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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
年少时,花亦凉本不是痴狂之人,思索其中厉害之后,便拜别师门,躲在着极南之海。不曾想君与梦独身闯进这极南之地,打败了他驯养多年的蛟,越过千目湖穿过毒瘴,花亦凉心中也颇感欣慰,这是一时间难以下决定。
子宿认真的望着花亦凉,眼神里带着三分好奇三分渴望。
“徒儿还没见过为师唤百鸟,若有一日时机成熟,为师便把这一身的绝学传授与你,世上在无人欺负徒儿了。”花亦凉摸着子宿的头发,神色飘忽。
“不,徒儿不要什么绝学,只想和师父相守白头。”
“傻徒儿,相守白头可不能乱说。”
“我不管,这一生子宿都只让花亦凉照顾,只让花亦凉欺负。”子宿歪着小脑袋,满脸肃穆。
“好好好,我饿徒儿只许为师欺负,相守白头誓不分离,拉钩?”花亦凉翘起小拇指勾了勾子宿的鼻尖,宠溺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子宿嘻嘻一笑,一大一小两根指头紧紧缠在一起。那一晚,月微勾,星微亮风稍润,相对无话只待静等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东方微白,夜色收敛。一只七彩尾羽的鸟儿拖着绚丽的光驶向湖中木屋,它扑棱着翅膀,喙在窗前啄了几下后,稳稳停在门前护栏上。
几秒后,门轻轻被打开又轻声关上,花亦凉披着墨色大裳来到护栏前伸手托起七彩尾羽鸟放在耳边,目色轻柔。
那鸟儿在他耳边鸣叫几声,宛若清鸿。
“辛苦了,木桑树结满了你爱吃的果实,快去吧。”花亦凉抬手,尾羽鸟极速飞走。停了许久他都没有再重回房间,呆呆望着东方直到天亮。
‘吱呀’一声,门被推来,两只小脚丫噔噔跑到花亦凉身边,一只手拉着裤腿,一只手揉着眼睛,嘟着嘴委屈道:“师父,你干嘛去了,徒儿一睁眼都看不到你。”
花亦凉会心一笑,转身抱起还没睡醒的子宿宠溺着亲了一下:“师父来看看日出。”正巧此时太阳完全跃出水面,金闪闪的带着几分暖意,却不刺眼。
子宿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刚出生的太阳埋怨道:“那怎么不叫上我一起看。”
“早起风凉,怕吹着你。”
“有师父在,抱抱就不怕了。”
“乖,下次一定叫你。”
“嗯。”
二人说着闲话,转身走进房间。
“徒儿可曾想过要走出这里?”
“不,天下虽大却是污浊不堪。子宿愿守在南山与师父一同终老,也绝不想在踏入江湖一步。”
“好徒儿,若是师父哪天离去,你可还愿守在这里?”
“师父会去哪里?”子宿想了想回答道:“我会去找你,直到找到为止。”
“乖徒儿,到时、呆在这里,莫要离去。”
“为何?”
“因为这里是江湖之中唯一一处干净无暇之地,为师留给徒儿,休让厮杀阴谋靠近你。”
“倘若厮杀阴谋之中有师父在,子宿甘愿涉险。”
“傻孩子。”
湖清水幽月如钩,风漠星灼夜似烟。悠闲一度南山岳,恰似朝闻慕钟情。一只乌鸟扑扇着羽翼旋转之后落在一人肩膀之上。嘎嘎几声尖叫,惊醒了睡梦中的子宿,她黑夜中摸索着掏出夜明珠环顾四周。这是师父给她照明用的,毕竟年幼,怕火折子伤着。
“你是谁?”入眼便是墨汁一般的黑衣,恰要融入这夜里。
“无心。”
子宿看他冷言冷语,也不在过问,只是四处寻找师父的身影。“师父,你在哪里?师父!”
“他不在。”无心提醒道。
“师父去了哪里?”
“皇宫。”
子宿面无表情,但心里早已对如今的形式划分一二。
“看来你确实如皇上所说无二,并非一般幼子。”无心环胸而立,肩上的乌鸟啄啄羽毛看向子宿。
“你是派来监视我的吗?”子宿坐在床上,两只眼睛紧盯着那只黑呜呜的鸟。
“我是来照顾你的。”
“我不用你照顾,你走吧。”若不是无心亲眼所见,这冰冷的声音恐难想象出自一个幼年口中。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能走。”
“我要睡觉难道你还要盯着看吗?”
“是。”
“禽兽!”
无心哭笑不得,乌鸟动了动双脚,通红的喙碰了碰他的脸颊。
子宿再次睡醒之后已是中午,房间找不到那人的身影,就在她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修长的身影,以及乌黑发亮的衣衫。
“你要吓死人吗?我还以为天塌了。”
无心转过身,肩上的鸟儿不在了:“我在为你守门。”
“既然是守门你怎么不贴在门上,当门神也要敬业一点,站在护栏当护身符吗?个高了不起啊,我要是解了毒指不定谁高。”子宿不削的掐着腰肢,一副嫠妇模样。
“解毒?”
“额,亵渎,就是辱骂神明的意思,老家等我传闻,说亵渎神明能长高。”她摸摸鼻子,略有心虚的解释道。
“哦?这样的传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无心轻笑道。
“缺知识少文化的你能知道什么?”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无心转头看向天际不再说话。
“你是什么人?”寂静了许久,子宿趴在护栏上,望着湖水发问。
“人?呵、也许我只是隐藏在深山之中的一只鸟,无情无心无六欲。”空洞的回答,听得子宿迷迷糊糊。
“好吧好吧,咱们换个话题。”她想了想,斜了一眼身旁人:“你知道师父去干嘛了吗?”
“打仗把,也可能谋划。”
“魏国和黎国最终还是打起来了吗?”深叹一口气,子宿幼稚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沉重。
“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魏国兵强马壮且军事庞大,宋家军势不可挡,又有一位阴险狡诈的国师出谋划策,师父肯定会有危难。”
无心看向子宿,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若是牤国帮战,定会有几分胜算。”
“可牤国意不在此,他们想的,乃是渔翁得利。”
“哼,怕是另有所图。”
“你觉得他们想要的会是什么?”
子宿眨了眨眼睛,瞪向无心,“我又不是硕柏肚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白痴!”
无心楞了一下,笑出了声。
“也许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与梦也会来吗?”
“也许把。”
“必定元气大伤呢。”
“有将军在。”黎国在三国之中,虽不是最强大的,但毕竟地广物博,魏国野心勃勃,也得一步步挥兵攻城,逐一击破。
“宴非然懂得用兵,知晓兵法是位奇人,却抵不住秦桑的阴兵借道。”说起这些,子宿自是愁容满目。
“说来也怪,秦家本来中途落魄,可在一时之间鼎盛之极,可谓是令人好奇。莫非真是欲要神仙,学的一招半式?”无心话语轻若嚟鸣,神色也是极为淡然。
“想来也是恶人,偷学一招半式,欲要祸国殃民,最终下场也是不得善终。”她想了想看向无心:“你饿吗?”
“怎么了?”
“我给你整点饭。”
“整?”
“你说自己是一只鸟,肯定要吃虫子,虽然我怕这种动物,毕竟来者是客,我应做东,请你吃上好的虫中之王。”
“谢谢,我不饿。”
半晌后,他在寻找消失已久的小奶娃的时候,发现她正躲在某一处偷吃刚刚做好的烤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虽只有几天之久,但在子宿的心里,于世半纪。
若说以往只是采集露水,吃饭睡觉,如今多了一项,那便是每次饭后坐在南山出入之境等师父归来。而无心护在一旁,子宿心情好了就逗逗他,不好了两人皆是相对无言,唯有聒噪的乌鸟,一直嘎嘎不停。
直到有一天,沉睡中的子宿越睡越沉,越睡越深。精致的木屋被黑雾渐渐淹没,昔日的高楼伟柱映入眼帘。
“洛神,我有今日,全凭你。”修长的身影披着一身耀眼官服,绝色容貌藏着几分煞气。
“哼。”湖水中,一袭碧蓝丝绸。梳起的发髻缀有半月行装饰,色泽华润,夺目耀眼。凤眼中漆黑的瞳孔里尽是憎恶,只是面容是否娇好无人得知,雪白的面纱罩着半面,朱唇若隐若现。只见她不曾御舟却能凌空盘坐水中,宁静的水面波光点点,零散的蜡烛不知从何而来,同她一般凌驾湖中。
“待我盛名大起,定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