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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想就此逃跑,就此不回来了,那墨夜也一时半会儿追无可追?
“怎么?还不满意?”墨夜抬起他的下巴。
“不……这般的恩典,只是让臣受宠若惊……礼部祭祀,只有侍郎等级才能有资格……臣一介侍中,恐怕遭人诟病。”
“这还用你说?”墨夜笑道:“你睡着的时候,朕已经下诏,赐封你为礼部侍郎了!”
“!!!”
他的速度和办事效率,居然如此之快。就此能出宫,别说封什么侍郎侍中,就算让他做一介平头老百姓,他也要对墨夜感恩戴德了!
于是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对着墨夜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起来,这才刚醒,你可金贵着呢,别又伤了!”他拉起洛浮夕,抱在怀里。
“帝君……如此开恩,不怕臣跑了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出于自己的不安,墨夜虽然肯放自己祭祀,见王父最后一面,可并不代表,墨夜这样的举动是真出于对他的格外恩典,他怕墨夜又有什么计划,而把自己框进去。
对于他的不信任,也是纠缠在心里的矛盾所在。
“跑了?”墨夜眯了眯眼,很是坏意:“若是当初的洛浮夕,朕真可以那么认为,并且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但是现在的洛浮夕,既然已经说了,永远是朕的人,朕自然有这份自信,让你留在朕的身边……朕相信,洛爱卿不会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不是么?”
洛浮夕一笑,低声在他耳畔道:“……是不是……帝君大可一试……”
墨夜嘴角上扬,大有将猎物玩弄于鼓掌的意味,仿佛这是帝君与幸臣之间的暗自较量:“朕现在,就要试一试……你洛浮夕,是不是真的把身体和心,都给了朕!”
激烈的舌唇纠缠,随后便是全线崩溃和身体的土崩瓦解。
霸道如他,洛浮夕在他身下,不过是鱼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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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墨夜在完事后起身,带着洛浮夕去了御书房,他和洛浮夕的交易还没有结束。
墨夜给了洛浮夕恩典,前去南疆送王父最后一程,来回一两月有余,又是封了礼部侍郎一职,新官上任不过一个月,就又升了一级,叫多少人艳羡眼红。不过南疆穷山恶水,路途遥远,这个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又早在几年前,天朝铁甲曾经扫荡了这一片边疆土地,沿路更是萧条,并不富庶。所以在得知洛浮夕要远行去这等多山地多饿殍的地方时,那些原来眼红的都闭嘴不说话了,一遍还在感谢老天,这祭祀的轮到了洛浮夕,却不是他们自己。
洛浮夕成行前想将子沐也一起带走,对于他来说,这不失为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将子沐送回洛水,远离宫廷的纷争,若他自己真无法逃离,起码让子沐周全,送回亲人的手上。原本打算的很是周详,洛浮夕又让韩来玉去洪宝生处传信,让沉曦公主伺机等在边境处,找一个月黑风高夜,将子沐偷偷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若洛浮夕走不成,回宫少了子沐,便随便找个理由说子沐水土不服或者舟车劳顿得了疟疾,命丧他乡之类的,对于一个宫人,墨夜应该不会起疑心。
可是他刚刚开口,墨夜好像就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居然一口拒绝了!
这到是让洛浮夕觉得意外。
墨夜问:“为什么要带子沐呢?”
“……他熟悉臣,臣从来没有跟子沐离开过,虽然只有两个月的时光……但是怕他在宫中会寂寞……臣也不放心。”
“哦?”墨夜沉思了片刻,回答:“……这你倒是可以放心,子沐在宫里有那么多人照顾,朕会保证他平安,你放心便是。……你若带他一起走,倒是显得朕优待你优待的过头了,若让朝臣们知道,会说你洛浮夕过得太过滋润,明明是在办事,却弄得想在郊游,还带了心腹伺候你,会遭人口舌。”
这个借口,哄哄当初刚进宫的洛浮夕估计还可以,可对于如今的他,洛浮夕自然知道墨夜不想撕破脸后的真正原因。
他知道子沐对于他而言的意义,重视他,超过一切,若放了子沐与他一起走,便能使得洛浮夕走的心无旁骛,再无半分忌惮了!
所以,墨夜是不会让子沐离开皇宫半步的,相对他而言,子沐作为有力的筹码,就是最好的质子。
洛浮夕苦笑一声,既然这样,他自然没有办法再要求,不然,更叫墨夜疑心。
“是,帝君所言极是,臣思虑不周。”
失望的表情总归是有的,墨夜想了想道:“如果你怕没有熟悉路线的人,或者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可以在身边,朕记得,京城守卫营里,有个侍卫长,好像就是来自于南疆,叫什么洪长亭的?到可以陪在你身边,一路上保护你的安危。毕竟,没有信得过的人跟你一起,朕也会不安心,这一走,怕是两个月见不到你了。”
“洪长亭?”
拿子沐换了洪长亭?这到是让洛浮夕始料未及的,但是这样一来,兴许是上天要帮洛浮夕,居然挑谁不好,挑了这个洪长亭来?
洛浮夕想了想,便应承下来。
“还有一事。”墨夜道:“你这会下去,来回江淮一带,记得替朕留神。”
“帝君的意思是……”
“朕放你下去,别人看来,你是去拜祭王父,不过是路过江淮,可朕要你做的,还要监督那五郡官府,是否和朝中大臣们勾结,将赈灾之物收入中囊!他们必会对你放松紧惕,这也是朕要做的一件事。”
洛浮夕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原来如此!”——他早该想到的,墨夜大发慈悲的放他出宫,而且还走了那么远,肯定不会那么单纯。
果然,他在承了他的好意的时候,自然还要替他消灾。
他要他下去,居然还有这一层意思?
对于墨夜,洛浮夕果然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他想什么,旁人猜不透,可偏偏就是无法拒绝他给旁人设计好的一条道。
也就是这一条道,他居然还算不得是强迫,让人一条道走到黑,走的如此心甘情愿!
洛浮夕暗笑自己单纯,他怎么会是墨夜的对手呢?
又闻墨夜道:“洛浮夕,……朕要你替朕分忧!”
这句话,一字一句,打在洛浮夕的心口。
墨夜啊墨夜……
洛浮夕对着那张英俊的脸,千言万语,都出不了口。
【难道我在心里,只是一个,可以分忧的人么?上了床,分了你的邪火,下了床,分了你的国忧?】
【若真是如此……到也简单了。】
他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安心的站在墨夜看他端坐榻前,批阅奏章。
小心的研磨,将温好的茶会递到墨夜面前。
不过两手交接的刹那,御书房外的天空突然如同撕裂了一般,竟划过一道亮白的闪电,将天空硬是劈成了两半!
闪电!
洛浮夕一惊,愣在原地,这是刚刚进入春天,多雨水,春雷阵阵也不稀奇,南方的天气早就该打雷下雨了,轮到京城,还是第一次。
那白光劈下来,好像直对着御书房的房梁,照得一室通透明亮。对于墨夜来说,不过是一极其平常的自然现象,而对于洛浮夕而言,这个自然现象似乎不怎么招他欢喜。
因为下面要来的,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果然,一声气壮山河的响雷,连着连绵的隆隆声,从乌云压顶的天际奔腾而来。
——啪!
他手一抖,将那茶杯倾斜,差点全部泼在墨夜的身上。
墨夜见时迟,那时快,一手拖住了洛浮夕的手,这才没有将杯子打翻,却是很莫名洛浮夕的失态。不过是一阵雷而已,堂堂男儿,岂会怕这些东西?
可当他皱着眉头抬头看洛浮夕,看到对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惨白,已经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满眼恐惧时,再也无半分责怪的心情,心里除了疑问,还有想要对方拥入怀抱的冲动。
他伸手一拉,将洛浮夕拽紧自己的怀里,而洛浮夕也就势顺在他的两臂间,不由地将手牢牢跩在了墨夜的衣服上,似乎忘记了君臣之礼。
“怎么了?”墨夜发现了洛浮夕的不一样,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