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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我该胡乱说的么,父皇洪福齐天,”燕祉祾使了一个颜色对尚槎,“必当万寿无疆!”
“是么,这真是九皇子孝感天地了,”尚槎努努嘴,声音又低了几分,“你别跟我说你清心寡欲,对那个位子没兴趣。”
“我说是又如何,不想又能怎样,”燕祉祾也轻声说道,“要说不想,还真是假话。如果我的任何一位皇兄荣登大宝,我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吧。”
“就是这么个意思,”尚槎补充道,“你不下手就会被整死。不会有人留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燕祉祾摇了摇头,“先别说我,就说尚家,你们家这样大的门户,偏偏不会支持我,对吧?”
“那是他们,不是我,”尚槎否定道,“我必然是站在你这一边。”
“你不算,”燕祉祾显然打击到了尚槎,“我是说,尚家一门。”
“真讨厌居然不算我,我配不上你么?”尚槎伤心的追问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更想要配得上你了,不过,我不算,我二叔总算吧?”
“学士大人……”燕祉祾点点头,“尚大人旷世奇才,在下居然能够入他法眼,实在是三生有幸。”
“所以嘛,”尚槎掏出了那个小布包,“这个是二叔让我交给你的,他要你务必收好。不过他没说这是什么,也没说你要不要看。”
“那我就先不看了,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燕祉祾接过了那个东西捏了捏,然后装在了怀里,“不管这是什么,总之,先谢谢学士大人的美意。”
“结果如何其实没有关系,我还是希望,你平安就好,”尚槎拉住了燕祉祾的手,“这种争斗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是依旧血雨腥风。”
“这你就放心好了,”燕祉祾摆摆手,“现在有没有军功可立,我怎么会有事?”
“原来你想要军功啊,”尚槎自信的笑了笑,“回头这种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做,我来帮你横刀立马,开疆拓土——你就负责在皇城里等我就好。”
“油嘴滑舌,”燕祉祾点了点尚槎的额头,“你呀,老是哄我,别的本事不见长,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承诺的怪早。”
“既然嫌这个早,”尚槎起身拉过了燕祉祾扛在肩头就轻车熟路的走向了温泉池,“那我们就做些现实的事情……”
温泉水中的两个人赤身裸体的坦诚相对,燕祉祾的身上果然光洁如玉,一看就是没有和人颠鸾倒凤过。燕祉祾趴在尚槎的身上,突然冷不丁的问他,“百里颉颃很喜欢你,是不是?”
“是,”尚槎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发问,但还是说了实话,“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答应?”燕祉祾嘟着嘴问他,不依不饶,“百里颉颃那么好……”
“好什么好,再好的人也比不上你,”尚槎头也不抬就打断了燕祉祾,“我喜欢你,这就是我拒绝所有人的理由。”
燕祉祾当然被这样的情话迷得七荤八素,虽然还是心存了那么一点点疑虑,然而尚槎拼命地证明了一个晚上的自己,害的燕祉祾最后被整的一身痕迹的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
“燕祉祾,我一定会一直在你身边,”尚槎只好对着昏睡过去的燕祉祾一遍又一遍的剖白心迹,“我喜欢你,就算整个尚家和我不一又能怎样呢?”
尚槎白日里的这番话,基本上就是奠定了他的选择站队——宫闱斗争一定是要站队的,这样的结果只有站错队和认对人,因为如果不站队的话,后果请参看战死多年的商炳阳,一棵青松变青葱的折断在沙场。
第二天早上尚槎比燕祉祾起的要早,乖乖地穿好衣服吩咐宫娥准备了早饭,然后对着燕祉祾柔柔一吻,“起来了,吃饭了。”
燕祉祾被尚槎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洗脸梳头,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对着尚槎没一点儿好脸色,一直皱着眉头。对着桌子上的一碟香辣黄瓜条伸出了一根手指,慢慢推开,“我不吃这个。”
“好好好,”尚槎连连点头应和把碟子端到一旁,“你不喜欢,就是它罪该万死的理由。”作为一个优秀的伴侣,尚槎绝对不会问燕祉祾为什么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给他挑着爱吃的菜色。外加上昨天晚上的确是纵欲过度自己理亏,更是像只绵羊一样温顺。
燕祉祾脸色稍霁的和尚槎吃完了这顿饭,然后便是尚槎该离开这里去翰林院当值的时候了,轩王爷燕玙瑄虽然因公殉职了很久,但是他的那册史书还没有整理修订完毕——到底是皇亲国戚,排场比较大也是应该的。
一个小小的麻烦诞生于尚槎走出燕祉祾的卧房,来到洛尘宫的院子里,正在伸懒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声尖叫,“你、你是何人!”
女人的尖叫果断的惊到了尚槎,喜欢尚沁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二婶的尚槎对于女人实在是非常厌烦,伸手指了指自己官服上的那块补子,“这不是有么?鹭鸶,在下翰林院从六品史官修撰。”
“不过是一个小小史官,竟敢擅闯禁宫!你姓甚名谁?”那女子丝毫不输气势,“这是九皇子殿下的宫苑,你如何这般放肆!”
“你又不是洛尘宫的女主人,我是谁关你什么事情?”尚槎虽然怕和女人理论,但是不喜欢被人欺负,拱了拱手就要走,“再说了,我对你是殿下的哪一房姬妾并不感兴趣,不再会。”
“你这人倒是有趣,”那女人悄悄的打量了一番尚槎,“不过,也就是仗势欺人吧——我看你生的还好,难不成是殿下的娈幸?”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瞧瞧!”尚槎满脸黑线但是面色努力维持不变,“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哪有这么老的娈童!”
“吵什么吵,”燕祉祾的声音慢悠悠的飘过来,接着十分冷冽的正色道,“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洛尘宫的主,何时不是本宫来做了?‘娈幸’?好称呼,莫说他不是,就算真的是,那也是本宫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慌慌张张的对着燕祉祾行礼然后底下了头,倒是尚槎很不在乎的行完礼之后开口,“殿下家教有方,微臣告退。”
憋了一肚子气的两个人走向了不同的发泄途经,尚槎跑到了翰林院里继续订正文稿,那女子则是去了毓函宫里叩见皇后,委委屈屈的哭诉今天受的折辱,说洛尘宫中竟然有陌生男子进入。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了,”皇后娘娘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表态,“那个人是皇儿以前的伴读,交好多年,你放心,他不会对你有一丝的非分之想——你若自己《内训》学得好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所谓《内训》,原本就是为教育宫中妇女所编着﹐采辑“古圣先贤”关于女子品德的教诲﹐有德行﹑修身﹑慎言﹑谨行﹑勤励﹑节俭﹑警戒﹑积善﹑迁善﹑崇圣训﹑景贤范﹑事父母﹑事君﹑事舅姑﹑奉祭祀﹑母仪﹑睦亲﹑慈幼﹑逮下﹑待外戚共二十章,面面俱到,字字珠玑。那女子见皇后这般回应,只好连连称是,说“臣妾定当不辜负皇后娘娘心意,好生教习。”
待这女子告退之后,皇后娘娘招了招手对着大宫女冬丽说道,“真是不叫人省心的孩子,你去洛尘宫吧,这样的话,好歹帮着我管管他们——尚槎是个好孩子,可莫要被她们给坑了。”
百里颉颃安坐在望阳塔里继续擦着自己的琴,结果迎来了的这一位客人却是名符其实的稀客,那个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的九皇子燕祉祾。
那日百里颉颃一身蔷薇色,而燕祉祾则是薄荷绿,一红一绿配的很是扎眼,真是水火不容的感觉——这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
“百里先生,”燕祉祾彬彬有礼的问了一声好,“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承蒙九皇子挂念,”百里颉颃也礼貌的笑了笑,“自从您婚娶之后,离开了洛尘宫的在下感到神清气爽,目明耳聪。”
“您这话说的真是……”燕祉祾摇头轻笑,“叫人不太明白了。”
“你说尚槎那么喜欢你,如何你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叫他伤心?”百里颉颃此时直言不讳,“我要是你,绝对不会这样。”
“……难道你以为我心甘情愿?”燕祉祾迟滞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这样。你怎么这么问我,你喜欢尚槎,是吧?”
“你既然知道,何必要我亲口承认?”百里颉颃毫不隐瞒,“要我说,你配不上他。”
“我的人你也敢惦记?”燕祉祾斜睨道,“我们般配与否,与你何干?便是不配,也要尚槎来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