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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月明……”厉皇后的颈脖向后仰着,酸痛得眼眶发酸。
皇后的肌肤温暖而柔软,散发着淡淡的衣香。永嘉的分身胀痛不已,一下一下蹭着厉皇后的亵裤。可医官的话永嘉也记得,孩子百日前是不能行房的。
厉皇后也是男人,自然晓得永嘉的辛苦。两人已经半年没有亲热了,永嘉有一两个用来泻火的歌姬皇后是知道的。如果就此打住,永嘉之后会去哪里,会做什么,不言而喻。厉皇后没有像从前几个月里那样放永嘉离去,而是缓缓抬起双臂紧紧环住了皇帝的肩背…
承欢的甬道虽因生产之故不复紧致,但久违的性事还是让帝后二人尽欢一夜。从成化朝起,皇帝不必每日早朝。是故一夜欢愉后,两人睡到第二日日中才醒来。尽管已经换了香,空气中还是有点点昨夜欢爱的气息。红帐内,自有一番脉脉温情。
“如锦,腰还痛不痛?”永嘉恶质地捏了捏厉皇后丰腴的腰身,换来一记吸气。
厉皇后将那作恶的手狠狠打开,闭眼躲过羞窘:“还是起了吧,怎么天光大亮地躺着像什么话。”
“呀,梓童害羞了,昨夜你可不是这样的。”永嘉非要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厉皇后脸上轻啄。
皇后恼了,翻身将永嘉压在身下。永嘉做东宫时虽然习过武,但那点花拳绣腿在厉皇后跟前哪够用,自然是被压了个严实。“昨夜本殿是看你可怜,不忍大半夜扔你出去,你看还有没有下回?!”这般旖旎的氛围里,皇后哪能真的生气。放这狠话,也不过是跟永嘉玩笑。
永嘉嬉道:“是是,皇后宅心仁厚,萧月明感激不尽。只是,您压得小生有些受不住,可否轻移贵体,让小生喘口气。”
厉皇后知道自己如今的身量,永嘉的打趣正如火上浇油。两人自是抱在一起,又闹了起来。笑闹在一处,擦枪走火是难免的,永嘉扶枪又做了一回方才放过厉皇后。
于是那日两人直到申时才将早午膳一并用了,永嘉去南书房批奏折,厉皇后送走永嘉哪还有气力,便去榻上歪着了。
春霖将一碗浓黑的汤药放到榻旁,厉皇后以为又是什么补汤,刚用过饭也没有胃口便要春霖端走。
“殿下,是避子汤。”春霖不顾避讳,静静看着厉皇后。
厉皇后原本平和的眼神陡然一厉,寒声道:“谁让你送来的?”
“回殿下,医正说了,产后百日内行房极易再孕,于您贵体有亏。恕奴婢斗胆,不敢看您行此险着!”
“大胆!春霖,这些年本殿是太宠你了,宠得你主意越来越大,竟敢作起本殿的主来!”厉皇后动了真怒,起身挥手将避子汤扫到地上。浓黑的汤药沁到鲜红的地衣里,像摊浓稠的血迹。
“殿下!”春霖哭喊,紧紧抱住厉皇后的双腿“您不记得生产那天医正的话了么,此番生下小公主您已血气大亏,宫体受损。一年半载内是不能再怀胎了!求您了,您顾惜顾惜自己的身子罢!那药殿外秋水处还有一盅,求您喝了罢!”春霖声音转低,急切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上后宫只您一人,只要您调养好身子,诞下皇嗣只是早晚而已啊!殿下!”
厉皇后在春霖的哭诉中渐渐平静,他当然知道产后行房极易受孕,却也最损身体。当年生下萧懿后,永嘉有小半年没有碰自己。那次月子也调理得很好,只是再次有身却变得那样艰难。如果自己今年只有十六七岁,就算跟永嘉同岁,也不会这样急。再过几个月自己就三十岁了,如果按太医说的去做,谁知道下次有孕是什么时候。没有时间了…厉皇后心里清楚,出了满月一定会有一干宗亲大臣上奏,让永嘉广纳嫔妃,延续皇脉。如果不早日诞下皇嗣,永嘉顶不住压力收纳新人。将来他人诞下皇嗣,就算养在自己名下,难说不是祸患。再者永嘉子女多了,阿懿和妹妹到底只是公主,哪里还能像如今这般矜贵……只能放手一搏了,已经生下两个女儿,下一次…下一次……厉皇后眼底情绪几番变换,终于归于往日的平静。
厉皇后蹲下身,亲自扶起春霖,轻声道:“春霖你我虽为主仆,但我却把你当亲人看的。你的真心本殿记在心里,既然本殿所想你已知道了,那么也不瞒你。本殿从东宫到昭阳殿,走了整整六年。如今有了两位公主,此身早已非我有。你要记住,本殿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位公主。在这明宫里,没有一个当东宫的亲兄弟和一个圣宠不衰的父后,对公主来说,是绝对的悲剧!因此,本殿必须,尽快,有自己的皇嗣!你,明白了么?!”
春霖含泪不住点头,外人都只看到后宫嫔妃的光鲜荣宠,其间的惶恐艰辛有谁知晓?无宠要争宠,得宠要固宠。为子女,为家族,上至皇后下至妃嫔无不如履薄冰心思用尽。本朝都道皇后享尽帝妻尊荣,风光无限。其实皇后的父家边城厉氏早已式微,人丁凋零。皇后在前朝没有可以依仗的父兄子侄,在后宫,至今膝下无儿,没个可以安心的保障。虽然后宫只他一人,但圣心难测,天恩无常,不知眼下的静好岁月能到几时?
厉皇后将一方素绢按在春霖手中,怜爱道:“傻孩子,别哭了。”缓缓起身后,皇后敛了表情,冷声吩咐下去:“女官春霖擅作主张,言行无状。罚俸半年,去静室思过三日再来内殿服侍罢。”
☆、第五章
离小公主萧令满月转眼不到十日了,这十几日来厉皇后每日清减饮食,又在太医的指导下绑了收腹带,身形日渐恢复。入了三月,晴好的天气渐渐多了起来。厉皇后想起那日永嘉对他说起过的清园,心中十分向往。清园建在西郊,必然靠近太上皇所居的西苑。想来要先去西苑给上皇请安,再入清园。
昨夜与永嘉又是一番欢好,厉皇后按按酸软的腰眼,抿嘴一笑。如今自己在床第间放开许多,永嘉得了乐子,越发闹个没形。近日来这些行状,以前想想都觉得羞窘,可是那些耳鬓厮磨,水乳交融的欢乐却那样强烈炙热,像是要把身心都化了一般。
厉皇后拢了拢真红大衫,把依旧微凸的小腹遮好。春霖秋水分立宝座两旁,宝哥是昭阳殿的总管太监,年纪轻,长着副机灵样子:“殿下,人带到了。”
厉皇后扫了眼底下跪着的两人,都穿着乐工衣饰,伏地跪着。看那腰身,都是轻盈窈窕的。“起来吧。先前听今上提起你们兄弟二人,说你们一个擅吹箫,一个嗓子俊。功夫好的很,本殿想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便让宝总管去千声阁请了你们来。这样,今上常听哪一折,你们照着来一段吧。”
两个小乐工闻言起身,一对双生兄弟,长得确实清秀好看。之前几个月颇得永嘉喜欢,特别是其中那个小的,敬事录上记着的临幸便有十数回。厉皇后眼神一沉,面上还是笑着:“开始罢。”
“云敛晴空,冰轮乍涌,风扫残红,香阶乱拥;离恨千端,闲愁万种。夫人哪,‘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他做了影儿里的情郎,我做了个画儿里的爱宠…”
“好好好,笛声悠长,唱腔圆润。”厉皇后抚掌而笑“好一对双生妙人,哪个是哥哥?”
宝哥搡了下那个唱曲的:“这慕云是哥哥。”
厉皇后细细打量了下,颔首:“启口轻圆,收音纯细,一字数息。本殿看你不但嗓子妙,功夫也用得深啊!学戏多长时间了?”
那慕云唱腔细腻华美,真人的声音却很清朗英气:“回殿下,奴才七岁开始学戏,至今有十年了。”
“十年磨一剑,今日把示君。唱得很好,倒没辜负这十年辛苦。”厉皇后仍是不住夸赞,忽而话头一转“你是哥哥,要教导好自家兄弟。千声阁自有大把专司笛箫的乐官,身为歌技,把曲子唱好是正经。不要去弄那吹笛吹箫的旁门左道!你可记住了!”皇后这番话是在教训哥哥,“吹笛吹箫”几字咬得极重,可一双杏眼却凌厉地看向弟弟。
兄弟二人皆是两股战战,干脆跪了下去,不住磕头。
“罢了~本殿在今上身边多年,耳濡目染也算半个戏迷,慕云这身技艺倒是激起本殿的爱才之意。这样,你去西苑伺候上皇吧,上皇最是懂戏爱才之人。凭你这嗓子功底,不出半年,西苑的梨园教习一职非你莫属。你弟弟也随你去,在你身边好好磨练磨练。慕云,你看本殿的安排如何?”
厉皇后低哑的声音令慕云冷汗涔涔,慕云天生是吃南剧这口饭的。天赋好,学起戏来刻苦勤奋。弟弟念云和他同时开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