】。”
“怎么……怎么会这样?”这个答案是赵阁老从来没有想过的,他哪怕知道莲花还在洛水,却没有办法想象,莲花居然嫁作了人妇,还是洛浮夕的王叔,改名为了莲姬,而这二十年,也不曾跟他再有半点瓜葛。
洛浮夕自知此事可能戳中了赵阁老的痛楚,也不再绕圈子,将莲姬如何找到自己,在宫中又发生了什么秘闻,而后还将莲姬与自己的对话,一一转述了一遍。那赵阁老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到莲姬出现,却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时候,颇为意外。只道“怎么会,怎么会?”
“老师怎么了?”
赵阁老想了想:“莲花……,如果她真的是莲姬,她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她是不是有一双很美的眼睛?”
洛浮夕点点头,那双顾盼生辉的双眸,是他所见过的最动人的明艳无比。
“学生也觉得奇怪……然后,她跟学生做了笔交易,让我将此信物,交给老师!”洛浮夕没有迟疑,从怀里掏出莲姬给他的信物,递给了赵阁老。
赵阁老老远就看到了那淡淡的藕荷色手巾,正对着他的角落,绣了一朵莲花。
他突然从书桌后面站起来,冲上前去将手巾夺了过来,就着夕阳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一边看,一边细细地用颤抖的手指抚摸过手巾,好像在他手里捏着的,是块绝世仅有,独一无二的宝贝。
没成想,原本触及那图案的手尖,好像被针扎了一般,一瞬间从那荷花图案上弹了开来,赵阁老脸上风涌云起。洛浮夕站在他的侧面,看不清楚那手巾上到底藏了什么玄机,让素来遇事冷静,总是坦然处之的赵阁老的脸上有了如此震动的神色。原本因为激动而站立不稳的身躯居然就在他的面前连连朝后退了好几步!
不过是一块手巾,上面绣了朵莲花,早在洛浮夕收下后,便叫人仔细检查了是否会有危险的物质,例如毒药之类的沾在上面,企图谋害别人。可那手巾好好的,没有一点异象,这更叫洛浮夕猜不透了。
快步伸手扶住几乎要腿软的赵阁老,连忙问:“老师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再一看,那赵阁老居然老泪纵横,一言不发地对着手巾淌下泪来。
洛浮夕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觉得扶住对方的手上,分明感到了老人的颤抖。那原本挺直的脊梁松塌下来,全然摊在了洛浮夕的怀里。
只听他道:“……是你……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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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夕从内阁回来,已经过了晚膳时分,他对刚刚赵阁老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老师看到那块手巾,不知道为何居然哭了,不仅哭了,连站,都是问题,靠在他的身上一步也走不动,像是经历了怎么样的人生变故。
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触及对方的伤心处,连忙叫了御医来给赵阁老搭脉,只说是老师最近为政务操劳,劳累至极,开了一贴安神的药煎服后,才让赵阁老的家丁进内阁,送他回去。自己扶着老师,缓缓走向轿子,一路上,赵阁老居然牢牢抓着洛浮夕的手,一点也不松开,几次转头看他,好像有话要说,最终是没有开口。直到将赵阁老送上轿子,老人家也拽紧了洛浮夕,好像不愿意他离开一般。对于这种反常,他一直想不明白,问赵阁老还有什么要说的,要吩咐的?
赵阁老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轻轻摇头,而手却依旧捏着,久久不肯撒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洛浮夕低头在赵阁老耳边轻唤:“老师尽管去休息,今日之事学生不会对外人说,学生,会一直在老师身边的。”
这话一出,那赵阁老终于点了头,缓缓松开了手,随着家丁一起走了。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起,赵阁老便告假身体不适,需要在家静养。位高权重的右丞相赵阁老就此将自己的职责分摊给了下面的赵系门生,这其中为首的,便是范白宣,同门还有【同会元】出生的赵派嫡系学生吏部侍郎申之敏、兵部侍中沈绥良等人。
洛浮夕回宫的时候,经过御花园,在【醍红湖】边,遇到了散步的红宵。
此时正是夕阳落山之时,天际一色的微红火山云,那湖面波光粼粼,也是映了血红的光,红宵素喜张扬,常年一抹红衣,此刻一个人在湖边看风景,也没有一个两个的宫人跟在身后,老远处便觉得对方背影投射的是极度落寞和孤寂,居然让洛浮夕有了想法,以为他是有什么想不开的,支开了旁人一个人游荡,不会是想投湖吧?
“红宵公子!”他大老远的就在后面喊了一声。红宵转过头来,吃惊面前的居然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