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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鼻子了哼出一气,眯眼扫了面前的陈阁老,见下面站的众人,此时都纷纷议论起来,便转头对柱子后面等候多时的小小身影道:“宣,翰林司仪舍人洛浮夕进殿!”
洛浮夕?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诧异和吃惊,不知道墨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让一个非朝廷命官之人进殿。
听闻传召,洛浮夕从柱子后面款款而至,身后的宫人捧了木盘,上面放了白卷和手册。
进到墨夜面前,恭恭敬敬行礼,暂且退到一旁。连那赵阁老,在看到洛浮夕之时,也是不解。
墨夜开了金口:“会元一事,朕全权交由洛大人定夺,但且听他任何说。”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会元之事,竟然交给了一个外族,还是一个翰林舍人,就算他在墨夜面前如何得宠,也不能就此乱了纲常!于是马上就有人在下面嘀咕起来。可墨夜倒好,对这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只催洛浮夕。
“洛爱卿快将结果告诉这些大人们。”
“是。”洛浮夕不卑不亢,也不理会后面人的议论,拿起名册道:“蒙帝君信任,小臣已经将这二十人的排名拟定,请帝君过目。”
“但且念来于众人听。”
“是。”洛浮夕站定,打开名册道:“第二名,周自成;第三名,何田岁;第四名……”
除去了第一名的名字,从第二名开始,一个个往下,一直念到了第十九名完毕,居然还没有听见王通赋和范白宣的名字。
那在等待名字的片刻,朝堂上鸦雀无声,一些有关系的官员,都紧张地伸长了脖子,垫起脚来看洛浮夕报名字,可报了一圈后,不由跟着一起将心提了上来。
“那第一名呢?”有人心急,直接在后面小声喊道。
洛浮夕道:“……第一名……范白宣!”
此一出,全场有一半的人发出雀跃的呼叫,一半人,则是不可置信的惊呼。
“什么?范白宣?那王通赋呢?”
陈阁老大惊,不由忘记了自己是站在帝君面前,只对着公布名单的洛浮夕吼道。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要把面前的书生吃掉一般。常公公见势,重重咳了一声,陈阁老回过神来,这才跟其他人一起退到原来的位置,言辞几分不满。
台下众人又是一片交头接耳,但听到常公公这一声,这才全部又噤若寒蝉了。
墨夜悠悠道:“有什么问题,尽可一一提问,刚刚陈阁老问了,那洛大人解答吧?”
这事好像跟他无关似的,洛浮夕在心底暗暗骂了墨夜一声“老狐狸”,把球都提给他,全然让他做马前卒了!但是自己既然骑虎难下,便也要将事做完满了。
便朗声道:“二十名试子,小臣念到的这十九人,经过查证,都无舞弊嫌疑,所以成绩乃真才实学,只是这王试子,经查实,却有舞弊嫌疑,所以从这二十人中除名了,臣今日就是前来恳切帝君,彻查此事,剥王通赋试子身份,将其成绩全部作废!”
“什么?”陈阁老不惊不已,又是气得满面涨红,待听完洛浮夕的言辞凿凿后,竟被激得又忘记了身份,在朝堂上对着洛浮夕道:“……你是什么身份?翰林舍人,协办考官!我翰林协办大学士,科举主考官都没有发言的资格,你凭什么说王通赋有舞弊的嫌疑?”
说道没身份,倒是实话。
洛浮夕抬头看了一眼墨夜,对方这才对台下众人道:“陈阁老,别急啊,朕刚刚忘记说了,今早朕刚封了洛浮夕为检察院御前特使,转查这次京城科举风纪一事。来人,宣圣旨!”
那常公公马上取出一则黄绢打开,对着洛浮夕等人道:“接圣旨!”
洛浮夕等全部官员,一齐跪在原地听读圣旨。
“……特封翰林司仪舍人洛浮夕,为检察院御前特使,主办秋闱一切相关风纪事宜,即刻起,钦此!”
读完圣旨,洛浮夕三跪九叩,接过。原来不过是一个舍人,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了御前特使,这个转换太过快速,众人都还没有完全接受,云里雾里的跟看戏一般。
“陈阁老?这一回,洛浮夕可算是名正言顺了吧?”墨夜故意问道。
那陈阁老依旧满面涨红,闭了嘴巴,可还是不死心的对墨夜道:“纵然如此,那洛特使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王通赋有舞弊嫌疑,别人就没有?”
洛浮夕上前一步道:“阁老莫急,听下官解释,——其实下官开始并不知,只不过一日路过长安街,看到京城大街小巷皆是赌坊设的赌局,买了科举会元之名,下赌注赌哪位才子能高中会元,可讨巧的是,那赌坊的老板,跟在下朋友有点私交,说出一个惊天秘密——就是今年秋闱,必是王通赋高中!——试问各位,连当今帝君都没有决定的事,那老板怎么就肯定一定是王通赋?怕是朝中人,早将消息卖给了他,然后力劝帝君钦此王通赋为会元,此后在中间拿份大的抽头吧!”
那陈阁老听完,气得顺不过起来,洛浮夕言下之意,分明是暗指他就是这个卖了消息的【朝中之人】,有舞弊的嫌疑,因为谁都知道,几日前他特意上书,保举了王通赋。这下似乎被戳中了脊梁骨一般,惹得一身骚,急得直跳脚,指着洛浮夕道:
“你有何证据?有何证据拿出来说话!别乱泼脏水!”
身后那一派的几个文官武官也一起站出来帮腔:“是啊,拿出证据来,不然就是欺君!”
洛浮夕自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对墨夜道:“请帝君恩准让证人进殿。”
墨夜抬眼,扬了扬手。
勤政殿的大门打开,外面五花大绑了一个中年男子,被几名侍卫压着跪在了朝上,那人哭丧着脸,胡子拉渣,浑浑噩噩,一会儿昏过去,一会儿又清醒过来,那后面的侍卫将人往地上一丢,绑着的人重重摔在地上“哎呦”一声。
“帝君,证人便是现在堂下的赌坊老板,钱掌柜!”洛浮夕指着那人对墨夜道。
此时,那周围有人惊呼,有人倒抽一口凉气,有人吓得掉了名牌低头不敢再看,连陈阁老都微微朝后打了趔趄——那人正是上次在【罗家茶铺】看到的钱掌柜,洛浮夕连夜将人抄了他的老巢,威逼利诱,道出了原委,如今绑了来,定要跟这帮舞弊之人亲口对峙。
洛浮夕道:“钱掌柜,帝君免你行礼,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那钱掌柜昨夜已经被吓个半死,如今头一回见到国主和各位高官,更是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跪在原地,砰砰砰对着龙座死命额头,嘴里含含糊糊地喊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人饶命,帝君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那洛浮夕见势道:“别说废话了,帝君已经恩许饶你一命,你别怕,只管说出来,帝君自会保你周全。”
那钱掌柜心里寻思,自己怕是洛浮夕这话的分量,想必横竖都是一刀,便只好低头道:
“……是……是小人……在朝廷里有熟识的人,问他买了消息……说王通赋定能高中……”
早有人在旁边按耐不住了,对着墨夜道:“帝君休信这等市井流氓之言,我朝中哪里会有这等作奸犯科之人!”
墨夜也不去寻这说话的源头,一言不发看洛浮夕发挥。
洛浮夕又问:“钱掌柜,你可仔细自己的嘴巴,倘若说的不是实话,可是灭九族的死罪!”话语间,语调转凉,着重【灭九族】,透出的点点寒意,到叫旁人不战而寒。
“小人不敢……天大的胆子借给小人也不敢!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又是对着墨夜狠狠磕了响头。
洛浮夕冷笑道:“好,那你也看仔细了,这里都是朝中之人,可有你熟识的那位大人?倘若栽赃嫁祸,无中生有,我洛浮夕也必会替这位大人报怨,第一个找你算账!”
那钱掌柜连说了三个不敢,这才怯怯地抬起头来,环顾了四周,待目光转到陈阁老的身上,突然变了神色。
洛浮夕早就将这变化看在眼里,问道:“钱掌柜大概是看到了熟人吧?”
31、三十一 成长(上) 。。。
那常公公受了墨夜的暗示,走下抬去,站到陈阁老面前,帮村着洛浮夕:“可是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