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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轻轻推开,侍女娇柔的声音咿咿的传入耳朵,“公子,皇上吩咐给您准备的早膳。”
龙床上的男人隔着明黄色的纱帐看了一眼侍女端的盘子,过了一会才慵慵懒懒的说:“放桌子上吧。”
侍女“是”了一句,应声将盘子放到桌上,然后悄悄的退出来,掩门的时候,侍女似乎看到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撩开了绣金的珠帘纱帐。
侍儿扶起娇无力,正是初承恩泽时。
挑剔的每道菜都尝了一点点,傅离尘咂舌道:“锦衣玉食的皇家生活可不是谁都受得起的,说不定哪一日就亡身在这宫中了,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你以后路在何方。”说完掏出一瓶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酒,美滋滋的喝起来。
※※※
“他醒了吗?”刚刚下朝的皇帝心情似乎不错,摸着烫金滚边的袖口问道。
做奴才的自然是主子高兴自己就好,李进偷偷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见皇帝眉眼含笑便松了口气,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听送饭的宫女说,公子已经醒了,也吃过饭了。”
不知不觉两人便到了御书房的门口,憬帝听到这话微微点点头,冲着李进挥了挥手。
李进磕了个头,便授意的带着身后的随从退下。
推开偏殿的门,憬帝看到桌上略动了几口的饭菜和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已经见底的酒壶,剑眉一挑,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了几圈,唇角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举步走向床上吃饱喝足后便倒头补眠的人。
掀开繁杂的纱帘,扳过那人的脸,俯身便亲了上去。
睡梦中的男人虽然迷糊,但还是出于本能抬手向皇帝的肩头点去,若在平时,傅离尘是断然不会睡得真么熟的,只是这是在皇宫,没有人会大白天的跑到戒备森严的皇宫行刺一个无名小卒,于是便安心睡了过去,虽然睡得沉了点,但男人出手却没有丝毫迟疑和留情。
纤细白皙的手指冲着憬帝肩头的要穴而去,凌厉的指风让皇帝知道这人的武功绝对不容小觑,星眸微眯,憬帝侧身躲开,并借机将男人的双手束在头顶,转头看向床头纯铜熔铸的床柱,上面赫然有一个食指般大的小洞。
“卿是想要弑君吗?”隔空发力尚且如此,可见这人的功夫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低声呐呐了几句,傅离尘睁开眼,不耐烦的说:“是皇上先对在下图谋不轨的。”虽然是在迷糊中发力,但傅离尘知道自己知道这一指也用了七成功力,而这位看似养尊处优的皇帝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避过,可见这人也绝对不是只有一副空架子。
低头在男人唇上轻啄了一下,憬帝笑着问:“卿昨晚是故意的吧。”凭长期习武之人的敏感,断不会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更何况两人的身体还是紧紧的贴在一起的。
“唔。。。”傅离尘做贼心虚,眼睛眨巴了几下,胡乱的应了一声。
“卿既然敢撩拨朕,那就应该承担后果啊。”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只见他唇角噙笑,凤瞳慵懒的半眯着,毓憬伸出手解开那人松松束起来的发,三千青丝尽数铺落,映衬着男人的肌肤白的近乎发冷,而男人眼下的黑痣突兀的镶嵌其上,却没有任何的瑕疵感,反倒让男人看起来有种弱不禁风的孱弱,而在这孱弱里又带着沁人心脾的媚意。
黑发,红衣,黄锦,艳的足以让圣人动情。
龙麝薰多骨亦香,因经寒食好风光。
何人画得天生态,枕破施朱隔宿妆。
憬帝忍不住低叹一声,俯身吻在傅离尘眼下的泪痣上,“卿种下的因就由卿自己来收果吧。”
唇角的浅笑慢慢漾开,如若秋波的黑眸乌黑发亮,还藏着一丝狡黠,男人的笑似浅实艳,像一滴血,浓稠的化不开,憬帝微微一怔,体位便在这瞬间转了过来,傅离尘跨坐在高高在上的皇帝腰肢上,白玉般的手指傲慢的捏起憬帝的下巴,“皇上如此好兴致,那就让在下好好的。。。收果吧。。。”情人枕边的低语,似总是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
手指下移到金线腰带上,却紧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住,毓憬抬起上身,轻声浅笑道:“卿不觉得这样的姿势,只需要脱下衣服,朕就可以进入到卿的身体里了。”
傅离尘哑然,似乎没想到这位天之骄子会如此无赖,是以愣了半晌才翻了个白眼,说道:“皇上,你莫要毁了众人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憬帝摇摇头,笑道:“卿难道不知道朕虽然贵为天子,但也还是个男人啊,男人嘛,自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况且,”憬帝眼珠子上下打着转的看着傅离尘,笑吟吟的继续说:“况且,卿这般绝色之姿,偏偏还要用这么性感的姿势坐在朕身上,是在让朕看的食指大动啊。”
傅离尘抿唇一笑,白玉般的手拂过憬帝精致的侧脸,然后慢慢俯下身在憬帝耳边轻声道:“如此,就请皇上恩赐给在下一样东西吧。”
温热的气息划过耳畔,憬帝浑身一颤,哑声问道,“卿想要什么呢?”
傅离尘直起身,正色道:“请皇上赐在下可以随时如出皇宫的腰牌。”
“我想,这皇宫纵使卿没有腰牌也可以自由出入吧。”
傅离尘抿了抿唇,知道憬帝在暗指昨晚私闯皇宫的事,于是双眸一禀朗声说道:“在下既然决定为皇上做事,那自然是要遵守这皇宫的规矩了。”
“这可是卿自己说的。”憬帝闻言一笑,隐隐约约有种阴谋得逞的感觉,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他。
傅离尘伸手接过腰牌,翻身下床,红衫轻撩,俯身而跪“谢皇上恩典。”
傅离尘这么一跪,到真让憬帝吃惊不小,连忙亲自上前扶起他,“卿这样倒真让朕受宠若惊。”
男人无所谓的笑笑,扬起手中的腰牌,上面刻了个“憬”字,想必是皇帝的贴身之物,“皇上要不要跟在下一起微服出访一次呢。”
☆、微服
天子脚下,京师三绝——人绝、食绝、艺绝。
人,指美人,这天下最美的女子除了身在九重皇宫以外,便是这闻名天下的京师第一妓楼——“花荫楼”,此中以一魁四媚十二娇最为闻名,这一届的花魁水榭,传说一笑足以百花谢,一泣足以鸟飞还,貌比西子,心高气傲,千金难买一凝眸。
食,指饭食,这民间最美味的食物便是这一桌足以高达万金的京师第一馆——“醉梦馆”,据说这里的饭菜十里飘香,就连皇宫里的御厨都可能比之不上。
艺,指才艺,文人骚客最爱舞文弄墨,而身在天子脚下更是人才辈出,数不胜数,于是便有了这文人的宝地,京师第一坊——“素坊”。
而最重要的是,这三绝恰恰是三足鼎立的产物,“花荫楼”乃朝廷设在民间的暗访,“醉梦馆”是晟王安插在京师的眼线,“素坊”是邪皇安在民间的探子,所以纵使这三绝各不相让,互看不舒却谁都无法打破现状,像极了这天下的局势。
※※※
云断望江楼,夕烟锁碧流。
频将渔火疑归舟。心纳闲愁折怨柳。犹知是,恨难留。
廊外正花稠,凝眸满目秋。
轻舒别袖语还羞,霜月晚来清泪透,都做了,梦中游。
墨香宝鉴,来来往往的文人诗者吟诗作对,描画临字,也有几人三两而坐,夸夸其谈,只不过那挥弄的纸扇下谈论的却是一片艳事。
“我听说“花荫楼”今晚要选花魁呢。”
“咦,这水榭姑娘不是当的好好的吗?”
“哟,这“花荫楼”可不比寻常的妓楼,这可是皇家的产业啊,说白了这每一届选的花魁都是要往宫里送,献给皇上的呢。”
“不过这“花荫楼”虽然说是皇家的,可也是妓院啊,皇帝怎么会要个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女做妃子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谁规定送进宫一定是做妃子的啊,再者说,“花荫楼”花魁的选举就跟皇帝选秀女似地,严着呢,首先这楼内的姑娘都不能要,每届的花魁都得是还未出阁的女子,还要先检查她们是否是处子之身,当选花魁之后就当娘娘一样教规矩,等到每年统一指定的日子再送到宫里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