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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铁锋总算明白过来,勃然大怒,指着聂玉棠:“你骂老子放屁!”
聂玉棠两手一摊:“我早就说了,骂得就是你!”
程铁锋虽然气,却是个老实人,被骂了就当被蚊虫叮一口呗,可他越听越不对劲,最后总算琢磨出到底哪儿不对劲了,歪着头问:“你姓聂?”
“哼!”
“聂什么?”
“你不配知道!”
程铁锋抓着胖员外:“老兄,问你个事儿,这小白脸他是不是聂玉棠那狗官?”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胖员外是醉仙居的常客,最喜太平风月,最怕江湖仇杀,赶忙劝架。“这话岂是你能乱说的,真是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快给大人道歉!”
“哈!”程铁锋哪里肯罢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日我程铁锋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狗官!”顺便高声喊一句,“纳命来!”抡起大刀就往聂玉棠身上劈。
聂玉棠也不闪躲,仍旧坐在那儿,只见电光火之间一支玉骨箫抵在了大刀前面,随后轻轻一挥,如同挥一片树叶,就将大刀拨开了。
这一招四两拨千斤表面上看起来挺飘逸的,有点儿花拳绣腿的味道,可懂行的人堪堪就能瞧出这其中玄机。两人比拼的乃是内劲。
程铁锋的兵器本身就达数百斤,能舞起来的绝非常人,必定天神神力,可就是这样的人,到了云逸之面前,仍是毫无招架之力,被逼得连退数步。程铁锋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逸之。高人啊!
聂玉棠小人得势,从云逸之背后探出半个身子,下巴抬的高高的,额头上仿佛有四个无形的大字:你奈我何!
程铁锋打遍北疆无敌手,没曾想一到京城便被人缚住手脚,指着云逸之气哼哼道:“格老子的,难怪方才那小哥求你,你怎么都不肯帮忙,原来和这奸臣是一路的,你俩有一腿!”
一时间,整个青楼寂静了。
静的连绣花针掉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在压抑,诸人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紧盯着云聂二人想瞧出一些眉目。却见聂玉棠一声怒吼,划破长空。“去——你妈的!”
同一时间,程铁锋暴起:“看老子的刀!”
群众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不是么,云聂二人正如同陌上深谷无根的兰花和天上无形无迹听凭风吹的白云,怎么都扯不到一块儿。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今年特别多。云逸之手臂一伸,玉骨箫直指向程铁锋,眸色一凛,冷言道:“你手里的是把宝刀,我不想毁了它,你是一个好人,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只是奉劝你一句,莫要在这里胡闹。聂大人是好是坏是忠是奸不由你我说了算,自有圣上定夺。至于那些告状的,不管是去刑部,大理寺还是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有证有据,朝廷自会秉公办理。岂能听凭一人的三言两语,片面之词便决定他人生死这样儿戏?你口口声声说要夺了武状元,可就算让你赢了又如何,拼得也是一身蛮力,如你这般将来怎能带兵打仗保家卫国?!”
这一番话,听起来条理分明,其实说得不太客气,但胜在威势逼人,铿锵有力,众人不由惊呆了,随后稀稀落落响起几声鼓掌,跟着接二连三的叫好。
聂玉棠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这小白云平时是个闷葫芦,怎地今日话突然多了起来?不行!这厮一定是在耍帅,要抢自己风头!
于是赶忙站出来附和一句:“就是!”接着煽风点火,“瞧你这样子肯定没读过兵书!”
“你!你你你——!”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程铁锋又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什么你!看什么看!”聂玉棠出列,抬头挺胸,大摇大摆的绕着程铁锋走一圈,手指点着他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听过没有?更何况老子还是朝廷一品大员!我的命是皇上的,要取老子的人头,那也得皇上批准了才算。哪里轮的到你在这里喊打喊杀?!就凭你这家伙刚才对我无礼,拉出去砍了都没问题,但是本相心慈,或者将你逮去衙门打个屁股开花也就算了!”
程铁锋闻言,单脚跺地:“气死我了!”
顿时,众人觉得整幢青楼都在晃动,不由感叹,好大的力气!
聂玉棠肃了肃衣裳,回到云逸之身侧,压低嗓门问:“怎么样?有气势吗?”这回没人敢再说他小白脸了吧!
云逸之压住上翘的嘴角,轻轻‘嗯’了一声,算作认同。对面的程铁锋也听见了,先是摇头,跟着又点头。
“你摇头点头做什么?”聂玉棠问。
“不娘。”
聂玉棠眯眼笑:“很好。”
“但还是很
白!”
“……”聂玉棠紧紧拽住扇子。
“嘿!”程铁锋惯例的挠了挠头,咧嘴一笑。“被我气白的。”
聂玉棠捂住起伏的心口,云逸之捏了捏眼头,两人一同叹了口气,无奈的重回方才的位子坐下,决意不和这个武夫一般见识了。
四周围观的群众齐齐发出一声‘切’:“…没劲没劲,大伙散了吧,打不起来。真是…瞧了这么久,这不耍人玩嘛!”
程铁锋对于自己没能表演杂耍似乎还有些内疚,傻乎乎的抱拳同渐渐散去的人群说了句:“抱歉啊抱歉!”
聂玉棠无语了,低声问云逸之:“你确定我俩是正常的?”
云逸之默了默,纠结了片刻后方肯定的点头:“嗯,我们才是正常的。”
程铁锋紧跟着两人,又在云逸之身旁坐下,聂玉棠不解的问道:“我说你怎么还好意思坐在这儿啊?”
程铁锋直言不讳:“哦,我没钱嘛,方才瞧见…”指了指云逸之,“瞧见云兄弟,就想过来蹭酒喝。”
聂玉棠扶额:“你早说啊,老爷我可以单独给你开一桌,你一人喝,酒资算我的。”
程铁锋道:“哎,那怎么行!当然,如果一进门你就这么说,我是不会拒绝的,但是现在么,还是不了,我只想和你们一起喝。”
聂玉棠不解:“这是为什么?我们方才打过架吵过架啊。”
“哦,哈哈,哪有啥子关系嘛,打是亲骂是爱啊!”
“……”聂玉棠战斗力径直触底,云逸之无话可说。两人一同垂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尚书大人的内心独白
程铁锋丢了颗花生到嘴里,咂巴咂巴吃起来:“哎,你们别这样,兄弟我不太会说话,所以总得罪人,其实我的意思是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哈!有缘千里来相会嘛哈哈哈!”
聂玉棠无力地摆手:“算了算了,别说了,看花魁吧。”
毕竟,来青楼么,看美人喝花酒才是正经事。
程铁锋依言回头,顿觉这不看还好,一看,其实也不过尔尔。至少此刻在他心中,唔,花魁与聂玉堂,似乎还是聂玉堂更好看一些。边想着,他边偷偷瞄了一眼正伸长脖子望向高台的尚书大人,后者显然并没有察觉。倒是一旁的云逸之饶有兴致的给自己又斟了杯酒,端着酒杯含笑不语,眸色落入其中,衬得酒色更深邃了一些。
花魁娘子叫紫嫣,是楼子里选了整整一个月才选出来的,毫不夸张的说,若是带上战场大约可以直接灭掉一个营。其美艳程度和杀伤力绝对是成正比的。当她留意到聂玉棠和云逸之这一桌也在朝她这个方向看时,便起身向他们福了一福,顺便莞尔一笑算打招呼。就是这么一个‘顺便’的动作,再次掀起了新一轮的竞价□,叫喊声此起彼伏。“我出五千两…”“老子出六千…”“七千…”“他奶奶的,七千五…”“九千!九千!”
程铁锋不屑的摇头:“低俗!真低俗!亏的你们还是在天子脚下呢,一万两竟是为了和这个小妞睡一晚上,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放在俺们老家那儿,一万两可以让整条村吃喝好几年还绰绰有余。”
“嘁。”聂玉棠轻笑,手中折扇在掌中敲了敲,指着程铁峰,“呐,不是他们没见识,是你没有见识才对。”
“我?”程铁锋指着自己的鼻子。
聂玉棠抬眉,可不就是你么!
云逸之拳头抵着下巴轻轻笑起来:“看来聂大人于此道颇有些心得,逸之愿闻其详。”
“哎呀你是啥子意思嘛!”程铁峰苦着脸,“说人话呀!”
聂玉棠鄙夷的睨了他一眼,真是个粗人啊…再看小白云,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讲话也是温存又可心。既然人家都不耻下问了,那他也不好藏拙,当即便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首先呢,从表面上看…”他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亲自给他二人斟了一杯酒,“哎,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