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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撤走了,让他们把书桌搬进来了。”安赫唯为自己的决定感到甚是满意。
“偌大个袭香宫,为何独独搬这里来,窗旁不是也可以吗,放这里不好看。”张浩谦皱了皱眉,瞥了书桌好几眼。
“以后你夜里若是在这里处理朝政,便可以在床前办了,免得我看不见你。”安赫唯坚持要将书桌放在床前。
“那就放这里吧。要去上朝了,一会儿就回来,赫唯…”张浩谦见艾璃从进屋,便知道是在厅内恭候多时的颜公公又进来催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快去吧,我等你。”安赫唯抬头,给张浩谦一个眼眸弯弯的笑。
张浩谦刚出门外,屋里便进来数名侍卫,安赫唯让他们出去,可侍卫说不敢违抗圣旨。安赫唯心里笑张浩谦小题大做,整个袭香宫都被侍卫看守着,还让人到房间里来。安赫唯虽多次遭袭,但这次伤得这么重,难免心有余悸。房中有侍卫却着实不习惯,和张浩谦推脱半天,张浩谦才答应不派侍卫在屋里,但仅限于卧房。上至袭香宫的门口,大厅,走廊,下至安赫唯卧房门口统统派侍卫把守。太医每日去袭香宫两次,换走了艾璃。
陶樱从彦芷院带了一小罐子蜜饯过来看望安赫唯,说是前天夜里安赫唯遇刺一事惊动了整个皇宫,张浩谦龙颜大怒,宫中人人自危。陶樱很快便离开了,从彦芷院悄悄跑出来还不能被发现,也不便打扰安赫唯休息。安赫唯平日里和陶樱倒是多有来往,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和那些勾心斗角的人不一样,愿意与她多话。上次庭院中一曲更感觉陶樱心思细腻,好似知音。
荀鄀园
绿景夏意,流水潺潺,带走瓣瓣落花。草丛上是星星点点的白花,几只粉蝶翩翩飞舞追逐。
“施将军,这么巧,你来这里乘凉?”锦儿路过荀鄀园,老远就看见一袭紫影。
“乘凉?皇宫岂是乘凉之地,我是在这等你。”施离双手抱怀,倚在荀鄀园的圆形门框上。
“等我?不知将军有何见教?”锦儿有些意外,他和施离素来没有什么来往。
“见教不敢当,只是有些事不明白,
29、第二十九章 。。。
想向你请教请教。”
“别兜圈子了,有话就说吧,我还有事呢。”
“又去袭香宫?去得这么频繁,莫非…”施离偏偏头,神情似在思考。
“莫非什么?”
“莫非你和安公子遇刺一事有关?”
“将军切勿妄加猜测,我只是听闻安赫唯有《高山流水》的琴谱,欲借阅之。”锦儿难得正色而言。
“你和她我全看到了。”施离直立身体,踱步到锦儿身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锦儿扬着俊俏的下巴。
“不明白我说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可明白她的意思。”施离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锦儿。
锦儿看着他,未语。
“我也不和你绕圈子,我只提醒你一句,她接下来会要你除掉你现在要去找的人。”施离说。
“什么?”锦儿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告辞。”
锦儿的目光追随着施离渐行渐远的深紫色身影,不明白施离话中的意思,但他现在要去找的人却是安赫唯。缓慢地行走于走廊,思考着施离的话,和她之间的事情,居然被他看见。忽然想到李墨纤,若他知道了,也许一切就结束了。
九树香的花早已凋谢,可袭香宫四周似乎还留有余味。
“皇上原来这么紧张你。”锦儿对袭香宫庭院里把守的侍卫完全视而不见。
“快进来,外面挺热。”安赫唯笑着向正朝大厅走来的锦儿说。
“伤势如何了?”锦儿关切地问。
“都大半个月了你才来关心我。”安赫唯示意锦儿坐。
“我这不是忙嘛,一空出时间就立马来看你了。”锦儿连忙赔不是。
“我还好。”
“那就好,听说你有《高山流水》的琴谱?借我看看。”
“原来你是为了琴谱来的,才不借你。”安赫唯佯装生气。
“好弟弟,我是真想来看你,可你的皇上因为你遇刺这事都怒气冲天了,我怎么敢随便来。”锦儿指了指一屋子的侍卫。
“你来看我,又不是看他,关他什么事。”
“艾璃都被换走了不是,我可不想落得一样的下场。”锦儿将脸转向一边,眼角的余光瞥见安赫唯疑惑不解的摸样。
“什么意思?”安赫唯问。
“你还不知道啊?艾璃喜欢你,皇上不高兴了。”锦儿说
“什么?”安赫唯一直不明白艾璃好好的怎么突然被调走,想问张浩谦却又不想为了一个宫女的事烦他,“那你担心和艾璃落得同样的下场,莫非是你喜欢我?”
“这怎么可能,虽然我天不怕地不怕,可怎么也是一朝子民,还是不能和皇上对着干的。好弟弟,你看我这么可怜,就把琴谱借我一些时日吧。”锦儿故作可怜地看着安赫唯,一副你不给我我就赖着不走了的样子。
“你会弹琴?”安赫唯满腹怀疑。
29、第二十九章 。。。
“不会。”锦儿说。
“给别人?”
“你给不给?”
“不给,”安赫唯淡漠地看着锦儿,又笑笑说,“不过可以借给你抄。”
“那得抄到何年何月啊。”锦儿无比悲凉地对安赫唯说。
“随你便了。”安赫唯则一副你抄不抄随你的样子。
“行,我抄。”锦儿一脸绝然地摊着手,等安赫唯拿出琴谱。
一袭青影落窗前,锦儿端坐于木桌旁抄绘琴谱,忽而皱着眉看向安赫唯,安赫唯正低垂眼睑看着手背上淡淡的剑痕。
“皇上驾到。”
“浩谦,忙完了?”安赫唯走到张浩谦面前,伸手替他拭去额头细细的汗珠。
“哪有忙得完的时候,锦儿又来做什么?”张浩谦指了指在坐在窗边方桌前的锦儿。
“怎么,你不高兴他来,莫非要把他像艾璃那样换走?”安赫唯忽然想到锦儿之前说艾璃被换走的原因,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如此。
“什么话,他在做什么?连朕来了居然也不请安。”张浩谦却不直言。
“又端起你的皇帝架子了。”安赫唯缓缓转身,递了杯茶给张浩谦。
“我在你面前何时端过架子?”张浩谦接过茶杯,往锦儿身旁走去。
“他在抄琴谱。”安赫唯走在张浩谦身侧。
“《高山流水》?那么珍贵的琴谱你同意他抄?”张浩谦有些讶异。
“有什么关系,反正真迹在我这不是。”
“你喜欢就好。”
“终于抄完了。”锦儿把笔往桌上一扔,滚到桌布上,染上一袭淡墨色。“皇上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注意到。”
“你太入神了,我看你字写得不错,读过书吧?”张浩谦看着锦儿抄写的琴谱。
“自然读过,还读过不少呢。”锦儿学着读书人的模样摇着头。
“何不考科举?”张浩谦问,
“皇上会高兴在朝堂上看见我这样的人吗?”锦儿笑着说。
“倒也是。”张浩谦片刻思考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好弟弟谢谢了啊。”锦儿将安赫唯的琴谱合上交换给他。
“改日再来看我。”
“行。”声音已经是从门外传来。
这日,张浩谦亲自为安赫唯换药,胸口的剑伤不宽却也不浅。快半月了才能下床走动,不小心碰到时白色纱布上还是会溢出血来。张浩谦不肯说刺客是谁,安赫唯便也不再追问,只是每日睡于床上,看着张浩谦批阅奏折的背影,偶尔会想若那天命丧剑下,张浩谦是否会随自己而去。想到这里,安赫唯唯有悄悄叹气,张浩谦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到了再留不住时希望他能忘记,忘记“安赫唯“这三个字。
30
30、第三十章 。。。
宗嗣房
后宫中谁也不愿进宗嗣房,进了宗嗣房离黄泉也不远了。历代皇帝后宫中犯了事的人,上至嫔妃皇后,下至宫女秀女,都在这里审问。虽不像刑房那么使人毛骨悚然,但却阴沉得可怕。
“陶樱,你有什么话说?”
“陶樱是冤枉的,陶樱绝对没有做过。”陶樱眼里包着泪水,十分急切。
“还说没有,这糖罐子中的蜜饯可是你送来的?”楚习影指着白玉人手中拿着的酒色彩绘陶瓷糖罐。
“是陶樱送来的,可陶樱不知里面的蜜饯有毒。”陶樱看着白玉人手中的糖罐,惊慌失措却依然娇音萦萦,明眸善睐。
“皇后娘娘现在因为你送来的蜜饯,抱恙在身,你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