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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的效果却是让墨夜更加的难受,自己被软禁在凝露台,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只能看,却摸不着,作为帝王,他何曾这样的狼狈?就算是有作为王族的高傲和尊严,也经不起一次次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终于,在第四天,实在忍受不住了,对着韩来玉道:“将洛浮夕叫过来,朕愿意跟他谈。”
韩来玉听完,只是木然的站在原地:“大人说过,除非是帝君答应了条件,这才去叫他来的,不然,如果只是谈一谈,恐怕大人并没有这个空闲来跟帝君闲话家常,帝君应该明白,边疆告急,大人和百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
“你!”墨夜很想发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收拾起自己的脾气,对着韩来玉口头妥协道:“去叫吧,朕妥协了!”
他想着,只要见到了洛浮夕,那么一切都可以商量,所以现在不过是口头妥协,一切也都可以作废。
可是墨夜又错了。
因为一个时辰后,等到的并不是洛浮夕本人,而是一道早就撰写好的圣旨。那圣旨出自御书房,俨然是洛浮夕的亲笔。只是尾巴处,居然盖上了墨夜的国玺!?他把他软禁了还不够,居然真的动了他的玉玺了?
那玉玺白纸黑字,上面写了墨夜以为种种原因,身体抱恙,就此准备传位给自己的儿子昀夕,并立洛浮夕为摄政王,镇国公!全部的国事都交由洛浮夕处理辅政,任何人都不得有异议,并重述了昀夕的合法正统性。
“你们谋划的还真是详细!”
墨夜将圣旨摔在地上,结果马上被韩来玉拾起来,高高捧在头顶道:“洛大人是为了国家好,这样便于处理朝事,帝君应该明白,他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狼子野心,何患无辞!”墨夜道:“连圣旨都拟好了,发下去不就是了?何必假惺惺的要朕同意?”
韩来玉道:“大人做事总是寻求对方心甘情愿的,帝君心不甘,情不愿,大人当人不会。帝君只要在那圣旨的最后,落个款,就成事了。您看,不论您如何反应,这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还是顺从了吧。”
墨夜咬牙,自然不会签下自己的名字,此般还想要讨价还价,结果也被韩来玉挡了回来,若是不签了圣旨,洛浮夕也不会见面。墨夜终于长长吁出一气,接过了圣旨,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面丢给了韩来玉:“叫你主子来吧!”
“谢帝君成全!”那圣旨被检查了一遍,韩来玉喜笑颜开,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便出了凝露台。
墨夜并没有准备要妥协,可他因为根本没有料到洛浮夕会出此下策,对此很是吃惊。也没有想到洛浮夕居然心思慎密如此,叫他防不胜防,那终日在他枕边的人,居然长了一对獠牙反咬他一口,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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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夕来了,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
落日的余晖照在凝露台上,将墨夜的影子拉得很长。
随着他的到来的,还有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只是墨夜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对洛浮夕道:“怎么,将圣旨签了,洛大人就等不及的来给朕做辞行酒了?想要送朕上路不成?”
“帝君真是会说笑。”洛浮夕遣散了随行的人,亲自动手给墨夜倒了一杯酒,送到他面前道:“这是米酒,不浓,也不会伤胃的。”
“嗯?”
“我知道帝君,很多天没有吃饭了。”洛浮夕笑了笑:“帝君怕我给你下毒不成?”说完,便抽起筷子,夹了面前的多盘菜肴里的菜色,每一样都吃了一口,暗示墨夜他并没有在菜中作手脚。
“哼,你还是心细,看来是朕小瞧你了,早该想到,朕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才是。”
“洛浮夕也实在佩服帝君的能耐,居然能饿了四五天,依旧声如洪钟。”他走到墨夜面前,一手捧住了他的脸,而对方也是,镇在原地没有躲开,任由洛浮夕摸了。
那手心里的触感跟以前一样,不过脸上的皮肤很冷,没有吃东西,就没有热量,冰冷的触觉让他觉得很难受。一边摸着,一边温柔道:“你瘦了。”
墨夜讪笑了下,别过了脸:“……朕瘦,是因为很多一天没有吃饭了,可是朕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洛大人,你也会瘦。”
“是么?我瘦了么?”洛浮夕伸手握过了墨夜的手,将他贴在自己的脸上:“比以前瘦了?”
墨夜一惊,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的亲密,一时间手足无措,也莫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只是敏感的抽回了手,那手指的触觉好像被触了电一般,让他觉得恐慌,一面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了吧。”
“何必那么急,叙叙旧不好?”洛浮夕笑道。
“朕有这个功夫,但是唯恐洛大人你没有。”
洛浮夕听罢,表情徒然严肃起来:“你以为,我这些天吃香的喝辣的,过得何其快活?宗政墨夜,若不是你,我何至于如今的这般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小洛哥加油的干活!
107
107、一百七 所谓心甘情愿 。。。
一百七所谓心甘情愿
“若不是你,我何至于过的那么痛苦?”洛浮夕对着墨夜道。表情徒然变得何其悲哀,眼底看不到原先的盛气凌人,唯恐让人不怜爱他。
墨夜反问:“痛苦?你说你痛苦?还是朕一手造成的?洛浮夕,一这口咬得朕也太狠了吧?如今的荣华富贵,你要什么,朕都给你,你想干什么,朕也都由着你,哪怕是朱笔御批和免死的圣旨,也都赐予你,朕的这份苦心,居然被你看做了痛苦?你怎么不说,是你狼子野心,胃口越来越大,朕只知道,身边养了一只白眼狼!”
“不错,这些都是你点头给的。可是帝君,你别忘了,你给的同时,也从洛浮夕我的身上,拿去了什么!”
“什么意思?”墨夜不由在问道:“就算是拿去了,你不也是心甘情愿的么?”
“心甘情愿?好一句心甘情愿啊帝君!”洛浮夕无声笑了,那言辞里却都是苦楚:“试问帝君,从洛浮夕第一次走进这偌大的后宫,所有承受的一切,帝君事先有问过臣一句【心甘情愿】么?帝君有想过臣其实是【心不甘,情也不愿】么?如果臣说并非【心甘情愿】,帝君就会放过臣了么?”
墨夜怔在原地,被逼问的哑口无言,看着洛浮夕的脸,就算心里知道理亏,可还是嘴硬:“哪怕最开始,朕没有问过你的意思,就让你做了不愿意的事,但是后面的呢?后面的所有事,不是你自己主动出来要做的么?包括领兵出征在塞外三年,朕也还记得,当初朕不愿意你去,你也硬是要走,连拉都拉不回来!你说这个,不是你【心甘情愿】?”
洛浮夕道:“那帝君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臣执意要走?”
“嗯?”这个问题,他要是想过了,也便不会有后来的种种误会了,墨夜自然没有好心情到去猜测自己臣子的心思,这会儿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帝君果然没有想过。”洛浮夕哼了一声,苦笑道。
“你说,愿闻其详。”
洛浮夕低着头道,“臣入宫的时候,是洛水的质子,地位何等的卑贱,朝野上下,没有一个人拿我当王子看待。若不是得帝君钦点入了翰林,又招赵阁老恩待,恐怕如今还是一个小小的质子。而帝君在洛浮夕面前,高高在上,不可一视,所赐予臣的所有恩惠,都如同帝君的施舍,爱则赏赐,若不爱,就弃之。臣诚惶诚恐的接受,对帝君的恩赐感恩戴德。”
“难道不应该这样么?”
他继续道:“后宫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我洛浮夕也不例外,可那些在后宫苦苦挣扎着生存的人,得到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帝君还记不记得渤海国的小公主?那疯了的渴求帝君垂爱的华嫔帝后?还有到如今也不知道那晚到底怎么死的胡奴国公主?”
“你想说什么?”墨夜眉头微皱。
“呵呵,相信帝君不会忘记,这些人,都是如何死去的。臣左思右想了很多年,唯一导致她们死亡的原因,就是因为,在跟帝君的地位的对等上,她们永远低于帝君,为此没有足够的权利掌握自己的生死,没有足够的资本让帝君高看她们,跟她们站在一个高度。”
墨夜听完,当即明白了,逼近洛浮夕问:“所以你苦心经营那么些年,就是为了跟朕站在一个高度?然后让朕跟你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