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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蛇神们不屑瞧着面露欣喜的白衣女子道:“孽障已除,剩下的人,人族自己救。我等不多留。虽南方禁令已除,蛇神大人兼螣蛇大人原来的意思要化干戈为玉帛,但人蛇难已回到原来,就此告别!”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玉笙喃喃自语道:“世间之事难于两全其美。”
白衣女子晃晃悠悠的转过身子怔怔的看向螣蛇神庙,看着那柔和仁慈眉,承载时间万物的眼,白衣女子失魂落魄的往前走了几步,很快便停了下来,头往后仰,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单薄的身子也因为她的动作轻飘飘的往后仰去。
山婆婆连忙上前拥住她,往昔笑容不现,一行清泪从她眼睛淌下,顺着那干瘪枯黄的脸皮滴落。
“你……你……别走。”山婆婆喃喃。
玉笙看着已呈透明的女子道:“她……她还有救吗?”
临渡叹道:“她本是人心中所念。如今人们早已不信神了,她凭借强大的执念留至今已不易,如今快消散了。”
玉笙怔怔道:“什……什么!?”
临渡道:“神只有一个,庙宇那么多,里边住着大约都是信念所化的神,他们为人们排忧解难而生,一旦人们不再相信神不需要神他们也就消失了。”
玉笙哑然。半响,他又道:“让人们再相信她的存在可以吗……”
临渡摇了摇头,脸上多了几分严肃,没有再说话。
白衣女子合眼,脸色虽然差却非常安详,她有些释然道:“这样已经很好了……”然后她慢慢张开眼看着山婆婆,细细的眉皱起来,眼里透出几分哀愁,她缓缓道:“我最放不下的便是你了……”
山婆婆怔怔的看着她,只是默然。
白衣女子动了动嘴角绽开此生最灿烂的笑容道:“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语罢,身子慢慢消散化作无数光点飘向神庙的塑像里。
山婆婆往后晃晃悠悠的走几步愣愣看着已经空了的怀,颓然瘫倒,双目涣散无光。
玉笙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默默的看着她。哪知她失魂落魄喃喃道:“你已不在,我这苍生于我还有何意。”说罢,颤颤巍巍的走向神庙,在螣蛇跟前扑倒,恭敬的跪下伏倒,刹那,整个身子化作尘土散去。
玉笙心一颤猛地跑向神庙,只见那螣蛇掌间冒出绿芽迅速生长着,白色的花苞慢慢绽开,白玉兰花蕊间沉淀幽光的尘土。
临渡上前拥住临渡道:“有山婆婆在此陪她,她不会再寂寞了,走罢……生死由命,那些无能为力的事,该看淡的……”
瘟疫过后,民间又兴办起了许多螣蛇神庙,庙里终日香火鼎盛,只是没有神灵的空庙再如何祭拜也是无用了。
……
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着‘咚,咚,咚……’的声音,贤妃看着这个曾经是她小姐的人。曾经貌美的容颜如今已经憔悴,现在除了敲木鱼尊贵的皇后还会什么?贤妃摸了摸自己插满华贵发簪的发髻,淡淡道:“小姐,我真为您可怜啊。”
曹涟毫无所动。
看着昔日风光如今惨淡的人贤妃心里涌上莫大的快意,她阴着脸道:“贫而不怨尚且难,你们高等人似神仙般活着,而我们?我们却如同畜牲一般!如今……哈哈,原来这就是上等人的生活吗?”
曹涟缓缓张开眼道:“你入魔太深,已被荣华富贵和黄金牢笼所困。”
贤妃不屑哼道:“你也只能这样说说罢了,一直以来夫不亲的,儿又弃你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哈哈!就来你母族也视你为弃子,众叛亲离,你说你活着做什么呢?”说罢,她猖狂转身,宽大的衣袍扬起顺带着一阵钗头凤敲打的清脆响声,以及那在大殿里萦绕不去的笑声。
秦默默的低下头,长长叹息着:“是啊,活着还有什么用。”
……
在上空看着整个皇宫感觉格外不同,这般格局的皇宫更像一个牢笼。
在皇后寝宫上边,玉笙动了动唇,激动得不能言语,脸上似喜似泣,良久,嘶哑喊道:“母亲——母亲——您……您的不孝儿来接您了!”
……
似乎是听到喊声,秦魔怔般扔了面前的白绫,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走向院子,仰头望天,直到看到她那离家浪子不复稚嫩的脸时,眼泪涌上眶,她泣道:“吾儿未忘老母!吾儿来接他的老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