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眯起了双眼,牵动了脸上的伤,血流得更欢,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越来越逼近,眼里阴霾渐起,临渡拉低了声音阴测测的道:“今日之辱,他日,我必要你们千倍万倍奉还!”
语罢化作一道光从新娘的天灵盖而入,红盖头里传出一阵魅惑万人却让人胆寒的怪笑。
第三章
吉时到,喜娘丫鬟们一涌而进,扶着少言的新娘往大门去。
临渡往轿子一坐,红帘一放,喜娘一喊:“起轿。”这轿子便颤颤巍巍的动起来。
一阵风临,轻轻卷起了窗口的红帘,临渡透着红盖头边角瞧见了那些个在人群中的同族。
他心中冷笑:纵使你们闻到我的气息又如何?哈哈!天之骄子藏在一个女子身上?这可能吗!
慢慢的,他眯起了双眼,眼妆的使得眼睛狭长,不觉染上了几分媚,而眼中却一片黝黑,深如三尺寒水:背叛者都该受尽世间万种折磨!
在皇宫中成亲,世间多数礼节免去,一顶红轿入宫来,从此姑娘作新妇。
拜堂是在太子的储宫进行,新娘跨过火盆,跨过门栏,太子便该‘牵新娘’了。
玉笙还在长身子,约莫六尺,此时一身红装,墨发高高束起,额头上垂下几缕,鬓若刀裁,剑眉星目,薄唇轻轻抿着,泄出几分笑意,黝黑的眸子反着光,印出众人,这是初为人夫的欣喜。
夫妻对拜时,玉笙从红盖头的边角看到了他的新娘,虽然只是一个下吧,尖尖的,白白嫩嫩的,看去很瘦弱,令人怜惜。
礼毕,太子妃由宫女扶进寝宫,喜宴便开始了。
靖王送上小郡主的女儿红,每人斟上一杯,众人细细品味着,这女儿红虽店中有卖,虽制法一般,可这‘真正的女儿红’给人感觉就是不同。
玉笙啄上一小口,细细品味,酒馥郁芳香似乎还夹杂着女儿家的花香。
众人品完女儿红便要来敬酒贺喜,平时皇上是不让这些个皇子饮酒的,那些个皇子都趁这时大快朵颐。
玉笙不是几杯就倒,但也无法多喝,面着四方送来的酒很是无奈,但都来者不拒,不但不烦,还有些欢喜。
看着喝得差不多了皇上便开口了:“好了好了,都别敬了,太子这会估计心下在怨你们了。”皇上笑笑的看着玉笙道:“笙儿,怎般?急着想入洞房了吧?”
玉笙有些不好意思:“父皇莫打趣儿臣。”
坐于高位皇后也开口了:“那便放过太子罢,让他早早见了太子妃。”
这时,贤妃终无法再坐于皇上身旁,看她那脸色,恨不得自己儿子才是太子。
皇上点了点头:“快去吧,别让新娘等急了。”
玉笙作揖:“儿臣遵命。”话未结束却脚下生风般早已离开。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跟着笑,真笑假笑却不得知了。
站在门前,玉笙踌躇了几分,有些忐忑的推开了门,他的新娘和传说中的一样安分,此时正正襟危坐在床上。
走至她的身旁,太子妃宛如葱白的双手叠着,似乎在抖,心下一怜,玉笙伸出手轻轻一握道:“莫怕。”
接过女官递来的秤,轻轻挑开了红盖头,没有惊艳,也没有失望,就如同想象中的小家碧玉,隐隐有着出水芙蓉之姿,只是那双眼,黑的深不可测。
玉笙轻弯双眼,眉目融成一滩柔水,酒意在脸颊上留下几分红晕更添几分温柔。他笑,笑得有些羞赧。
女官喂过子孙饽饽,两人喝过交杯酒,女官念完祝词,宫女们上前为玉笙与临渡脱衣,两人只剩里衣坐与床边。
女官念道:“请太子解下太子妃的缨。”
玉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解开了临渡头上的五彩丝绳。
女官念道:“请太子与太子妃共髻束发。”
临渡轻轻挑眉直直看向女官:“我不会。”
女官一愣,慢慢的皱起眉头。
临渡讥讽般看着那个一直指手画脚的女官,耳边却响起温润的声音:“我来便好。”
说完玉笙自己也是一愣,他一向谨言慎行,可这头次不用敬语却让他万分轻松,一想到这偌大的有一个人相陪,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宁静,他想:如果对着枕边人都要战战兢兢地,那人生还有何意义?还是就此放纵吧!
临渡扭头去看他这个还算温吞的‘夫君’。
玉笙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干涸的双唇,微微倾身,伸手挽起临渡的一束乌发。
玉笙的手有些抖,手心已有些湿濡,他小心的将自己的发丝与临渡的发丝交错,目光认真而专注。
第五章
第二天玉笙早早的便起了,虽说回门不像普通人家,但至少也该去女方家‘请阿舅’,洗漱过后见他的太子妃仍无半点动静,皱了皱眉,见那些个宫女只是在床边小声唤,无半点作用,便要亲自上阵。
推了推他身唤道:“虽昨日疲惫,可今日是要回门的,误了时辰,你父亲夫人不知要如何怪你。”
许是听了玉笙的声音,临渡慢慢睁开眼看他,最后又无力的闭起来。
玉笙暗道不好,摸了摸他脸,看去不像烧糊涂,只得轻声问:“哪里难受?”
临渡仰了仰下巴,有气无力道:“无事……我休息片刻便好。”
玉笙有些不大高兴,虎着脸道:“让太医来瞧瞧。”
临渡张开一只眼睛看他,苍白的唇动了动道:“不可。”
玉笙抿了抿唇,见他还是一副难受模样,便为他揉起额头来,为孝敬头上两个女人,玉笙还是学了不少。
约莫过了一刻,临渡有些起色了,双手环着玉笙肩,依附着他慢慢起身。
玉笙有些不大高兴的看着他:“我是你的枕边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究竟怎么回事?”
枕边人?临渡讥讽般弯起嘴角,幽幽道:“我可不就被枕边人所害?”声音低不可闻。临渡顿了顿大声了些:“身为太子不重言行传了出去可会怎般?”
“我宫里的人我还不放心吗?”玉笙将他扶起来道:“如果受不住,我便一人去。”
受不住,怎么会!才这点伤!临渡猛的推开玉笙,什么时候他也会在他人面前示弱了。
玉笙有些好笑又好气的看着那个硬挺着的人,也由着他去了。
靖王府很是热闹,靖王一家人虽不算亲近,也不像亏待了这个小郡主般,只是嘱咐几句便无话了。
回宫后,两人梳洗一番再去给皇后请安,奉茶。
在外边临渡竟也不像在储宫里一般,分外乖顺。
皇后接过茶后,赏赐一番,再训上几句便无话了,可见对这个儿媳并算不上喜爱。
玉笙也不着急,他曾问过:母后,若这个儿媳不得你心,如何?
皇后说:本宫也不得你皇奶奶心,不过太后一直很尊重本宫,贤妃那碗堕胎药还是太后赐的,因此本宫一直很敬重太后。只要这个儿媳不做对太子不利的事情,本宫会尊重她的。
后妃们笑着贺喜,玉笙一声声应下,差不多的时候玉笙便告退去见太后了。
到时,太后在榻上休息,见他们二人来了分外高兴,一直青白的脸红润了几分,她强靠起,勉强笑笑说:“这杯孙媳茶有生之年还是能喝到的。”
玉笙去扶她道:“皇奶奶还能抱上曾孙,玄孙的!”
太后摇了摇头,坐好朝临渡道:“来来来,给哀家看看。”
临渡走近,太后哎哟一声,玉笙吓到,连忙查看。
太后摆了摆手道:“太瘦太瘦了!”
玉笙道:“吓死孙子了,以后慢慢养起来就是了。”说罢便去瞧临渡,人家拈着小绣帕,乖乖在一旁站着,一副低眉顺眼小媳妇模样。
太后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道:“等养起来哀家可就入土了。”说罢唤来宫女递上一个方形檀木盒,上面似乎刻有道家符咒。
太后说:“传闻这是成了精的人参,哀家曾与一位道长结缘,他将这赠与哀家还恩,只可惜哀家这身子弱啊,受不了这福泽。眼下快入土了也带不进去。”
玉笙皱眉道:“此物太过贵重,皇奶奶还是自个留着吧。”
“哎!”老人家也不高兴了,“都说这药性太猛,皇奶奶不能吃了,你这傻孩子!这是皇奶奶愿意给你们夫妻俩的!别人要,皇奶奶还不给!”
玉笙软声道:“皇奶奶置气作何,孙儿收下就是,太子妃快来谢过皇奶奶。”
听了这些,太后这眉头才慢慢松开,笑眯眯道:“这人参成了精,这盒子一打开封印便打开了,精气就开泄了,要尽早服用,且要生服。”
看着檀木盒上的封印,临渡难得有些兴奋,这道士法力一定不弱,那就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