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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看见云卿这么脆弱的模样——睫毛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安的颤动着,似风雨中无助的蝶。
“喂,人类,你还好吧?”墨瞬倾拍了拍他的脸,滚烫滚烫的。
云卿迷糊的睁开眼,眼中水雾朦胧。
墨瞬倾的胸腔一震,竟鬼使神差的抚上了他冷汗涔涔的额。
他记得书上说过,人类生病的话只要把手放在他额心便可以知道了。
触手温度已经烫到不正常,墨瞬倾不知道,在触及云卿额头的一瞬间,他的手都是抖的。
云卿咳了几声,神志总算回来了点。
“药。。在我行囊的。。。药匣里。黑色的。。用水化开。”
墨瞬倾屁股着火似的就去翻云卿的行囊了,摸出一个长条形的黑盒子打开,最左边的盛满了黑色药丸。他也不知道用量,干脆倒了几颗到手心。
把药兑好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为什么他要救云卿?
不过转瞬他就想通了。我又不是人类,不像人那么无耻喜欢趁人之危。以后公平对决杀了他才好,现在他还不能死。
等墨瞬倾到床边的时候,云卿的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
“醒醒,吃药了。”
他摇了摇云卿,但这次是怎么也没反应了。
墨瞬倾坐在床边,一手将他扶起,将杯子递到他唇边。
“快张嘴啦,你不会还要让我喂吧?”
云卿费力咬上杯沿,却怎么也无法下咽。
墨瞬倾看见云卿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吓了一跳。急忙放下药盏去拍云卿的背。
这人类就是娇贵,风吹几下就成这样。
云卿的脸色缓了过来,潮红渐渐消退了。
呼吸平缓下去,墨瞬倾这是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他没死。。。要是他死了,那劳什子的连心蛊。。。自己也不死了?
墨瞬倾想起以前从云卿给他看的书上的话:连心蛊本事苗女控制男人的法子,苗女若是死了,男人也会生生被蛊虫咬断心脉死亡。
而他的心脏等于是寄生在云卿身上,他若那天不想被寄生,拿掉它的时候,就是墨瞬倾的死期。
还好没听那道姑的话,要不自己早死了。
他摸了摸云卿的手,冷的像块冰。
看见桌上还有未用的勺子,墨瞬倾将它拿过来,舀起一勺药,学着在山里自己化形那几天云卿照顾自己的样子给云卿喂药。
但云卿的唇闭的死紧,喂进去的药全都被他吐出来。
“老子还不伺候了!”
墨瞬倾气的把药盏一磕,自己在发什么疯?这该死的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了自己还给他把屎把尿?!他死了算了,自己大不了早死早超生。
“云楚。。云楚!”
云卿的梦呓微弱且急切,他的眉都皱紧了,手不安的抓紧了被子。
“为什么。。。你要这样?”
“姐姐。。不要走!”
墨瞬倾走到床边,没好气的说:“麻烦的人,你都念了大半夜了,能别念了成么?你到底醒着还是睡着?你这样我看着很烦啊!”
云卿没有答话,他好像做着最为恐怖的噩梦,汗顺着他纤长的脖颈滑落出脆弱的弧度。
“喂,你说话啊。”
还是没反应,有反应的是云卿的手,手指抓紧了被单,用力的连指尖都泛起了青色。
“云卿,你快醒醒。你这是被梦魇着了!”
梦魇是人内心隐藏最深的心魔,会停留在潜意识的深处,在人类最虚弱的时候吞噬他的灵魂。
墨瞬倾将云卿扶起,忍住强烈的恶心感含了口药在口中,向云卿的口中渡去。
唇依旧是绯红的,永远带着点媚意。
墨瞬倾咬住了他的唇,防止他把药吐出来。搂着他身体的手轻柔的顺着他的背,让他把药咽下去。
云卿皱了皱眉,还是咽了下去。
墨瞬倾又渡了几口,一边渡着也一边皱眉。。。MD这什么药,苦死大爷了!
一盏药下了肚,云卿的脸色好了很多,额上的冷汗也少了,指尖不再冰冷,也不再紧紧的抓着被单。
墨瞬倾在渡完最后一口药的时候,咬了云卿的舌尖一下。
不是帮他咬舌自尽,而是舌尖之血直连心脉,出血的痛楚不亚于针扎手指。十指连心的痛,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起。
血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腥甜,墨瞬倾竟一时放不开他的唇。
那一瞬间,他宁愿死在这缠绵的吻里。
墨瞬倾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难不成自己也被梦魇住了?
他急忙起身,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云卿惨白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舒展开来的眉目带着掩不住的疲惫。
第二天风雪已过,天空湛碧如洗。太阳挂在天上,阳光照在身上舒服的只想在床上打个滚儿。
云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他一睁眼便看见在窗边站着的墨瞬倾。
阳光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更为立体,微垂的睫毛投下蝶翼似的阴影。
“你醒了?”
见云卿想撑着坐起来,墨瞬倾连忙过去将他扶着。还体贴的把衣服给他披上。
总金额人类娇贵着呢,在没逃离他的魔掌之前还是乖乖的吧。不是有句话说。。。那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云卿奇怪的上下打量这墨瞬倾,他难道昨晚被雷劈了不成?怎么今早就转性了?难道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
“云卿你渴么?要不要喝杯茶?”
“。。。。。。”
这是幻觉吧?
“墨瞬倾,你没病吧?”
某狐狸笑的灿烂:“没病,只是我想通了。”
鬼信啊!
“别跟我玩这些花招,你到底想干嘛?”
“我们的契约是持续到我死的那一刻终止。你不必担心,你等不到我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你会很快杀了我的,我保证那天不会太远。”
墨瞬倾显然没料到自己心中所想被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
唇角漾起一抹虚伪的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呢?”
“那么,立个血誓如何?”
忽的,云卿握住了墨瞬倾的收,掌心相触的地方炽热似火,只听得云卿说:“我云卿,向天起誓,五年之内,归还墨瞬倾自由及力量。若违此誓,天诛地灭,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他直视墨瞬倾的瞳:“墨瞬倾,你愿意与我缔结这个血誓么?”
墨瞬倾本想说不,但看见那古镜般的瞳,心中不知哪里一动。
“我墨瞬倾愿意在五年之内,护得云卿一人周全,只听命于云卿一人。五年之后,依契约自由。”
血从掌心流下,蜿蜒至手腕。
血红的刺青在手腕上形成玄奥的咒文,若违血誓,天诛地灭。
“不过五年而已,狡诈的人类,五年之后,我定取你性命。”
云卿淡然一笑:“到那时,尽管来取。”
第 8 章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可以为之托付后背的同伴。我不必担心你会捅我刀子,你也不必担心你小命随时不保。”
云卿将衣服穿好,倚在床头:“瞬倾,能帮我叫桶洗澡水吗?”
墨瞬倾翻了翻白眼,怎么感觉他是名义上占了云卿的好处但甜头全是云卿的?
他推开门,“小二,送桶洗澡水!”
“客官稍等,水马上烧好!”
云卿看了看墨瞬倾,想到了什么似的。
“你也去给我洗澡,几天都没洗了,味儿都出来了。”
墨瞬倾一愣,嗅了嗅自己身上,没其他的味道啊,一股子药香。
“没味儿啊,你嗅觉失灵了?”
“我说有就有,味儿难闻的慌。”
我在山里也没见你洗过几次澡啊!
某狐狸默默的早内心咆哮,“我再叫小二打桶洗澡水上来。”
“你出去洗,我不喜欢和别人在一间屋子洗澡。”
墨瞬倾冷哼一声,“哟,又不是大姑娘,怕什么?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云卿没理他,将钱袋甩给他便“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客官,热水来了,还有什么吩咐么?”
小二谄媚的笑着,希望得点赏钱。
云卿摸出几枚铜钱,递给小二,“谢谢了。”
这小费少了可怜,小二心里虽不高兴,但有胜于无,还是拿了赏钱带着笑下去了。
云卿关上门并迅速锁死,又将窗子关上,用银针验过水无毒之后缓缓褪下了衣服。
在全身进入水中的一刹那,一朵又一朵鲜红的曼珠沙华从他如白玉的肌肤上绽开!
若有老江湖看见这一幕,就会知道这是南疆曼珠沙华云家继承人的标志,家主的象征。
在身体温度达到一定界限时,以肤为底,瞬绽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