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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赵阁老,似乎承了帝君之意,对洛浮夕颇为看重,几番试他才学,到也认同,便索性常带着他一同为秋试一事奔波。
所谓忙碌常常让人忘记心中所怨所恨,到也贴切。
这期间,墨夜似乎很忙,因为墨夜不曾再传洛浮夕一次。
几乎,将这个人忘在了后宫,偶尔听见子沐说道,墨夜昨日去了胡奴国公主处,今日便封做了胡妃;或者前日去了红宵处,送给他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又有大前日,大大前日,去了哪个妃,哪个夫人,哪个美人处等等,也不知道是从谁的嘴巴里听来的。
洛浮夕笑道:“他去哪里,与我何干?他不招我,倒要感谢他,他招我,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那子沐虽然知道自家公子对墨夜多少心有芥蒂,可不管怎么样,墨夜都强占了洛浮夕,如今不闻不问,到多少有点被冷落的意思。
只顾嘟着嘴打抱不平:“不闻不问,还不如发发善心,把我们送回洛水便好,再不济,随便在京城置办处宅子,也比在这后宫里强!不伦不类,算什么。”
洛浮夕仿佛已经看透,自顾自家誊写一份参加秋试的学生名单道:“把我们放在宫里,他才能高枕无忧,以防我们私逃,或者秘通洛水。”
又一转念,调笑道:“子沐啊子沐,我怎么觉得,你来宫里几日,便变得跟那些见不到圣面的怨妇一样了?所谓的日日盼君不见君,夜夜对床空枕眠?”
子沐一听,连忙羞红了脸,对着洛浮夕的取笑一阵怪嗔,倒是几分可爱。
“公子你还那着来羞我,子沐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
洛浮夕抚掌哈哈大笑,想到这里,突然念起什么一般,转头问道:“这几日事情太多,一时忘记问你,那日你藏了信鸽,好多天没有跟尚在京城的洛水随从们联系,眼下不知如何是好?虽我可以出宫,可前后都有宫人看着,行动不便。”
子沐道:“那日看情况不对,早就将信鸽放走了,这会儿应该就在帝都的洛水据点处,记得进宫之前,已经嘱咐了留守的随户们散做南疆来的商人,已有人在帝都的长安街口,开了茶水馆子,名叫【罗家茶铺】,【罗】同【洛】音,二十人的随户们,都已经在那里聚头了,为首的是曾经沉曦公主的近身侍卫,此人可靠妥帖,唤作【洪宝生】,做了茶铺的大掌柜,公子可有印象?”
“是他?”洛浮夕脑海里闪过一张忠厚老实的脸,点点头:“不错,洪宝生在洛水,也是一等一的勇士,这次护送公主进京很是得力。有此人做应,到正是可靠妥帖。——不过,我们入宫已有几日,与他们联系不上,那信鸽也不可能飞进后宫,如何知道洛水的消息?”
墨夜对洛浮夕,目前还是不甚放心的,有所顾忌,便着人看紧他,寸步不离。离宫不可能,哪怕在翰林,也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子沐也是面有难色,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此事,“……这确实棘手。”
洛浮夕在房里来回踱步,忽见角落里陈列的那把古琴,静静地躺在香炉后面,不知怎的,居然又想起了一个人来。
“韩来玉?”
子沐不解:“他?一个小太监有什么用处?”
洛浮夕回忆道:“一般的太监,确实没有什么用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这个韩来玉,现在是杂役房的运柴宫人,每日都要进出宫,此时却是大有用处的。”
“你是说……要靠他来给我们运送消息?”子沐微微皱眉:“可是此人的底细,我们全然不知,靠得住么?”
洛浮夕沉凝片刻,下定决心道:“这回……不可靠也得靠了!”
在宫里,他们除了一个在某种程度上看上起跟我们站在一条边上的红宵公子,再无第二人可以信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白天去了桃花岛~~好累啊好累啊~~
晚更了~
22
22、二十二 良辰好景 。。。
二十二。良辰好景
洛浮夕需要小太监韩来玉助他一臂之力,如何拉拢,又是一个“巧”字。
第二天一早,洛浮夕誊写好了卷案,原本要在早上赶送到翰林院,今日却以身体略感风寒为由,将出宫的时间挪到了午后,那跟着洛浮夕的宫人见他早上起来时咳嗽的厉害,也没有起疑,只问需不需要请御医来看?
子沐对前来探视的宫人道:“我家公子怕麻烦,早说了【请御医,便要通汇帝君,帝君处理国事已是大忙,不必惊扰】。公子说他休息一上午便会没事。”
随后又命人去翰林告假。
直至用过午饭,日头毒辣之时,居然起身准备出宫去翰林院。
已是仲夏,帝都天气炎热,动一动便是满身的汗水,宫人们都愿意在午后躲在廊下树下,没事能少动,则少动,而此时洛浮夕执意出宫,跟着的宫人们大都只能默默坐在车后,却也不情愿多管闲事。
行至宫门口,马车的速度渐渐变慢,洛浮夕揭开帘子,正如他所料的,那运柴的杂伙房宫人们,推了满满一车子的干柴,从侧门进来,其中在车后处使劲的,便是他要寻的韩来玉!
天气炎热,宫人们出宫办事,若无急事,便喜欢早趁乘着太阳还没有升起,或者傍晚太阳下山之时出宫,所以这两段时间行走的人数颇多,那守宫门的侍卫也是在这段时间最忙,人一多,便容易出纰漏,所以这无关紧要的流动,便被安排在了人最少的时候,比如这杂伙房运送干柴之事。
洛浮夕早先探到了韩来玉当班的时间,又故意装病晚出宫,为的就是在这一刻,造成与那柴车巧遇的假象。
果不其然,马车遇到了体积庞大的柴车,不过两辆马车可通行的甬道便显得狭小不堪了。洛浮夕的车子停了下来,等对方先通过,就在看到韩来玉几乎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洛浮夕叫住了他:
“韩宫人!”
韩来玉扭头,居然是多日不见的洛浮夕,急忙高兴的擦了擦汗,跟管事的知会了一声,便行到了马车下,毕恭毕敬行礼道:
“洛大人还记得小奴?唤小奴名字便可!”
洛浮夕身旁的宫人只微微张开一眼,见不过是个杂伙房的奴才,便没有过多理睬,自顾自的在车后继续合眼小寐。
“多日不见你,可好?”
“承大人关爱,小奴还在杂伙房做事……”说到此,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那会儿太阳毒辣,地面上升起热气,灼烧地人脚底生烟,韩来玉本是长了一张白皙的脸,不过一月有余,天天曝晒于毒日下,早就黑了一层。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湿了衣领。
洛浮夕伸手从身上捞出一块汗巾,竟直接递到韩来玉面前,道:“天热,拿去擦擦吧!”
对方一愣,颤颤巍巍地接过了汗巾,抬头时分,遥见那马车飞快地朝宫门驶去,哪里还见得到洛浮夕的影子?
前面的柴车已经远去了,甬道里只剩下韩来玉,如同做梦一般,只有手里的汗巾在告诉他,刚刚那人确实是洛浮夕。
韩来玉抖开了汗巾,没想到边沿上写了苍蝇大的字:【亥时整,洛居。】
这个小奴才分外聪明,见了上面几字,便明白,说的是今天晚上亥时,在【洛水别居】处见洛浮夕。他对自己有恩在前,他又是知恩图报的人,必然要为洛浮夕做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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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洛浮夕到翰林院之时,赵阁老正结束了午休,一个人于藏书房里画画,洛浮夕捧了誊写完的名册送到他手里。
赵阁老停了笔,翻开名册,之间上面字迹工整,行笔有力如有风,很是欣喜:“洛大人年纪轻轻,一手书法倒是运了气,很是有点底子。”
洛浮夕听到老师夸奖,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不敢,老师抬举了。”
那赵阁老又道:“字画一家,对字有心之人,对画也颇有建树,洛大人要是有兴趣,来品鉴品鉴老朽的这幅画如何?”
他低头看去,却见刚刚收笔的一副绝妙丹青,跃然纸上。那画里正是藏书阁对面的一处繁花景致,画的是海棠,浅叶,青石,蝉鸣,写意流畅。
洛浮夕不禁开口道:“西府海棠落乱红,廊下金叶争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