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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侯爷的,侯爷便……”肖绾垂着眉目,轻声道。
“皇后娘娘可是要摆驾回宫?”顾元戎突然打断道。
肖绾一惊,忽然察觉自己失言了,便笑了笑,顺着顾元戎的话道:“是啊,本宫再去与蔷儿说几句体己话,便回宫了。”
顾元戎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送肖绾去了后院。
待半个时辰以后,肖绾轻装简从回了那深不见底的御宇宫,顾元戎与肖蔷两厢尴尬的彼此笑了笑,便只身回了大厅。
他拿起那木盒,打开,一枚淡黄的小药丸正静静躺在一小块绸缎里。
这药丸顾元戎并未吃过,却知道,这是宫中特制的……春【防和谐来一发】药。
他苦笑一声,低头看着那枚小小的药丸,久久无言。
……
元熙八年秋,经太医确诊,安宁侯夫人肖蔷已怀有两月余的身孕,依照脉象,似是双胎。皇后肖绾特在宫中设宴,予以庆祝。
同月,车骑将军高未离奉旨前往谷州,兼任谷州节度使。
第五十一章
柔软的狼毫吸饱墨汁,在宣纸上轻轻写下一笔,随即停下。
顾元戎低垂着眉目,有些无奈地喊道:“陛下……”
陈子烁把下巴撑在顾元戎的肩膀上,双手环着顾元戎的腰,闻言,眉目微侧,轻声地应道:“嗯?”
“陛下,臣的军务还没有处理完……”顾元戎轻声答道。
陈子烁挑挑眉,浑不在意地说道:“你写你的,朕待一会儿就走。”
好像自高未离离京前往谷州之后,陈子烁便拿出了当年纠缠林玦的那份劲力,他总是能想出千奇百怪的理由召顾元戎入宫,或是找个由头,自己到顾元戎处理军务的地方待上一会儿,把旁的人都赶出去,并且乐此不疲。
顾元戎自然是不能推拒,便摆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陈子烁却也不恼,依旧是我行我素,起初只是坐着说说话话,而后便总是趁机搂搂抱抱的吃几口豆腐,被顾元戎反抗拒绝了也不肯松手,似乎是认定了顾元戎不敢真的使蛮力挣开他。
得到如此回答,顾元戎抿了唇,将笔搁在了架子上,垂着眉眼,一言不发,却意外地体现出那一股子抗拒。
陈子烁视若无睹,另寻了话题来转移顾元戎的注意力,柔声问道:“如今安宁侯夫人已是七月身孕,御医都说是双胎,不知孩子们的名字,元戎可想好了?”
顾元戎微微颤了一下,低声回答道:“回陛下,臣都想好了。”
“哦?”陈子烁似乎很有兴趣地笑着问道,“朕很是好奇,不如元戎写下来给朕看看?可别像当年的顾之武将军一样,起出‘元戎’这么直白将气的名字才好。唔……朕倒也不是说元戎的名字不好,只是杀气重了些,给孩子做名字,总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陈子烁的话说得倒是没错,“元戎”二字就是战车的意思,诗词中也代指将帅,杀伐之气确实有些重了,不过他此时拿这话来说,全是缓解气氛,想要调笑调笑的意思。
奈何顾元戎不买他的帐,听了这话也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应了一声“诺”,从一旁抽出一张纸来,提笔写了四个名字:
顾逸卿
顾锦卿
顾玉珂
顾玉璎
“元戎起的名字果然不错。”陈子烁随意看了,想也不想地夸奖道。夸完之后,眼眸转过去看顾元戎的脸色,见顾元戎眉梢都未曾动一下,便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叹道:“元戎一定要这般,都不肯与朕好好说一句话吗?”
“臣不敢。”顾元戎回答道。
陈子烁放了手,在一旁坐了,笑道:“口头上不敢罢了。朕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怨朕,怨朕逼你,逼高未离,你还怨朕一直那般待你……”
顾元戎闻言,站起身来,面对着陈子烁跪下,恭恭敬敬地扣头道:“陛下明鉴,陛下所述这一条条,臣都是当真不敢。”
“朕又不会降罪与你,你日日说这虚话连篇,不累么?”陈子烁起身,走到顾元戎面前,两手捏着顾元戎的肩膀,冷着脸道,“抬起头来。”
“诺。”顾元戎依言照做。
陈子烁看着顾元戎的眼眸,只须臾,便被顾元戎闪躲开来,陈子烁只得又一次吩咐道:“抬眼。”
无法,顾元戎只好转过眼眸,勉强与他两相对视。
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陈子烁看不穿那幽深潭水,便微微眯了眼,一手压在顾元戎的脑后,强迫顾元戎与自己额头相抵,他轻声叹道:“元戎既然可以喜欢高未离,为什么不能喜欢朕?是因为朕以前待你不好?便给朕一个机会,让朕把千般万般的好都给你,不行么?”
“陛下慎言。陛下是天子之身,不该妄自菲薄。”顾元戎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随即止了动作,淡漠地说道。
“回答朕的问题!”陈子烁沉了声音道。
“大魏幅员辽阔,境内今有万民,这千万百姓之中尚无一人相同,陛下为万民之主,更是特别非常,岂是旁人可以比拟?陛下又何必与他人相比。”
顾元戎的话说的似乎好听,可他言下的意思,陈子烁又如何听不出来。
陈子烁嗤笑一声,哑声道:“元戎的口才,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顾元戎不说话。
陈子烁见状,站起身来,甩袖子向殿门口走去。
“恭送陛下。”顾元戎恭恭敬敬地说道。
殿门方打开,陈子烁方才跨出去几步,便有一个小内侍一路跑了过来,见到陈子烁带着孙景致站在前庭尚武殿门口,便是一愣。而后连忙跪了下去,叩首道:“奴婢参见陛下。”
想孙景致是怎样一个人精,他悄悄看了陈子烁一眼,见陈子烁脸色不好,立即便斥责那小内侍道:“你是哪殿的内侍?何人教导的规矩?竟敢在宫中急奔,好大的胆子!”
那小内侍闻言,更是满脸的惧色,不停地磕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知错!实在是有急事要禀报安宁侯爷,求陛下饶过奴婢这次。”
“哦?”陈子烁挑了眉,悠悠地开了口,“你是有何事要禀报安宁侯?”
“回陛下,方才安宁侯府的小厮来报,安宁侯夫人今早不小心从房门前的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已进了产房,稳婆怕有什么意外,请安宁侯速速回府一趟。”
陈子烁闻言,一愣,而后便轻笑了一声。
顾元戎的耳力极好,陈子烁与小内侍说的话,他早听了个全部,就在陈子烁一愣间,顾元戎已跟着出了殿,匆匆道了一声:“陛下恕罪。”
“朕看安宁侯很是心焦,便赶紧回府吧。”陈子烁见顾元戎一脸去意,顺水推舟道。
“谢陛下。”顾元戎行了一礼,那小内侍也说了一句“奴婢告退”,二人便一同匆匆离去。
陈子烁目送顾元戎离去,而后扭头对孙景致道:“皇后那般七窍玲珑的心肝,怎么同父同母的妹妹就这般愚笨?旧时惹祸不说,如今一个女人,连孩子都生不好。”
孙景致闻言,微微躬下身子,不做回答。
“不过还是愚笨一些好,太聪明了,就该镇日里想着怎么和朕抢人了,朕还得费心处理一个女人,更烦人。”陈子烁低声说道。
……
自肖蔷怀了孩子,顾元戎便几乎没见过她,只是五天十天来肖蔷的住处一次,或是五天十天肖蔷慢慢走去他的书房一趟,两个人很是尴尬地隔着桌子坐两个时辰,谁也不说话,谁也觉得无颜面对对方。
如今顾元戎想看看肖蔷,却也看不到了,只能隔着一扇厚厚的木门,一道回廊,听肖蔷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顾元戎蹙着眉头站在院子里,管家谭齐恭恭敬敬地站在顾元戎身后。
“怎样?”顾元戎问道。
“回禀侯爷,奴才已问过当日七八个婆子小厮丫鬟,夫人……确实是自己摔倒的。”谭齐回答道,“奴才也问过,夫人身边的入诗、入画两个大丫鬟,今日早间一个听了夫人的吩咐,在屋里给夫人整理小主子的衣物,一个给夫人端药,刚走到阶下。奴才已斥责过二人,各打了十板子,并罚了她们两个半年的体己银子,至于那几个跟着夫人的小丫鬟,奴才都也因其伺候不利,打了板子,明日便叫人送到庄子去,侯爷放心。”
顾元戎抿着唇,点点头,“一会儿选两个得力的丫鬟,先顶一顶入诗入画。”
“诺。”
肖蔷生这一对双胎,整整生了三个时辰,从早间一直耗到了下午,顾元戎便在门外等了三个时辰,期间除了用一顿午饭,都未曾坐下过。
大抵是人站得久了,有些晕,所以,那一对皇后肖绾亲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