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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宣那一扯之下,唐若绯身上大氅的带子便有些松动,唐若绯在落地时,不由自主使了力,一震之下大氅便不受力地落到了地上,大麾之下曼妙婀娜的身姿尽显无遗。
唐若绯白净的俏脸顿时羞得通红,显然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冲撞,一时怔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瞪着梁宣。
梁宣抿了抿嘴,察觉他三人竟都是默不作声,当即改口道,“女孩子这样拉拉扯扯,不知矜持成何体统!”
唐若绯醒神跳脚,“眼拙便是眼拙,不要以为这样改过去便能抹去那个事实!你愚不可及!”
“你愚妄无知!”
“你愚眉肉眼!”
“你愚夫俗子!”
“你愚公移山!”
“你愚……嗯?”
“愚夫蠢妇,给本宫统统闭嘴。”
一击必杀,效果显著。
慕容泽不堪其烦,终于忍无可忍,不容情面地冷眼施放杀招,直把梁宣同唐若绯杀得大眼瞪小眼。
梁宣掳着袖子,眼见着便要同唐若绯来一场口水大战,被慕容泽这一声冷腔呛的,转念回过神来,一转身死命抓着他的肩膀,语气郑重道,“不是,泽儿,你亲口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慕容泽灵动的双眸沉入寒潭之内,眉眼未动而神色淡漠,似是无关痛痒般说道,“松开,你弄疼我了。”
梁宣双手一颤,当即松开,却是目光如炬,目不转睛地牢牢对着慕容泽的双眸,丝毫不敢遗落那双眼瞳之中的任何情绪。
慕容泽并未退让,暗中的较量染着无明的火花,在梁宣异常期待的目光之下,好半晌慕容泽才雍然道,“不按江湖规矩,你一介平民该是要向本宫行跪拜之礼。”
梁宣悬在半空中的双手缓缓落下,俊朗的眉目之下,却并非惊愕和痛心,反倒是诡异的平静。
事若反常必为妖。
他默然地后撤了两步,不咸不淡地看着眼前骤然变得极为陌生的雍容华贵之人。
“太子……”
唐若绯正待上前插话,慕容泽淡然出手阻止,“若绯,你将八大门派都困在山上该也是有所意图,你的事你先忙,地灵丹本宫自己找。”
唐若绯仍不情愿离去,温采及时上前挡了一步,“小将军,您请!”
“那我过一会儿再来接你回宫,还有你,臭不要脸的,下次再让我瞧见你,咱们再走着瞧!”
唐若绯复又满目期待地抬眸看了眼慕容泽,终是恨恨跺着脚出门,打马离去。
温采担心慕容泽的身子,刚及将唐若绯送走,立时便又退了回来,挡在慕容泽身前半步。
梁宣徐徐吐出一口气,平静道,“所以你当真是大瀛太子?你爹被国师撺掇着便派了你到南疆来找地灵丹?”
“大胆刁民,事到如今怎得还这样不知尊卑!”温采气不过,顿时咬了一口。
“闭嘴,还轮不着你插话。”
梁宣眸光锐利地撇了眼温采,惊得温采心头别得一跳,一时竟是输了下乘,恼怒地急欲反击,慕容泽淡淡道,“温采,你先退下。”
温采一及念起太子身上的伤是如何得来,又寻思到那禽兽这般无耻卑鄙为的便是拖住太子不让他上到雪岩山寻到地灵丹,心中气恨得比慕容泽更想亲口咬死那人面兽心的败类。
可太子的命令他又怎能违逆?
一步三回头地好半天才退了出去,屋门却是不敢掩实了,人更是守在门旁寸步不离。
慕容泽看着梁宣,缓缓点了点头,“是。”
梁宣问,“为了地灵丹朝廷早就打算派兵围攻雪岩山了是不是?”
慕容泽眸中精光微敛,沉默片刻后,答道,“是。”
梁宣细细抽了口凉气,略有些急切道,“那我爹他们呢?”
慕容泽直言道,“本宫不知。”
“你怎会不知!八大门派如今都被困在此处,任由你们朝廷摆布,你还敢说你不知!”
慕容泽轻轻扯了扯嘴角,讥笑道,“本宫若是昨夜上山,自然是知道的,若不是你手段卑鄙牵制了本宫的行动,本宫早便该得到地灵丹了!”
梁宣眼圈不由泛红,竭力压抑着怒气,心平气和道,“莫不说地灵丹原就该是巫医谷的东西,便它真真是我青木教之物,你们又如何能讨要得这样理直气壮?”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能有何事何物不该是我父皇所有之物?”
霸道而毫不讲理的气势,倒真是那自视高贵无双的围城之中养出来的脾性。
梁宣不置可否,冷笑道,“这般唯吾独尊的坏脾气我们暂且不论,你适才说我卑鄙无耻?我卑鄙无耻地牵制了你的行为?这样恶人先告状的事情你究竟是以何脸面这样义正言辞地脱口而出?若不是你恬不知耻地诱|惑勾引我,我才该是昨夜上了山,便能阻止你的恶毒诡计!我爹究竟在哪里!”
恬不知耻?诱|惑勾引?昨夜受伤的本该是他才对,这畜生那般蛮横无理竟成了他的错?竟成了他的阴谋诡计!他可是尊贵的大瀛太子,他该是得恬不知耻到何种地步,才会用自己的身子去勾引一个男人!那畜生竟然……竟然如此侮辱他!到底是谁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恬不知耻、卑鄙下流!
慕容泽脑子里乱哄哄的,思绪乱飞,身子亦是极为不舒爽,秘处的伤口只是草草处理过,自己却要坚持着上山,当真是自讨苦吃,早前便是头重脚轻,只是兀自强撑着,却是被梁宣这番话激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险险晕了过去。
仓促之间,微微后撤了半步稳住身形,更是将双手的指甲死死抠进掌心,感觉冰冷的血液徐徐流出,才勉力压下了心头猝然骤升的那股浑浊之气。
浑身自然是怕冷似的颤抖不止,鼻子更是泛着酸楚,仿若想要连同不能言语的心脏所感受到的苦楚一同发泄出来,虚弱不堪的姿态令自己都是心生愠怒。
滚烫的热泪很没出息地在眼眶之中打着转,慕容泽低垂着脑袋,撑大眼眶将眼泪生生逼退回去,稳住心绪后,方能抬头稳稳说道,“是又如何?本宫正是存了心不让你回来,好让若绯能将八大门派一举网住,更能轻而易举地寻找地灵丹,只不过,千算万算必有失算,飞巧宫中压根没有地灵丹的影子,你若乖乖告诉本宫地灵丹的下落,本宫便饶你不死,本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大可宽心。”
梁宣怔怔地眨了眨眼,通红的眼眶之中蓦然流下一行眼泪,却又被他迅速抹去,他死死咬着嘴唇,冲慕容泽满目悲凉地点着头,迭声道,“好……好……好得很!我最后问你,我那时在蜀郡碰巧遇见你,是不是也是你事前便安排好的?你早便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与、不、是?”
慕容泽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张口未言之际,梁宣瞳孔瞬间紧缩,转念之间,已然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慕容泽的脸都打偏了过去。
“你好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吵起来了,好几天前就攒着这场架的我去【嘿,这样讲应该不会拉仇恨吧。。。(〃▔□▔)
第55章 五十五、少主很捉急(四)
“太子!”
温采听见动静,作势推门便要进来,慕容泽捂着脸,及时阻止道,“出去。”
梁宣怔忡着瞧着自己的右手,对于自己适才的暴行感到匪夷所思,然而那一瞬间的怒气却是真实而不可压抑的,才会在心碎沉痛之时冲动出手。
他如何也是不愿相信的,那个爱迷路、一迷路就上妓院、更爱故作镇定的可爱的人,那个雍容嫌麻烦却又心地善良的出尘的人,那个缺乏常识、思路诡谲的人,那个害怕女人的人,那个嘴硬心软的人,那个爱干净的人,那个……已经被自己挂在心尖儿上的人,竟原来是这样处心积虑,竟原来是这样打从一开始便在算计他……
初次的相会看似偶然,为的可不是再一次的巧遇?若不是事前便有安排,又怎会那样巧的便碰上了毒僵,而后才能顺理成章地替他接下一掌,身受重伤。
青城之行势不可挡,只怕那时说是内力尽失也是一场精彩的戏吧?只为寻到薛凝紫,便是再一次唯一选择,潜入了武林大会。
冷酷无情地利用着他的愧疚和不安,才能如此顺利地牵引他一路回了南疆。
其实在红颜客栈时,他就该要有所警觉的,毕竟这样偏远的地方,竟还住着自己的姨娘,那为何一开始不曾想着直接来投奔她?而他那位姨娘看着便不似等闲之辈,手下才人辈出,既是江湖中不曾闻名的,不也就只能是与朝廷有所瓜葛?
混迹八大门派一路南下,眼见着就要攻上雪岩山,却是在临行前夜……如此……如此卑劣地迷惑了他!
八大门派径直上山,同他青木教自是一番恶战,当真成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