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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听到他说“王兄王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睁开眼睛,将洛浮夕整个转了过来正对着自己,严肃的问道:“你的两个王兄,可是在几年前,朕征兵南下与洛水之战中,捐躯沙场了?”
洛浮夕低下头去,声音偏低:“……是……帝君文治武功,练兵杀敌样样卓绝,洛水穷山恶水,哪里是天朝铠甲之师的对手。是两位王兄不自量力……”
看他语调陷入沉静,墨夜知道是戳到了他的痛楚,亲人之殇,全在于自己枕边的这个人,换做谁,恐怕都无法做到这样心平气和。
转念又抬起洛浮夕的下巴,逼他看自己,那双柔情的双眼,居然微微泛红。墨夜叹了口气,他从来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看到洛浮夕如此,心里并不好受:
“你两位王兄,没有辱没洛水的尊严,誓死不降,宁可马革裹尸也不肯服输,到叫朕印象深刻,也叫朕敬重。……你是不是恨朕?让你失去了两个亲人。”
洛浮夕些许沉默,而后转过头去:“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有胆子上战场,就有胆子想清楚,此战有去无回,别说恨不恨帝君,就算恨了,臣的两个哥哥,也回不来了……更何况,……臣不敢。”
听完这般话,由似发自真心真意,墨夜再不多说一句,只是默默将洛浮夕收在怀中抱紧。
“朕会补偿你。”
“补偿?臣不是那种人。”
“你不必多说,朕自会安排。”
墨夜一手贴在对方的脸上:“朕到是羡慕你们这样的,储君之位传于贤德之人,无祖制框框条条,压得人喘不过起来。……朕的后宫,绝不会让这种骨肉相残的事情再度发生。”
话题又换到了子嗣上,洛浮夕从墨夜的话里,听出了他之前的登基之路,并非顺畅。
“帝君以前经历过骨肉相残?”
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好奇心还是促使他问了。又见墨夜的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到也放心。
却听墨夜道:“……骨肉相残,有时候,是你身在其位,身不由己。”
“恩?”
“杀戮,【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历代的王位,都没有一帆风顺的过程,朕也不例外。当年,朕不过是先帝的第四个皇子,既非嫡子,又非长子,母妃又早早仙逝,寄养在当时的皇后宫里,皇后是朕母妃的妹妹,按理,该叫一声姨母,她生的五皇子,叫昭云,才算作是嫡出……”
居然有这等渊源?
洛浮夕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将事情理了理:那墨夜是四皇子,母亲早逝,有个同胞妹妹一起在宫中,居然还是中宫皇后?
然后他还有一个皇兄昭云是老五,是皇后的独子,嫡出。
那按理说,继承王位的,也必是这个老五,所谓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幼,墨夜两个条件都不符,怎么就他做了帝君?
洛浮夕听故事听了一半,正要开口问,那墨夜便侧了身,一手从背后顺道了他的腰际,坏心地捏了他腰侧的小肉,挑弄地洛浮夕敏感至极,逃都来不及。
墨夜轻笑,在他耳畔低声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良宵苦短,洛爱卿陪朕一起,再度个极乐,如何?”
说完,也不管洛浮夕点头还是摇头,竟又直接反身而上,伸手抓了被子蒙上来,将两个人都包裹在被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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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墨夜下了一道圣旨,择良辰吉日,正式拜赵阁老为右丞相,兼任翰林院协办大学士。一时间,风光无限,那素来清雅的【学士府】,也因为换了匾额成了【丞相府】而来人络绎不绝。
当日赵阁老来请洛浮夕过府吃一席喜宴,喝一杯喜酒的时候,正值墨夜下了朝,拉了他在御花园赏菊。
已经入秋,御花园里的菊园开了繁多的菊花,满城肃杀之时,唯有这金色贵气的傲骨挺立。
杀它一片金碧辉煌,盖世豪气!
墨夜拉着他的手,毫不避讳两人的特殊身份,在菊园中穿梭,各色菊花怒放,争得满园热闹非凡。墨夜好心情的走在前面,后面隔了半步跟了洛浮夕,对方的大手始终将洛浮夕的小手捏在手心里,生怕他会逃脱一般。
走走停停,后面的宫人们始终隔了十米远的距离,见墨夜时而停下,对着一处景致指点,又低头侧脸,伏在洛浮夕耳畔低语,也听不清楚说些什么,只道是洛浮夕一会儿低头轻笑不休,一会儿瞪眼怒视满面绯红,想是这里头,也有不少情话艳词。
宫人们跟在后面,望着前面一对身影,隐在酱红色的墨菊花丛中,阳光下,衬得仪态万方,祥和至美。竞叫旁人艳羡,看迷了眼,以为这天上人间,才子佳人无数,也比不过眼前这对帝君与幸臣的和睦登对。
忽有一阵凉风吹过,洛浮夕打了一个喷嚏,轻如蚊鸣的一声,又拿手捂了自己的口鼻,闷在手心里,以为墨夜只顾着说着一处菊花绽放的景色典故,乐在其中,并不在意。没想到就算这样,那抓着洛浮夕的大手,也随着他的一柔声“啊切~”紧致了几分。
洛浮夕回头,便见墨夜的剑眉揉紧了眉心,对着身后的宫人怒道:“银貂斗篷呢?”
后面的宫人连忙小跑着将手里的斗篷送到洛浮夕面前,这件银貂斗篷是今年胡奴国朝贡的贡品,天下仅此一件,入秋转凉,原是墨夜晚间御书房批折之时加穿的,昨日留了洛浮夕在承恩宫尽性,下朝后又带人来御花园赏菊,来不及去【洛水别居】取外袍,便随身带了这件。
墨夜从宫人手里取来斗篷,打开,亲自给洛浮夕披上,动作之轻柔,表情之动情,不仅让洛浮夕目瞪口呆,连跟在后面的宫人也都大吃一惊,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墨夜有为谁动手加过一件衣服,还是极尽温情。连那怀孕的华嫔,也不曾做到这般嘘寒问暖。
“帝君……臣……自己来就好。”洛浮夕刚要接过手,便被墨夜微笑着压了下去,一面继续给他系上带子,翻起领子,还仔细整理了身上的毛发。
完事之后,又多看了两眼,不禁赞道:“朕的洛爱卿,很适合这件银貂!”
说完又在他脸上偷了个香,众目睽睽,洛浮夕马上火烧般映红了脸颊,这付模样,到越发可爱怜人了!
两人又行至一处亭子,坐下用客点心,常公公上前道:“帝君,之前酿的菊花酒已经温好了。”
“端上来吧。”
众人端来温热的热水炉子,里面浸了一奇巧玉壶,从盖子的缝隙处散来热气,搅合一股子淡雅芬芳,正是菊花特有的香气。
宫女取了玉杯,斟满,跪递于墨夜,他一手拿来,并没有先喝,居然送到洛浮夕唇边。他反应过来,帝君送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张开双唇,小心咗了一口。那口温热又散发香气的酒,在唇齿间停留了片刻,被他咽下去,顺着喉咙流过食道,经过脖子出那一小突起时,微微浮动了一下,“咕咚”滑进了肠胃。
余香还在,唇边留了酒气。
墨夜伸手擦过洛浮夕的嘴角,将残留的一滴酒抹过,伸出舌头舔了舔,又看洛浮夕盯着自己半天没有开口,笑问道:“洛爱卿,好喝么?”
“呃……好喝。”
得到肯定的答复,墨夜这才将剩下的半杯喝了下去,品味一直才道:“跟以前的味道一样。”
“恩?”身边的人不解。
“朕很久没有喝过菊花酒了。早年还小的时候,先帝每年重阳节,便要一家人在御花园赏花,一道喝菊花酒。可惜,到了朕十几岁时,这般闲情逸致,便没有了。多年来,从来不曾聚过。那酒,也没有再酿了。今年终觉得很多大事撂定,天下太平,想到御花园的菊花又到绽放时候,才有这个雅致,想跟洛爱卿一道再喝一次菊花酒。”
每每说到过往,墨夜言辞里必有难得的落寞,往昔承欢膝下,兄弟和睦,却因为身在王侯之家,而多了费尽心机的权谋设计,原本简单和乐的家宴,也变成了杀戮的战场。
墨夜又道:“这秋天,最有两种酒,叫绝,一是桂花酿,一则便是菊花酒。可朕独爱的,还是菊花酒,它不如桂花香气扑鼻,十里飘香,却自有自的暗藏幽香,入口甘甜,不奢华,却低调。这道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