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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翰林院看一眼,”尚沁说道,“过会儿去找我,我先去了。”
“那有什么要紧的,”燕玙瑄不满的说道,“现在又没什么人没有了,那史书有什么好编的。”
“念在今天确实有事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轻视修史的大罪,要是有下次,哼!”尚沁不满的说道,“退一万步讲,我是拿着俸禄的朝廷命官,我得去当差地方转转不是?”
“怎么着都是你绝对正确,”燕玙瑄回道,“那便这样好了,你先出门去,我一会儿和尚槎去翰林院那里找你。”
“可以,你们先歇着,我走了。”尚沁整了整自己的官帽,很是潇洒的离开了轩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
燕玙瑄和尚槎稍事休息之后便也进了宫,燕玙瑄叮咛道,“规矩你都懂,我不消说,就是一会儿真到了大殿上,你别触了皇上的逆鳞便是,你二叔要是口不择言的说了什么,千万不要追究。”
“王爷放心,尚槎自有分寸。”尚槎谦恭的点头,“这次,还是要谢过王爷了。”
“话说得太早了,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你想的还不够,”燕玙瑄摇摇头,“其实这次,就连尚沁也是在赌一把啊。他一向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这次,也是因为傅含菱的缘故吧,他居然破例要出一次头。”
尚槎心里也清楚,其实他二叔虽然平日里放旷了一些,但是像这次一样的出头,倒还真是没听说过以前曾有,心里在捏了一把汗的同时,便是愈加感激尚沁。
这时候燕玙瑄又问到了尚槎的功课如何,毕竟尚槎已经是举子了,眼看便要考进士,所以就顺口问了问,尚槎也简略的回答了一番,只说有胞兄同榜竞争,自己怕是要败下阵来,对此燕玙瑄也是客客气气的安慰了几句,然后便不再说了。
两人来到翰林院的时候,尚沁已然喝完了一碗细熬乳茶,美其名曰“壮胆”,然后便与他们同行,去了锦隆宫。
当时早朝已经结束,皇帝陛下今日没有什么要紧急处理的军国大事,便正在锦隆宫坐定休息,听闻太监来报,说轩王燕玙瑄和翰林学士尚沁领着一个年轻人求见,心下便已经猜到了八分内容,知道他们所来何事,因此实在是不愿意召见这堆家伙。
但是转念一想,皇帝陛下又想到了那次尚沁出人意料的无声长跪毁了身子,还有商炳阳的战死不久,心里还是虚了几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宣。”
三个人进到了锦隆宫按照尊卑次序一次行礼,燕玙瑄客客气气的拜见皇兄,尚沁一如既往的见过皇上,尚槎跪定后拿捏了半晌,憋出来一句“草民尚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陛下一扬手叫他们平身,先是燕玙瑄开口说道,“臣弟问皇兄安,皇兄今天气色不错。”
接着是尚沁说道,“的确如此,”尚槎没有这份胆子,只是垂首站在一边,黑色镶宽边的直裰如同道袍一般宽大,掩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皇帝并没有理会方才的两味迷魂汤,倒是看了尚槎一眼,“新中的举子,是快要应试了吗?”
尚槎上前作揖答“是”,燕玙瑄又说道,“皇兄怎么将我们撂在一边了?倒是去关心人家的孩子考不考功名,这可不像您了。”
皇上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道,“朕只是关心一下国家将来的栋梁,天下英雄若能入吾彀中,岂不是好事?”
“皇上忧国忧民自然是好事,”尚沁这时候说话了,“只是国事虽大,家事也不能不管啊。”
“朕知道你的意思,”皇上冷声道,“尚沁,你是来求情还是想怎样?”
“我只是来给那孩子一个说法,”尚沁不卑不亢的回答说,“皇上不必这么大惊小怪,这不过是奸人的伎俩罢了,英明若您,怎么会识破不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厉声问道,“那人信誓旦旦的捧来了婚约,还能有假?”
“尚沁敢以性命担保,九皇子绝对是您的骨血,如若不然,臣愿意以命相抵!”尚沁正色说道,“臣今日来,便是来为菱妃娘娘和九皇子讨一个说法,严惩贼人!”
“你这么肯定?”皇帝觉得尚沁既不喜欢说狠话,也不会这么作保,“不说过头话”是尚沁给他的一贯印象,点了点头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既然皇兄已经发话,臣弟以为,非当堂对质不可!”燕玙瑄这时候适时地插话,“臣弟也愿意为尚大人担保。”
“好吧,”皇帝点了点头,“将燕祉祾带过来,也叫兰妃和她见到的那些证人一并过来。”
太监唯唯诺诺“遵旨”,便分头去寻这些人来。先到的人是兰妃和那些所谓的“证人”,燕玙瑄客气的和兰妃见了一个礼,尚沁嗤之以鼻的一言不发,只是作了一揖,倒是尚槎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草民叩见兰妃娘娘。”
兰妃先是对着尚槎说了“免礼”,心里对于这个无礼的官员很是不满,眉眼间隐隐露着愤愤不平,她是皇帝纳的较晚的一位妃子,年纪也轻,有一双儿女,也算是比较得宠,她以前并没有见过尚沁,这是头一遭。
兰妃斜着眼睛看了看尚沁的一身青色官袍,娇嗔的对皇帝陛下说道,隐隐讽刺道,“这位大人却是哪个?也不曾听皇上提起过,不知官阶几品,何处高就啊?”
“在下尚沁,正五品,翰林学士,不劳娘娘记挂,”尚沁的语气也不和善,“皇上提不提起过在下又有什么要紧?就好像皇上坐拥后宫三千,也对我提起过您是哪位一样,那是不是在下也要反问一句,您可又是哪宫的娘娘?”
“好了,尚沁,兰妃,你们都少说两句,”皇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证人呢?”
“就来了,”兰妃细声慢气的说道,“皇上稍安勿躁,一会儿便知分晓了。”
兰妃口中的“证人”的确很快就被带了过来,两位老人,一个中年人,两男一女,一对父子一个媒人婆,媒人婆指着那对父子,口口声声说着当年傅含菱便是许了这家人,还颤颤巍巍的掏出了一份婚约。而那双父子也连连承认,那个中年人更是说傅含菱便是他那有了夫妻之实的未婚妻。
听到这话的尚沁两步走到那个中年人面前,有些阴阳怪气的笑了,“你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么?长成这个德性,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和傅含菱是一对?谎话不是这样编的,好赖要找一个俊俏的后生来演戏才好看,是吧?”
“小人并未说谎!”那个男子开口道,“大人你不要信口雌黄,请皇上明鉴!”
“你是收了多少好处才敢这么说话?”尚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有些夸张的笑了,“贻笑大方!我若是被你们笑死了,岂不是就少了个证人。”
“够了够了,不要吵了。”此时的皇帝只得无奈的摆摆手叫他住口,正在这个时候,太监来报,“燕祉祾带到。”
作者有话要说:
☆、对质
燕祉祾听到召见的皇命的时候,正在细嚼慢咽的吃着尚槎带过来的最后一块南糖,由于昨日收了太多的好处,狱卒如今的吆喝声居然也温柔了不少。
轻轻一笑之后起身,燕祉祾掸了掸身上的草屑,用了两下力拽拽袍子角,接着气定神闲的踱步出了牢门,然后随着太监回到了皇宫。沿路上燕祉祾扯开了身上的熏香荷包,成功的遮掩住了牢狱气,还落得一身淡香,贵气翩翩。
在燕祉祾的印象里,并不记得来过了多少次的锦隆宫,今天仿佛格外热闹,里面居然同时站了好些平日里打死谁都想不到能够聚在一处的人物。
很有眼色的太监禀报道“燕祉祾带到,”简单明了免去了一切拿捏不准称呼,省的自己遭受牵连。
燕祉祾还是尚槎所见过的那个样子,一身紫衣,风度翩翩,哪里像刚刚遭了牢狱之灾的样子,还有若有若无的紫罗香,飘得勾人。
燕祉祾先跪拜到,“草民叩见皇上,”接着面向燕玙瑄继续行礼,“见过轩王爷,”然后对着尚沁说道,“问尚大人安”。
“哼,倒是连‘父皇都不叫了’,”皇帝陛下听到他这叩拜说辞,不禁问道,“知道自己身份不明,如何连自称都省了。”
“‘燕’是国姓,草民不敢僭越。”燕祉祾磕了一个头,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向兰妃行礼?”皇帝继续问他,“一国妃嫔,难道当不起你的一拜?”
“回皇上,草民不觉得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先母逝去多年,如今又被人所诬,”燕祉祾平淡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