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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不灭胡奴誓死不归的架势。
洛浮夕骑上战马,最后深望了一眼林立的瑰丽宫殿,与城楼上的众人一一道别。赵阁老,范白宣,申之敏、杜三娘等师友自不必说,满朝文武能来的都来了,司幽、子沐、还有张先生也一道来送行。
众人中,果真少了当朝帝君,只让韩来玉代替他,宣读了一份助阵的圣旨。
就这样吧!
洛浮夕的军队吹响了启程的号角,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征途而去了。
而脑海里,却是昨晚墨夜突然造访的点滴话语。他在他的床上,与他十指交缠。
墨夜说:“朕不想明天看你离去的背影。”
墨夜说:“朕舍不得。”
墨夜说:“洛浮夕,别走,好不好?”
直到天明,洛浮夕从床上醒来,衣衫不整,那床的另一边,早就空无一人。墨夜走了,什么时候回的宫?今天还会不会出现?洛浮夕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当自己说出:“不,臣必须走!”以后,墨夜是怎样恼羞成怒的将自己的身体当成了战场,来了几回合的搏杀,好像他是他的仇人一般。也不顾他第二天就要长途跋涉,就此相隔万里。
就这样吧,墨夜!等我从北函关回来之时,再与你做纠缠致死!
甲胄鲜明的天朝两军,绵延十几里,行军十余日,终于到了坚不可摧的【北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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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函关】,号称北方第一关,四周连绵不绝的山地,中间一道狭长的山口,关外,就是一望无垠的茫茫草原,寸木不生的荒芜大漠。若要进军中原,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有硬闯【北函关】。可那城池虽固若金汤,连年的战火纷飞中,也愈显了老态,剥落了城墙。胡奴国的游牧政权,就在北函关以外三五百里处,而如今关外告急,原先的天朝所属县城,居然都被胡奴抢掠了一番,那些关外子民逃入关内,哀嚎一片。又闻胡奴耀武扬威的在城外挑衅,亮出铮铮兵器,惹得守城的将士很是羞愤。
一月前,派出去横扫胡奴的军队,已经被狠狠修理了一顿,关内的将士再也不敢贸然出兵收复失地。
洛浮夕和洪长亭在到达城池的第一天,就火速上了城门,遥遥望去,不过十几里的地方,黑压压一片如乌云罩顶。
原先守卫的参将上前禀告道:“监军大人和将军所见的那一片,就是胡奴国的敌营,在呼兰草原一带逐水草而居,如今按寨扎营,硬是耗了几个月!”
高高的城楼上,抬头看见京城所不见的蔚蓝天空,天太高,越显得人的渺小。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带着军队来到北方边塞,迎着灼热的夏风,感受天朝的广博疆域。
“已经是夏天了啊?”洛浮夕闭上眼睛,清风拂面。
“京城离北方大坝很近,不过十余天的急行军路程,呼兰草原上的夏天来去匆匆,现在刚刚进入草木繁盛期。”洪长亭手里拿了一份《地方志》,现学现卖。
“看样子,是有备而来了。粮草丰富,够他们从春天打到秋天。”对方又顿了顿:“……但愿,今年可以回京城过年。”
洛浮夕微微睁开眼,顺手抄起《地方志》翻了翻,一面笑道:“这个东西,不看也罢,都用不到实战上,之前已经见了众多将士了,新来的十万大军屯在【军屯村】里,日夜操练,又有近地百顷良田自给自足,到不怕他围城,只怕这伙人,靠着茫茫草原,打一炮就跑,追都没处追。”
他走下城楼,一跃跨上【烈涛】,对着洪长亭道:“走,去看看咱们的三郎军和洪家军操练的如何?”
带着将领们一到军屯村,便知事情并没有洛浮夕设想的那么好。这近一万人的三郎军跟其他整编的队伍们不对盘。
才刚进驻了军屯村,划分了一下各自的军队休息区域,便有了矛盾。
洪家军原来就有一部分留在了北函关,所以跟新进的洪家军一汇合,变成了老兵油子,那原来守在【北函关】的北军都是地头蛇,欺负不了洪家军,欺负欺负刚从京师啃完白面馒头而第一次喝黄风吃沙子的三郎军还是绰绰有余的。又道传闻,这个原来三郎军的领兵首领是个长得很是秀气有点娘娘腔的白面书生,更是将三郎军不放在眼里。这个“娘娘腔的白面书生”不用说,指了杜三娘。
结果一分田地,将好的富庶的田地划走了,将贫瘠的种不出稻谷又在山地上的穷地给了三郎军自给自足,分配的军舍又是破旧、朝北没阳光的。
就此惹得三郎军很是不满,几乎要抄家伙跟着北军大干一场。
幸而洛浮夕等人来的及时,不然恐怕又是一场兵变。那三郎军为首闹事的头儿叫李虎,北军为首的叫张龙,倒是好一对难兄难弟,此时被洛浮夕的人马捆着绑了来,压到军屯村空旷的晒谷子场上,前前后后围了几千士兵,看好戏一般的单看这弱不禁风的监军大人如何处理这一场纠纷。
【三郎军】的李虎不服,对着洛浮夕道:“我们从杜大人手里出来,原本就是为国尽忠,也不妄杜大人对我们兄弟的仗义,如今不是杜三郎带了,兄弟们也不埋汰,可谁知来到北方,尽受人欺负!欺负我们新兵就算了,还满口难听的笑话我们家大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北军】的张龙跟着嚷起来:“老兵享受待遇好过新兵,那也是规矩,给你们新兵历练的机会,不能太娇惯着你,怎么就成了欺负你们了?”
台下的三郎军和北军纷纷给自己的头儿呐喊助威,吵嚷推搡起来。洛浮夕脸一沉,很是不快,这都还没有打战,已经起内讧,万一现下就打起来,兵心涣散如何了得。
随即从马背上抽出三尺长马鞭来,对着跪在地上的李虎和张龙,每人一记鞭子。
啪啪两声,打在两个人的背脊上,用了不少的力气,那两人的背脊上的衣服马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红红一条血印渗出来。
两记声响震耳欲聋,顿时原来台下的几千人鸦雀无声了,这一顿来的太过突然,连李虎和张龙也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威仪的洛浮夕。
他们都原以为,要处理这事,这个文官总会先搬出“之乎者也”一套,来个相互劝和,再说一些深明大义的为国尽忠这类说辞,将两方的邪火都压下去,谁知道居然毫不客气,一言不发,先斩后奏,直接挥了一顿鞭子。
连身后的洪长亭都惊得目瞪口呆,唯恐下面又要引发一场骚动。
可能从未有这般情况发生,也不曾见过文官有如此的魄力,洛浮夕身上气场过强,众人除了发愣居然没有一个发出声音来。
那洛浮夕收了鞭子,指着两个人道:“可知为何要先罚你们?”
两个老粗,自然是摇摇头,一脸迷茫。
“先打你们,是要告诉你们,你们都是军中的头头、老大哥,多少兄弟看着你们做榜样,学你们的义气,如今你们上梁不正下梁歪,带头起内讧,挑乱军心,实属该死!你们认不认?”
说的没错,两个人突然觉得理亏,带头闹事就是不该,被洛浮夕一顿话,驳地垂下了脑袋,低低道:“认!”
“太轻了!我没听见!台下的兄弟们也没听见!”
洛浮夕皱了眉头,对着地上又甩了一记鞭子,将那堆在地上的干柴劈出了印子,虽没有再打在两人身上,却也惊得两人差点跳起来。
李虎和张龙只好再次敞开喉咙对着台下大喊:“认!”
下面的官兵听着,也全都低下了头,台上的老大都“认”了,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那洛浮夕还没有完,走到李虎面前道:“你身为头领,因为遇事不公而发泄没有错,可为什么不转告我来处理,不让我和其他将领知道?擅自挑拨众弟兄差点起兵变!你是三郎的爱将,如今答应交给洪大人监管,却依旧不服管,你辜负了三郎对你的信任,身为臣子,你不忠不义,身为弟兄,你辜负三郎。李虎,你道自己该不该罚?”
“可……可是那张龙口出狂言羞辱杜大人!”
——啪,一记鞭子又打在地上,打断了李虎的说辞。
洛浮夕不想听他诡辩,厉声又问:“我只问你现在,该不该罚!?”
李虎收了嘴,乖乖回到:“该!”
“好,你自己认了【该】,就别怪我不念三郎的情分!”洛浮夕对着李虎的背脊,抽下三记鞭子,那背上早就血淋淋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