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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出人意料的情形之下,夙白二人的漱寒州之行很快圆满结束。
临回京城前,夙轩不忘去置办礼物,在一间老字号的玉石店里买到了一块半尺余长的青玉胚石,实在是很漂亮的颜色,半点不比宫里的贡品差,温润的淡绿色,看着讨喜,握着舒服,竟然还是一块难得的暖玉,夙轩打算用它来雕刻一对小小的玉人偶。
那个人……应该会很喜欢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夙轩想念某人时发生了——
“轰隆”一声,附近某处拆卸爆破的酒楼瞬间坍塌倾倒,下一刻传出了惊呼声:“不好了!有人被压在底下了!快来救人啊!”
然后是一声凄厉的女子尖叫,撕心裂肺般让人心惊。
夙轩飞身赶到时,正见几个人在设法救人。
内中有一名女子赤着双手发疯似的在扒那些乱石,边扒边慌乱哭泣,一直不停地哀叫着:“千儿!千儿!”
断瓦残垣中,几道横梁和长石板下,被压在下面的少年约有十一二岁的样子,怀中护着一只上了年纪的老花狗,满脸满身的血迹,在听到女子急切的叫唤后,挣扎着用虚弱的声音回应道:“姐……救……救救……我……”
夙轩大概看了下,把女子推往旁边叮嘱人看住她,然后冲进半塌屋内去救人。
费了一番功夫,好容易才把人从石板中救出来的夙轩,在半空砸下岌岌可危的横梁时,只来得及用力把救出的人和狗扔出酒楼大门,自己却没避开,被砸中了头部——
……
经过州医的全力抢救,夙轩死里逃生,性命保全了下来,人却一直昏迷不醒,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夏平让白恒把人带回澜王府——
……
“这个,给你。”白恒把那块青玉石递给夏平,拍着他的肩道:“别担心,他会醒的。”
*
夙轩的确醒了,在昏睡了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如同每日清晨醒来时一样睁开了双眼——
那样陌生的目光,夏平初次见到——
偌大的寝殿,斜照进来的斑驳阳光,从两侧打开的门窗吹进的风,半暖半寒。
轻扬的碧青色纱帐内,额头缠着厚厚绷带的人愣愣的看着床畔纤瘦的清丽男子,俊朗的面容上有着不明所以的困惑。
“……夏子琰……?”
夙轩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是下意识的跟着念了一遍。
夏平双眉微微拢起,水眸染墨般洇着,脸色从床上那人醒来后就一直沉着没有好转过。
“……”夏平闭上双眼放松呼吸,起身打算离开,“你休息吧,过会儿我叫别人把你的药送过来。”
衣袖被人从身后拉住,止了他的步子。
他回过头,看见某人直直看着他,没有杂质的瞳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害怕,孩子气般死死拉着他的衣角,咬着唇道:“我不要别人,就要你,你别走!”
夏平呆呆看着他,头脑一空,就想到了四个字——
雏、鸟、情、结。
和夏平想的一样,夙轩就像初生的小鸟一样,把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认定为“母亲”,除了夏平,夙轩对谁都不理睬。
他从醒来后就一直跟着夏平,夏平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夏平往东他就往东,夏平往西他就往西,夏平走快他跟着走快,夏平停下他就跟着停下。
而且每回只要夏平一回头看他,他就扬起满脸的笑容,“子琰~”
他开心的叫着,眼上眉间都是小小的喜悦,像等着大人发现并且夸奖的天真稚子。
他彻底地变成了夏平的大尾巴,还是甩不掉的那种。
吃饭要跟子琰一起吃,睡觉也要跟子琰一起睡,不然就要闹的全府上下不得安宁。
府中的男侍女侍们每回看见了,都要笑上好一会儿,这样的澜王殿下实在太可爱了,王妃殿下有时候都需要借助他们的帮忙掩护才能得到片刻的清静,府中时不时就会上演一次抓迷藏,挺有意思。
……
一阵脚步声啪哒啪哒奔近的声音。
温和俊朗的青年扑面而来,问向离自己最近的女侍:“子琰呢?你们有没有看到他?”
女侍抬手往一个方向指去道:“好像是往那边去了,王爷要不要到那边去看看?”
“啊,是吗?谢谢。”
于是一阵旋风啪哒啪哒继续往下个目标奔了过去。
“走了吗?”躲在屋内窗檐下的人听到脚步声远探出头来。
“走了。”女侍掩着笑意回道:“王妃快些趁这时休息一会儿吧,过会儿王爷再找不到您,闹了起来,您又没得休息了。”
“……”
夏平从生下来就没见过这么能缠人的人,这回托了夙轩失忆的福,算是见识到了,简直比白沉雅花艳阳和言喻为三个人小时候加起来还要缠人,要不是这人是夙轩,夏平早把他扔到大海里喂鲨鱼了。
……
考虑到夙轩毕竟身为一国王爷,这种状态下没有自保能力,若是传了出去,怕招来不必要的危险和麻烦,左思右想,夏平去见了青龙帝和太子,三人商议之后,决定暂时瞒下真相,对外先散布些谣言,再由夏平和夙轩配合着做出些假相来,其他的等夙轩好了之后再说。
至于澜王府中知情的侍人们,夏平早已经下过死命令,谁敢对外面多说半个字,等着提头来见吧!
夙轩对夏平言听计从,自是夏平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半点抱怨也没有,说有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夏平问夙轩,想不想玩个游戏?
现在的夙轩正是小孩子心性,一听玩游戏,二话不说就点头道,想。
夏平就叫他跟着自己一起去上朝,但是到了外面不许他跟自己说一句话,只有回到府里之后,两个人才能说话。
“你能做到吗?”他问。
“嗯,应该没问题吧。”大龄失忆儿童充满自信的回答。
事实证明,不只没问题,夙轩在朝堂上的应对简直游刃有余。
他虽然失忆,原有的天资却半分不少,凭着夏平跟他讲的一些注意事项,竟然在朝堂上出入月余也没有被人发现异常,这一点,连夏平都大为钦佩。
……
“其实你那时根本就没失忆吧?”
后来,某人恢复记忆后,澜王府的另一位男主子这样问出心中疑惑。
某人听后颇有深意的看了夏大公子良久,然后温柔一笑,放下手边一切,温柔的拉着自家王妃绕过曲榭回廊,温柔的进寝殿,温柔的关殿门,温柔的扑床,温柔的脱衣,温柔的拉被,温柔的抵死纠缠……
一切的一切都温柔的要死……
像是要把怀中人溺死在这种足以令人窒息的温柔里。
问话的人在过程中,隐约记得自家王爷用那沾染了缠绵气息的噪音,在耳边以折磨人的速度温和低淳道:“子琰你最没资格这样问我……我要是没失忆,怎么可能会白白浪费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和‘同床共枕’……你算算……算算……我们到底浪费了多少个良辰美景……嗯……你明明知道我可以和你这样那样如此这般……却什么都没告诉我……什么都没做……害得我们少了那么多的……你不觉得很奢侈吗……人生短短数十载……你竟舍得如此浪费……补回来……一定……一定要全部补回来……”
“……”待到坚持全部听完,夏大公子已经被累到连掀掀眼皮子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
但这都是后话,而此时,尚且在失忆中的澜王殿下正同澜王妃一起在的正厅内,同三位“贵客”互相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_^*~~~~~
………………
6…4番外·贺年
6…4番外·贺年夏府大公子和帝王家的二皇子成亲第一年的新年在哪里过,成了他们婚后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双方长辈都坚持新年必须合家团圆才叫做过年。
帝王夫妇说:子琰是嫁进我们家的媳妇儿,所谓嫁夫随夫,子琰和夙轩当然要在宫里过年!
商贾夫妇说:夙轩是我们夏家的儿婿,我家琰儿是家中长子,夙轩和子琰自然要一起回家过年!
子琰说:要不两家都聚在一起过吧!人多图个热闹!
夙轩说:要不咱们在家单独过吧!我想跟你二人世界!
帝王夫妇竖眉说:夙心尘,你敢!
商贾夫妇苦脸说:琰儿啊,那是天家,咱们是商家,身份悬殊,两家人怎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