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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昭云听大人的话的意思是,好像要我以【假墨夜】的身份取代他?”
洛浮夕没有回答,从昭云怀里抽身出来,将手里的《竹林图》还给了昭云。
昭云自然意会,接过那张图道:“为什么大人,不能将就着将我当做墨夜呢?我已经说过,我不介意。若本王有朝一日可以重见天日,登基为帝,大人想要什么,我自当给什么,比墨夜对你更好!……我自然不会介意大人将感情转移到我身上……”
“五皇子!”洛浮夕打断了他的话语,笑道:“正如你画的这幅图,虽然同样是墨竹,可你画的终究不是墨夜画的。哪怕照样子画,也是不像。”
“为什么不像?”他急急追过,期望可以知道答案。
洛浮夕转身朝着地宫的门走去,不再跟他共处一室了,走到台阶上,停了一秒对他道:“因为感情。昭云,我永远不会把你当做墨夜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对你,没有对墨夜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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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夕从书房出来,一开门,居然看到司幽站在门口!此时早就过了三更天,司幽怎么还没有睡?而且,他又如何知道,自己在书房?
看到洛浮夕从书房里出来,不由喜上眉梢,那手里握的是银貂斗篷,看到对方现身,赶紧过去替他披上。“大人,夜晚风大,当心着凉!”
“你怎么来了?如何知道我在书房?”
司幽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刚刚有使者送信来,我马上赶到你房间,发现你不在,想来你每次不睡觉的目的地总是一个,就想着碰碰运气来书房找你。看着门从里面锁上了,就索性在外面等。”
一阵夜风吹过,司幽身上并没有加衣服,不由打了个喷嚏。
洛浮夕看着他身上起了夜霜,很是担心:“你这个傻瓜,在外面站多久了?信明天给我也行。”
司幽不好意思道:“没事,刚来而已,只是这信来自塞外,想着可是要紧,就赶紧送来了不敢耽搁。”
说是刚站了一会儿,可洛浮夕知道,司幽怎么会是刚来?连忙将人带回了自己房间,一面唤人来泡了生姜茶给他驱寒。洛浮夕拆了信笺,这封信来的极为及时,正是到了敦煌的张松山的来信!
那张松山在信里说,自己一路很顺畅的来到了西玉关,守卫看到洛浮夕的亲笔信没有为难他,放他出塞,他又辗转的摸到了敦煌,将信物和信都给敦煌之主看了,凛风很是高兴,待他如上宾。因为张松山有些学识,而留他下来教化他的臣民熟识中原文化,又派人跟他一起连着几个月上了昆仑虚挖昆仑玉。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海拔几千米的雪峰上寻到了类似昆仑玉的石块层,准备开采。如若顺利,不用一年,就可以将昆仑玉开凿出来献给他。
“好事!”洛浮夕笑着将信看完,随后在烛火中点燃,看着那信化为灰烬,对着桌子对面的司幽道:“好司幽,你果真是我的福将,这信来的及时,你说要我怎么报答你好?”
“啊?”司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在看到信笺后居然如此高兴,好像孩子一般兴高采烈,不由怔住。
洛浮夕转到他面前又重复道:“尽管说来,我能办到的,定给你!”
司幽低下头,只是轻声道:“让小人留在大人身边,伺候大人一辈子,便是福气了!小人只要这个!”
“那就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洛浮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没有察觉,对方的脸上,涌上了红晕。
“那送信的可还在?我这里有消息要他带过去,正是借了东风又下及时雨!天助我也!”
第二天一早,一人从洛公府驾着快马出城而去,经过大半月时间飞奔而出西玉关,将洛浮夕的消息带给了凛风。
这个消息,足够撼动国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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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阁老最近身子越发的虚弱,到了秋天,就如同枯木落叶,那精气神全然不似往年了。告了病假在家中休养了几日,将内阁的事务全部丢给了洛浮夕和范白宣等人,自己落得个清闲。中午,过了午休,那赵阁老便来到了内阁。
赵阁老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错,所以便借着大太阳,天气尚暖来内阁看看,被众官员拉着讨论了几处棘手的政务,一晃眼便天黑了。
赶巧的很,那范白宣的夫人前些时候给他抱了一个白胖的小儿,几个同僚喝了喜宴还不过瘾,拾掇地怂恿洛浮夕在家里搞一桌庆生宴再来一聚,明着是为了给范白宣祝贺,暗地里谁都自己是官员们想着法子想要喝酒作乐一番,那洛浮夕也不去包场子了,洛公府最近新进了一个做南方菜很厉害的厨师,便被大家拱着回府开了一桌。赵阁老赶上了,也不管他走不走得动,两个人一架,好说歹说地将赵阁老也一起搬去了洛浮夕的家。
南方的新厨子果然好手艺,做的菜色颇有特色,特别是一条酱汁鲢鱼,让众人赞不绝口。人一多,便爱起哄,有爱热闹,赵阁老随不胜酒力,也七七八八地被灌了一些酒,醉得不省人事了。洛浮夕只好着人将赵阁老搀扶着去自己的厢房里休憩一会儿,等酒醒了再回家。可回到座上,那些人都如鱼入水,欢脱地很,各个好似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收不住,胡吃海喝的嬉闹起来。
直至二更天过,又喝了一轮解酒茶,这才三三两两的告辞回家。洛浮夕在酒席上很节制,特别是自己府邸有了外人的时候更加节制,席间装醉后,等人一走便清醒回来了,刚想起赵阁老还睡在自己家里,要过去讯问是否安好,便被司幽拦了下来。
对他道:“刚刚给地下的送宵夜,他说想见大人……大人你看……”
“想见我?为什么?”
“那位没说,只说见了就知道了。”
洛浮夕默不作声,先回了房间,要等三更天都没有人走动的时候再去书房。
好不容易过了三更,洛浮夕溜进了书房,打开机关去寻昭云,进门的时候发现对方摆好了酒菜,在等他。
“五皇子今天叫人带话想见我,是有什么事儿么?”
“哎呀,大人怎么如此见外,虽然我也不能说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可对大人还是想尽些心意,大人要不要跟我小酌一杯?”昭云做了个“请”的姿势。
洛浮夕不拒绝,也没答应,只是站在原地道:“晚上跟几个同僚喝了酒,已经有些上头,不能再喝了,皇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改天再跟你共饮!若没有什么事的话……”
昭云连忙借口:“确实算不得什么事儿,只是因为昨天出言不逊,特别让司幽准备了些酒菜,给大人赔不是!”
昨天出言不逊?这到不至于,不过确实触痛了洛浮夕的心,倒是真的。洛浮夕道:“皇子无需此言,叫我折寿,我胆怯喝一杯,还请皇子放过我吧!”一面走到他面前,直接倒了一杯一干而尽,结果不知那酒何其烈,一口下去,几乎被辣的噗出来。
皱着眉头大惊失色问:“什么酒那么辣?”
“啊,北方的一口烧,大人没喝过?”
夹了几口清淡的菜就着吞下了,这才没有辣的吐出舌头来,可呛的自己的眼睛几乎流出眼泪来。“酒我喝了,皇子的情谊也领了,洛浮夕告辞。”
“大人等等!”他喊住了对方,从怀里抽出一张纸,白纸黑字,是洛浮夕当初写给昭云【愿赌服输】的字据,当初说,可以放昭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去透气,君无戏言。这字据拿出来,洛浮夕便知这实则是出【鸿门宴】了。
昭云果然笑眯眯地说:“大人不会忘记这个吧?”
“你想出去?”
“对,现在。”
“现在?”洛浮夕巴不得他永远不要提这件事,彻底忘记了最好,可对方哪里有那么差的记性?
而且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偏偏要今天,洛浮夕躲都没处躲!
思前想后一番,只好咬牙应了,谁叫他欠他的?
“只一会儿?最多不可超过一刻时间!”
“半刻也行!”昭云高兴的将那字据丢给洛浮夕,他接过后马上撕得粉碎,想要反悔,可是看他颇是信任自觉的眼神又是舍不得,便拉着他一起上了地宫。
从地宫出来的那一刻起,昭云的脸上就是异常的兴奋,他有很多年没有呼吸道地面上的空气了,也没有看过多余的人,而只能每天活在回忆中,想想便觉得很是可怜。他在书房里来回渡了几个来回,便直接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