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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你为何造出断袖这种生物呢?月老,你为何不把断袖和断袖揪在一起缠缠绵绵到天涯呢?太后,你从哪个门缝子里瞧见晋王可怜了呢?
我心愤怒却又觉这深宫女子逼婚的功夫比之我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将想起身谢罪,外头便传来一道声音,“启禀太后,晋王求见。”
眨眼间,男人已走了进来,飞奔至我面前,执我手,拂我面,还冲我笑道:“我适才在御书房见了你爹,便顺便告诉了他你娘亲不慎昏倒的事情。”
简直就是吃果果的威胁!晋王您能买二两良知挂你肚子里吗?本公子免费送啊不要钱的。
太后一见晋王立时笑眯眯,快步走到我俩面前,鼓励晋王道:“晟儿,昨晚母后教你那几句话可学会了?当年先帝就是这般把母后骗到手的。”
接下来,不容我有任何拒绝,这厢晋王便捧着我的双手,柔和下来的俊朗面容上大把大把的深情险些淹死我。
他温柔道:“琉儿,我想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父皇母后滚床单。”
哦?先帝和太后这情商真是一般般啊一般般。
他又信誓旦旦道:“琉儿,你便是我心中永远的白月光,且永永远远都不会变成蚊子血。”
作者有话要说:
☆、逃跑
啧啧…………好有内涵好有文化好想让人吐的句子。
他见我神情似是不为所动,便出杀手锏,一派君临天下道:“琉儿,我生生世世的妻,你可要这天下为聘?那我便与你夺来!”
啊?!不,不,不。我要不起,殿下,太贵了,比买猪肉都贵。
腿部一软,我颤抖着身子险些从椅子上栽下来,只得慌忙阻止他道:“殿下,前两个委实很好,很好。最后一个就免了罢,免了罢。”这孩子中二病比我都深啊,还有得救吗?老天您倒是应我一声啊。
他瞧我如此激动,许是以为我被他感动了,最后极为认真道:“琉儿,我喜欢你!”
在山上陪着师父打野鸡抓白兔这么多时日,我心中何尝没有培养出一种傲骨铮铮英雄气概来,纵做不到义正言辞威武不屈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此等境界,然我还是很有骨气的一个人儿。只是,与太后这种生物狭路相逢,纵英雄也是要末路的,何况我只是一个半成品。
然在被太后看似柔弱似水实则杀气腾腾的眼神给一瞥后,我心中一株傲挺挺的小白杨瞬间萎了,且她还亲手在我心田里栽了一棵名曰能屈能伸狗腿子的一朵娇花,并迫使此花不断催促引诱着我道:“我……我……也喜欢你。”
晋王大喜,掀唇一笑,耀耀如灿灿日光:“那我们今日成婚吧。”
卧槽!不带这么玩的!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指尖使劲儿掐着手心,面上故作欢喜:“可……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面上有点失望,不过也只是一瞬,复又欢喜道:“无妨。那我等你准备好。你瞧,明天如何?”
师父,我想打他!你比起他弱爆了有木有啊!我心中怒吼,眼神乱飘乱飘继续飘,一嘴胡言乱语道:“太……急了……吧。”
他终是不悦了,面色徒地一沉,语气非常之不善:“那琉儿要准备多久?”
我见他询问我的意见,稍感不好意思,细细斟酌后道:“如此大事,怎么也得一二三四五六十年吧。”
静了一会儿,他勃然大怒,一甩长袖道:“怎么要这么久?!我不允许!”
忍了这么久,我也不干了,学他一甩长袖道:“乃吼我?!乃竟然吼我?!我就晓得!乃不是真心喜欢我!我就晓得,乃不是真心实意喜欢我的!乃拍拍胸口,问问乃自己,乃真的喜欢我吗?!”尼玛好爽!琼瑶风如此盛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吵架神马的最带劲儿了!
这厢晋王拍完胸口,一脸无措的急忙解释:“琉儿,我并非此意,只是这个时间太久了。”
我装出死也不听他解释的模样,满面伤心欲绝地捂住自己的耳朵猛摇头:“我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你竟连这点时间都不能等,你还说你喜欢我?!”
本公子真想给自己点个赞欢喜欢喜,可惜自身正处关键时刻,逃出去最要紧。语罢,我不顾满脸呆滞的晋王便要飞奔出寿康宫,不想被太后一把又扯了回来。
太后双眼很是钦佩:“敢问小公子师承何处?哀家好生敬仰你师门的说。”
晋王:……
我一顿,飞速鞭策脑中细胞,随后沉痛哀怨:“……实不相瞒……我师父他……已去了啊。”
话未落,本公子眨眼间已施展轻功飞出寿康宫,掠到皇城墙头上时略微顿足,一改方向,直奔相府。虽有心一走了之,但无奈惦记娘亲,只得再回去一趟罢了。
未及相府,遥遥瞧见几人站在府门口。待走近又看,却是我娘亲满脸忧心的抱着包袱,望眼欲穿。
“娘亲……孩儿好生的苦啊。”我急忙扑到娘亲身前,也忘了素日里娘亲的可怕摸样。许是世间的人大都如此,面对母亲,哪怕是母老虎化身,受了委屈也要朝她哭诉哭诉。由此可见,本公子也是一俗人。
“琉儿!”娘亲一见我也是欣喜万分,一改素日里的典雅大方,抹着眼泪将手里的包袱递给我,千唠叨万嘱咐:“你听着,这里有些衣服和银两,你上山去找桡华师父吧。”
晋王果然太凶残,竟让往日看我溜出相府上山忍不住要胖揍我的娘亲亲自送我上山。自然,这也反映出了另一个信息,我非逃不可了。
“娘亲……那我爹和二哥?”大哥去了边关是无碍的,只是二哥不知所踪,老爹在皇宫也不知甚的境遇。
“你放心,待你爹回来,辞了官,大抵上就无碍了。”娘亲慈爱的摸了摸我的脸,又便变了相府女主人端庄素雅的模样。
我立时后退三步,以头磕地,随后起身就跑,生恐她变了注意。女人心,海底针,本公子这辈子都是旱鸭子了,不能强求。
然娘亲的话让我心情蓦地一松,如果不出意外,相府很快就不是相府了。不过,能保一家平安,甚好,甚好。
出了京城,我连夜赶回冥桂山,心情想当不错。
自从相府溜出来扬言上山学绝世武功惩恶扬善已过了四年,冥桂山是我梦想的第一站,也是最后一站。
那年我一出京城,便误上了冥桂山,但年少不知难滋味,并未觉着不妥,直到被一群野狼围攻。
初次瞧见一群眼冒绿光的活生生狼群,我是相当的兴奋激动。随后我发现它们对我相当的不善,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待它们亮出獠牙向我飞扑而来时,我已然有点懵了,因着这和我在相府和二哥小打小闹实在不同。
最后是师父突然降临,没有天女撒花般的翩翩飞舞,也没有凌厉肃杀的剑气腾腾,他只是披着青衫坐在树梢上轻轻吹了一口柳笛,然后群狼嗷嗷几声,四散离去。
可想而知,我对于他这种不战而屈狼之兵的人物有多麽的憧憬,遂厚皮赖脸地追着他拜了师,被他拐进了医药这一行。
要知我家师父也是四海为家踪迹飘渺神医般的人物,故而半夜时我赶到山上,在山间木舍周围溜了几圈没有发现师父后,便断定他定是拿着我的私房钱牵着大黑祸害人去了。不过此为常事,我已习惯了,想多了也是吃饱撑的,何况我还饿着呢。
寻点吃食填饱肚子后,我躺在木床上思索明日何去何从。若是母亲的话没有意外,晋王也不会再追着我了。如此一想,我扯扯嘴角陷入了梦乡。
一梦方醒,天已大亮。
山间清静,空气新鲜,鸟鸣声清脆悦耳,连带着阳光都分外的柔软适宜。
如果没有床边这个男人的话。
“醒了?饿不饿?”晋王依旧一身黑衣,此时面无表情的脸上有徐徐的笑意。
“…………”我翻过身。我坚信我还没有睡醒。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大掌一把又将我翻过来,语气分外关心。
“…………”我继续翻身。容本公子去哭一会儿。
“起来吧。我让人烤了只兔子。”态度温和得和他那张面瘫脸真是不相称。不过,我猛地坐起身,紧张兮兮的问:“殿下哪儿来的兔子?”
“不要叫我殿下。”他又板起了脸认真和我道。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还在担心那只兔子是不是师父特意养的。
“……商亦晟。”他许是受伤了,黑眸里划过一丝失望。
“啊,那,商亦晟,哪只兔子在哪儿里弄的?”我跳下床,急忙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