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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公公轮值常年守在御书房门口,韩来玉是司笔宫人,在御书房和内阁间奔走,如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韩来玉急急地想要进来,跑的气喘吁吁,那常公公一边叫骂着让他安静些。
“怎么回事儿?都给朕滚进来!”墨夜喝了一声。
门口的两个人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见到墨夜和洛浮夕,只一味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快说!”
常公公推了一把韩来玉,他这才结结巴巴道:“出、出事了……华嫔、华嫔娘娘……寻死了!”
“寻死?”墨夜的双瞳放大,甩开洛浮夕的手,起身一把揪住了韩来玉的领子,狠狠道:“死了?还是活着?”
“御医说没……没了……”
这个答案始料未及,昨日才把人囚禁,今日就寻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真死还是假死?
墨夜心里惹起了无明业火,一脚踹开了挡在前面的常公公和韩来玉,火急燎燎地冲出了宫门:“摆驾华嫔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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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迟了。墨夜到达华嫔的居所时,华美人已经香消玉殒了。
那冷清的居所里,跪了一屋子的宫人宫女,还有几个御医,有人嘤嘤啼哭,有人窃窃悲鸣。华嫔安静地躺在床榻上,脸色微红,睡得很是安详,只是嘴唇微微发黑,在告诉别人:华嫔是服毒自尽的。
案几上搁了一页纸,原当作口供撰写的用具,如今却写下了她此生最后的话语,竟是前朝冯延巳的《长命女》: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就此别过,与人无由。】
可笑这首诗名叫《长命女》,而眼前写下【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的人,居然不过花信之年!
墨夜将这页纸牢牢拽在手里,环顾四周,看到了房间里站了一个根本不该出现的人——红宵!那一抹红衣最是惹眼,而他手里,捏了一只奇巧的青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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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贵妃死后,这一路的日子过得惊心动魄。总有一点两点的出乎意料,让墨夜应接不暇。
他很累,史无前例的疲惫。
这一夜,御书房里有三个人,三个人准备挑灯长谈。
他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人道:“何苦要这样?说道红衣的时候,料想是你,若不是华嫔出来抵罪,我也认定能做这事的绝对只有你,可你是敦煌的贵族,这事扯上你会更加麻烦。我到宁可只是一场简单的后宫争风吃醋的战争。”
红宵没有说话,只是嘴里含笑的与墨夜对视。
“为什么要杀朕?朕对你红宵不好么?锦衣玉食,你还不满足?”
地上的人微笑:“好,帝君对红宵,可比其他的质子好!”说完,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洛浮夕。而后继续说:“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只是想出宫。其实本来没有料到会杀了胡奴国公主,胡奴公主为什么会死,我想,帝君比红宵更清楚才对!”
“住口!”这个话,让墨夜突然变了脸色,急急地打断了红宵的话,“不要转换话题!”
对方眼里很是鄙夷,可也顺从地闭了嘴:“真是意外,帝君居然会单独审问红宵,不用走三司六部共审的环节么?”话语里是挑衅,好像墨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话几乎就要激怒墨夜了,可墨夜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你是敦煌的贵族,有些
73、七十三 成全 。。。
时候,自然要更小心。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要派刺客?这个问题你自己不是清楚么?你自己能享受人间富贵和天伦之乐,我嫉妒了,不爽了,生气了,就那么简单。我再也无法忍受被你囚在宫里的日子,想要出宫,本来也没准备杀你,不过是想吓吓你,没想到误伤了公主,我本打算自首,不料半途出来了华嫔替我抵罪。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宫里,有那么多宁可死也不愿意苟活的人。”
他在指责墨夜的不是,墨夜越听,脸色越差,后面的问题,语气明显不善:“为什么要杀华嫔?”
“她求我,求我成全,帮她解脱,是件好事。”
墨夜的呼吸变得凝重,没有其他问题想问红宵了,这两个人问题的答案,已经可以说明了一切。
他继而问洛浮夕:“你早知道是红宵?”
对方道:“以前不知,下午在华嫔的地方,看到了愁容满面的红宵才知道。”
“他杀她,你也知道?你们两个一伙的?”
洛浮夕讪笑,故意自嘲:“是一伙儿的,帝君可以当作我也是要杀帝君的。难道帝君心里不曾怀疑过么?”
洛浮夕想起那日朝堂上,因为李四的一句话,墨夜怀疑他的眼神,让他瞬间心冷。
“毒是哪里来的?”
红宵道:“敦煌带来的,是红宵的随身之物,很多次想要这个了断自己的生命,最后依旧艰难的活着,你道为了什么?……一年半前,敦煌老城主在世时敦煌积弱,内廷害怕朝廷,红宵不敢激怒帝君。如今敦煌新城主继位,红宵宁死也要把尸体抬回敦煌!”
洛浮夕听完,转而对着墨夜耳畔一阵呢喃:“红宵去看华嫔,估计也是她求了他。红宵索性就此帮她了结了。身上背了两条人命,帝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留他了,不论是死,还是生,红宵的目的都达到了。”
墨夜冷笑道:“需要那么麻烦么?混出宫去,不是更容易?还故意背着两条命那么麻烦?”
不料红宵却反驳了他的设想:“混出宫?哈哈,想从帝君的宫里,平白消失个异邦贵族,比混进两个刺客,难多了吧。”
“谁在帮你里应外合?朕活剐了他们!”
“那些帮我的宫里的人,都已经出宫了!”
这场对话,是不欢而散的。墨夜传人将红宵押解下去,而自己说想静一静,好好想想如何处置红宵,便让洛浮夕也走了。
从御书房出来,由韩来玉送他回偏殿,后面没有其他人跟着,寻了一处偏僻的,洛浮夕低声问道:“那些帮红宵的宫人,是不是都已经安然出宫了?”
韩来玉道:“一个宫人,一个宫女,掉包了,全部到了出宫的日子让他们回家。”
“哦,人嘴巴可严?”
韩来玉笑得异常轻松:“大人放心,斩草除根。”
“什么?”洛浮夕大惊。
那曾经跟在柴火车里受风吹日晒的小宫人,如今已经不再纤弱,他是御书房的司笔宫人,地位只在常公公之下,每天受多少下等宫人的顶礼膜拜?谁赋予他今日的地位?便是洛浮夕他自己!
只听对方道:“大人心软,可如今不杀,日后难保会将大人和小奴一起捅出去,就算是为了大人的恩德,小人也不能留活口。”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帮偶看看有没有逻辑上的BUG?%》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