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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奶奶的贴心!我咬牙切齿一笑,脱掉外衫往床里面爬去,顺嘴问道:“那你脱衣服作甚?”
他已褪了外衣,此时一脸平静道:“自是陪你睡觉。”
这话方落,嗖的一声我从床上跳下来,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就往自己嘴里填,天知道我吃的是甚东西,“我突然觉着自己饿了。”
他复又穿上自己的衣服,面色无任何的恼意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态度自然的给我夹了一筷子的菜,“多吃点,瘦了抱着不舒服。”
“咳咳,”我喉咙里不慎卡了一口饭,急忙去抓茶盅,不想嘴边立马来了一个。我不作他想,顺着他抬腕的动作扬起脖颈,让茶水成功顺入喉咙以自救,微阖的眸子倒影着房顶的梁柱,脑中有一时的眩晕。昨夜这酒当真喝多了。
晶亮的液体裹着晨光一滴滴顺着我的下巴沾在里衫上,湿漉漉的颇为难受,我嘴里咕哝了一声,听到有水珠落在地上,恍若朝晖下渐渐稀释的晶亮露珠。
喉间再次耸动了几下,我伸手推开嘴边的茶盅,示意可以了。不想这茶盅竟还自顾自抵在我嘴边,不曾移动半分。
我不耐烦的一把挥开,刚一转头便发现他面色沉沉的瞅着我,一双黑眸几欲喷出火来,暗沉暗沉的忒吓人。
我心道这是被我不分尊卑的动作气着了?那正好,吃完饭赶紧走人。昨天扔炸弹今天陪吃饭到底是闹哪样啊!
“草民吃饱了,去睡了,晋王殿下自便。”我琢磨着不能这样示弱下去,不然他以为这是养小白兔呢,本公子是老虎好吗!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的老虎好吗!
我起身往床上去,脚步顿了一下,又回头道:“殿下,我不习惯睡觉里房间有人。”
对着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他腆着面色故作大方道:“无碍。我虽不习惯有人在我面前睡觉,但是你的话,我求之不得。”
卧槽!我要给太后跪了,这儿子您是拿什么养大!我愤愤然爬到床上,撩起被子裹住全身头朝里蒙头睡大觉,权当桌子旁坐着的晋王是木雕的玩意。
这一觉睡得颇长且做了一个好梦,自是睡到一梦终了方醒。
缓缓睁开眼,我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金灿灿的阳光攀着窗棂蜿蜒进房内,撒了一地的粼粼金光,又争先恐后地爬到被子上纹路繁杂的刺绣映出花团锦簇春光无限。
“醒来?”床边传来低低一声问话,沉沉的调子裹着阳春三月的暖意。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转头便瞧见晋王这张生杀四方的面瘫脸。我猝然起身,低眼一看方才发现他竟双腿伏地,半个身子趴在床沿上,一双长臂恰好可以拢住我脑袋不让其掉下来导致脑袋充血死得窝囊。
我自是知晓自己睡觉不老实,睡得酣畅淋漓时头在床上身子在地上也属常事。然一码归一码,自记事起,纵和大哥二哥师父等人关系再好,也不曾有人在我睡觉时守着了。
心间复杂,我不去看他,胡乱抓起衣服往身上套。套完衣服,我又抓起枕边的竹簪拢好头发,对仍伏在床边的他道:“草民已醒,王爷也该回府了吧。”
他想开口,被我挥手打断:“王爷想必忙碌得很,不宜在相府多留,不然王府里怕是要着急了。王爷还是回吧。”
语罢,房间沉默了半响。他不语,我心道我还是上山罢山下的生物太他妈的惊悚了,再不走就要被人圈了!
我默默吐槽,默默走下床,默默打开门,朝慢慢起身的他温言道:“王爷请回吧,草民还有事要做。”
他紧紧皱着眉,可还是走到门边,伸手拉住我的手。我眸子冒出一股杀气腾腾,鼓着勇气用力一甩甩开他的手。
玛蛋!老子再被你调戏老子就跳护城河好游回山上去找师父诉苦!
他再拉,我再甩。还拉,我继续甩。
等到他再次伸手时,我再也忍不住了,举着红肿的手疼得呲牙咧嘴:“混蛋!一甩就甩到门板上的不是你好吗!给本公子滚!”
他定定瞅了我半响,忽而舒展了凛冽的眉目,竟然笑了,恍似天寒地冻里白花花冰窟突然涓涓冒出的一抹浓浓的春光,流淌出非同一般的奇异光景,愣是渲染出了一抹勾人的味道。
他道:“回去也好。出来时吩咐下人准备的婚娶用品不知采买的如何了?我去催催。”
语罢,他又摸了我一把脸。这次我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觉着我上辈子不只和玉皇大帝抢过男人,我还偷看了王母沐浴,毁了月老的心上人,引东海之水浇灭了哪吒三太子的风火轮,最后被众仙追杀之际,一手推翻了法海的雷锋塔和白娘娘一起再次闯入人世寻夫君来着!
待他已走远,我也琢磨完了自己所做的孽,心叹人生当真不容易,我竟能安然无恙到现在,于是我决定去药草园祈求治愈。
及至药草园,身后已跟着一拉堂子的小厮丫鬟们,鬼鬼祟祟地关心着我。
我惆怅的笑笑,施展轻功飞到在花丛中,一把扯住一个因震惊尚未反应过来的小厮,其他丫鬟小厮尖叫着跑走,生恐我因心中郁结来一场威逼利诱强取豪夺。
我抓着小厮的衣领,端着相府贵公子的态度,矜贵的抬抬眼角:“说!不然把你扔到蛇洞里孵小蛇不说还要在冬天来时与它们共眠。”
可怜的小厮俨然已被我吓坏了,哆哆嗦嗦抹着眼泪道:“小公子,小的真不知啊。真不知丞相大人一早去上朝至今未归,你也别想从小的这处得到夫人急匆匆去王大人家满脸失望地回来因为王大人悔婚了的消息,自然关于大公子一大早裹着战甲不知何处我也不会说的,只是二公子从昨日就未见其人我们还在琢磨要不要告知你。啊,还有,小的实在忍不住提醒小公子一句,晋王殿下临走前去看了夫人,夫人便昏睡到现在。对了,小的想问小公子,现在全京城都在传你与晋王情投意合天生一对不日后即将成亲,您知道吗?”
药草园一阵风过后,颇有天凉好个秋的凄楚感觉,我心中左右摇摆不定,是该夸他呢夸他呢还是夸他呢,毕竟我起先只想问问这么一堆人跟着我是作甚的呢。
“小公子?”小厮又忐忑地喊了我一声,脚步磨磨蹭蹭意欲逃跑。
我嗯了一声,松了他的衣领,冲他高深莫测一笑,道:“这位兄台,我瞅着你嘴舌非常之伶俐,思路非常之清晰,表情非常之到位。舌灿莲花搁你身上实乃弱爆也,三寸不烂不足以形容你的碎嘴长舌。这样吧,本公子给你指条明路,出相府,左转弯,过大桥,穿人流,方见一红色旗幡,上书茶肆二字。入门便见一老翁,白发银须,手持惊堂木,这便是你所拜高师了。”
这位小厮被我一说,目露向往之意,遂伏地一拜。将想报答我慧眼识英雄这般的壮举,那边滚滚硝烟平地乍起,一道仓促的声音裹雨夹风朝我扑面而来。
“小公子,不好了,宫里来人说太后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
吃米长这么大,我曾与两种女人做过不屈不饶的斗争。结果可想而知,我被她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第一种是我娘亲。我娘亲出身名门,乃十足十的大家闺秀,心思钟毓灵秀,能坐着不依不休的数落我数十个时辰不换坐姿,且依旧保持我是如此高贵典雅相府女主人的风光做派。
而我在中二期竟傻了吧唧地曾试图挑战她的极限,不知死活地当着她的面掀了一个小丫鬟的裙角,自然被她罚跪祠堂诵家规外带书写千字后悔录。待我膝盖磨破饥肠辘辘被大哥抱回房间时,我娘冷艳高贵的坐在我房间里,抿着茶水对我道乖儿,你可尝过被吊着睡觉是何滋味?
历经此事,我啃着鸡腿哭着对二哥道我和你们绝对不是一家人,当然大哥可以考虑考虑。二哥虽时常祸害我,可有时还是很心疼我的。他听后沉吟片刻,为了消除我的痛苦回忆,决定带着我去找乐子,于是我遇到了第二种女人:勾栏院的美人们。
我犹记得那日我是抱着何等纯洁的一颗少年中二心将自己送到一堆美人面前的。我想着我要与她们吟诗作对,要与她们对月当歌,要与她们在畅谈人生理想中寻觅我的红颜知己。开始她们美貌而矜持,后来她们彪悍而狰狞,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扯掉了我的衣服。我想我是不会原谅她们的,如果当时二哥没有及时过来救走我的话。
综上所述,我对女人产生了莫大的心里阴影,而太后娘娘则是第三种女人,崭新崭新的品种,也就预示着我将会面临多大的惊喜与不可预知的惊悚。
为了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