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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要杀便杀,死了也不能就此辱没他天朝监军的身份!洛浮夕手里高举军刀,对着众人道:“杀!杀开一条血路!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双手沾满血迹,身边不断有战友倒在血泊中,纷纷
86、八十六 乱军 。。。
围上来的敌人数量太多了,估计有上万人,将包围的圈子围得更加窄小。洛浮夕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逃脱!都怪自己太过急躁和大意,才会上了胡奴的当!原来那联军早就等在后面,企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洛浮夕和司幽并肩作战,杀得全身被淋了血迹,突然耳畔传来了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耳旁有秋风拂过,嗖嗖地透着凉意,洛浮夕回头,看到司幽惊慌失措的脸,他还能感到自己的身体是活动的,只是靠近心脏的地方有点凉意。
他想告诉司幽,没事,自己好好的,可是张了嘴巴,却吐不出一个字。可能他已经发出声音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听到。
他再一回神,全身都失去了知觉,眼前的天空慢慢的变成灰色,转而成为黑色,而自己则重心不稳地轰然从马背上一点一点,摔落下来。
是的,洛浮夕的胸前,有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冷箭,穿透了他的皮肤!
他中箭了!深深的疼痛!直至最后,完全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小哥……我为你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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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八十七 塞外绿洲 。。。
八十七。塞外绿洲
洛浮夕带领众将士深入敌后追赶残余,却没有想到全军覆没,带出去的六十五人全部战死沙场,而监军洛浮夕和一个京城来的随户,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尽管杀了近千名胡奴铁骑,却不见了洛大人,这是何等的损失!
洪长亭在【北函关】内收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有当场昏过去。可如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洛浮夕到底是死是活,要有个准信,不然无法向墨夜交代!洪长亭不敢就此告诉墨夜这里发生了什么,只能暂且瞒住,先派人小股地去大漠和草原搜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洛浮夕和司幽找出来。洪长亭心里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是活着的,很有可能,是被敌人抓了做了俘虏。他到希望是这样,那么不论对方要求拿什么交换,他都会答应!
“将消息封锁下去,不能向京城透露一丝一毫!”
洪长亭亲自上马,朝呼兰草原搜寻而去。可是茫茫草原,不见人烟,哪里那么简单就寻到人迹?
风过无痕,只有鸿雁低鸣。
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行至一处水草茂盛之地,洪长亭下马饮水,不远处的大河上游,隐隐看到了一个重伤昏迷的人。
“大人!大人!有个人!”
洪长亭一惊,跟着士兵们一起朝那人走去,那人背对着天空,一头栽倒在水边,好像之前喝过水,体力不支而昏迷了。这人的衣服觉得颇是眼熟,可又不是军里的士兵。洪长亭着众人将全身刀剑伤痕且奄奄一息的对方翻身过来。待他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不禁激动的喊道:“司幽!?”
果然是司幽!
他嘴唇发紫,气息微弱,不知道爬了多久才爬到这处水源地,这才留了半条命,存了一口活气。背上还有半截箭头,就着皮肉一片血肉模糊。
好像听到了洪长亭的呼喊,微微睁开双眼,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胳膊,用仅有的力气说道:“大人……大人……中箭了……”
说完,昏倒在了洪长亭的怀里,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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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夕醒来的时候,脑袋嗡嗡作响,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帐里,睡得是虎皮做铺盖的大床,而自己上半身□,胸口缠了好几层白绸,靠近心脏的地方印出了一个血红的印子,微微发酸发疼发涨。他仔细回想了当初的一幕,只记得自己中了冷箭,就从马背上摔下来,就此失去直觉了。
在看四周的环境,并不是他在【北函关】的寝房,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应该是被俘虏了!但是帮俘虏小心处理伤口,又给他一顶条件不错的帐子睡,看样子这个帐子的主人为人也不坏。
刚要挣扎起来,那身边一个看守的小兵马上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见他醒了,叫来了人。
面前的这个人,年纪轻轻,高大魁梧,装素打扮又有点高级将领的意思,可是穿着并不是胡奴的。洛浮夕心生疑惑的时候,听到对方主动对他开口道:“阁下是北函关的监军大人么?”
他这都看得出来?洛浮夕并不打算掩饰身份,冷哼道。“呵,难道这里是胡奴的军营么?我被你们俘虏了?”
对方一愣,随即笑了:“不,这不是胡奴的军营,但是要说被俘虏,也没有错,您确实是被我们抓了带回来的。”
“不是胡奴的人?”洛浮夕从虎皮塌上跳起来,“你们是谁?”一动,胸口的伤口就像被撕扯开了一般疼痛,洛浮夕龇牙裂齿地唤了一声,又被重重摔了回去。
那人见势扶起了洛浮夕,一面解释道:“监军大人不要激动,那箭头射中了你,差点就中了心脏,你昏迷了七天才清醒过来了!”
“什么?七天???”他以为不过是沉睡了一个昼夜,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躺了整整七天?
他脑海里排山倒海的不断浮现出当初在战场的情形,只记得他带了几十个人的小队,追着胡奴铁骑的残余一面朝呼兰草原的中心跑去,身后还有司幽。
“人呢?”洛浮夕伸手抓住了对方那个的衣服,急切的问道:“我的人呢?”
对方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是说你带的那一小撮人马?素闻大人作战用兵神勇,却不知道为什么大人这次也中了我们三国联军的埋伏,你的部下都已经阵亡了,只是他们宁死不屈以身体掩护大人的精神,实在叫人感动。”
“你说……全都……阵亡了?”那么司幽……难道也?
洛浮夕心口一阵剧烈疼痛,他在塞外一年,看惯了杀戮,看惯了弟兄的尸首,可如今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不经过大脑思考的穷追猛打,只为发泄自己的满腔怒火而导致六十多个兄弟就此枉死!他洛浮夕罪孽何等深重,还害死了司幽!若不是他急着上战场,将他也带了出来,司幽就不会死了!
“咳咳……咳咳。”洛浮夕想到这里,胸口一热,居然从喉咙里涌出一口血来。
“洛大人!”那人见到此般景象,以为洛浮夕不行了,连忙唤了军医进来为他治疗伤口。“大人请不要多度哀伤,其实大人被围的时候,我们也并不知道是大人亲自带领兵马,若是知道,也就不会对你下重手了,好在当时我在,认出了你来,不然恐怕他们早就失手错杀了你。”
“你们……到底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只说:“大人,你那么快就忘记我了么?大人多年前从京城逃出来的时候,我们可是有一面之缘的。”
“一面之缘?”洛浮夕一边让军医换洗伤口,一边努力的从模糊的思绪和记忆中搜寻有关眼前这个人的印象,想了很久,终于记起这张脸来。
——没错,当年他和沉曦公主从京城逃出来,路上遇到了凛风的车队,守在凛风身边的那个随户长,好像就是长得这般模样。
“你是……敦煌的人?”
对方笑着点点头:“大人终于记起我来了?呵呵,我是敦煌城主凛风的随户长,那天夜里,我们就已经见过面了。”
“那我现在在哪里?”洛浮夕心里一动,想起了他为什么会怒气冲冲跑去砍杀胡奴铁骑的诱因,——子沐来信说,下个月初一,墨夜若看不到他人回京城,就要拿子沐开刀!而这个人又说,他在这里昏睡了整整七天!
七天!还剩一半的时间让他回去,若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大概还有一丝希望可以赶到!
“敦煌和胡奴的国境处!你昏迷的日子里,我们每天都朝着敦煌方向走,你大概没有察觉。如今,我们已经快到敦煌城下了!”
“你说……走到敦煌了?”
那人笑道:“因为我主,急着想见你,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出一点事,你的伤口在草原里没有足够的药用治疗,将你送往敦煌城医治,也是我主的意思。”
“不行……我要回去……让我回国……”洛浮夕一用力,又咳得厉害。
说话间,那帐子的帐帘被揭开,里面鱼贯而入几名身姿绰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