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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戳到了曹参的痛处。他为官这么些年,虽政绩不显,但也少有错处。前次的事情,他是真的一时糊涂,才跟着上官鸿犯下了大不敬之过。
在曹参很小的时候,这天下已经换了主子。比起一些前朝的旧臣来,他着实对这天下姓万俟还是南宫毫无兴趣。更不要提,如今南宫淮的身世算是两家都不着边了。他是当朝大臣,自然侍奉当朝主子,曹参觉得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
石大人却是对曹参的回避与沉默越发不满起来:“曹大人,实话就跟您说了吧!在这官场中,前朝臣子的势力占去了大半。原先的时候,我们拥护他南宫淮是因为相信了张禹的话,以为他是奉天帝的子嗣。如今,真正的皇族后裔已经出现了,他南宫淮想占着这个皇位,那是一万个不可能!”
说到此处,曹参算是明白了。说到底,就是来威胁的。这石忠全带着满屋子的兵将,最后也不过是让曹参不要多管闲事。
曹参想,其他一些当朝的大臣府上,怕是也早被石忠全一干人等问“候过”了!吧
唉!实在有些进退两难呢。
正当曹参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院内的大门却被人打开了。前院里的人都被那门的“吱呀”一声,吸引了众人纷纷回头去看。是谁这么有胆子,敢在现下“拜访”曹府?
可映在那灰质地砖上的。却是独独的一把轮倚,还有那轮倚上坐着的白衣蒙面人。
“严大人?”曹参看到来人,自己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严子陵两手推着轮椅,有些费劲地到了前院中央。他正好停在了回过身来的石忠全面前,透过面纱声色淡雅地说道:“刚才严某在院门外可把石大人那龌龊的心思听得一清二楚。”
“你!!”无端被人污辱,石忠全自是不服的。
“石大人也枉要辩白。说到底,你们那群所谓的前朝遗臣们,不过是些仗势欺人的小人!
前几年张禹张大人与景差景大人还在世,你们不敢对陛下怎样。如今,那两人已逝,陛下又渐渐长了年纪,行事作风再也不会一味听从于你们这些人了。所以,为了怕新来的势力对你们造成威胁,你们便抓着陛下的身世不放,硬是要让他下位。
说句不好听的,若那传说中的万俟后人万俟禾烈将来掌权后消弱你们的势力,你们便也会将他拉下马,再换个听话的人当这皇帝。
为臣之道!我想,比起石大人来,曹大人还是要略胜一筹的!”
一口气说了许多,严子陵却依旧是端坐在轮椅上,连气息,也不曾急促。
石大人被他一席话噎得面红耳赤,直是吹胡子瞪眼。
“哼!严子陵你好大的口气。别忘了,现如今若我想要了你们的性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石忠全说着这话的时候,周围围着的一众人早开始缓缓地亮出了家伙。
刀剑出鞘,亮晃晃白闪闪。
严子陵却只冷哼了一声:“笑话!如今天子脚下,莫不说我俩人是当朝宰相,就算是普通官员,也由不得你掌握那身杀大全!这天底下,只有他淮南帝一人,可以说杀就杀。”
石忠全却是成竹在胸,他今天带足了士兵,要担心自己项上人头的可不是他。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想过要给自己留后路。这两人迟早是要杀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曹参看这架势,自己没准真要命丧黄泉了。他使劲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莫不能腿软了叫人笑话。
不料,严子陵依却道:“石大人,你真有把握我是独自前来。这皇城里的兵还握在夏候大人手中,你想要与我们较量,还是些自己瞅瞅镜子,看够不够格!”
严子陵搬出了夏候浅,的确让石忠全有些心虚。夏候浅是江湖人士,就算是没当侍卫统领时,手里的死士就可与朝廷的万千兵马抗衡。他今日没料到夏候浅会来,的确是失算了。
“哼!!”石忠全怒意一哼,最后瞪了严子陵与曹参一眼。随后,带着那一众人,撤出了曹府。他心想,反正过不了多久,你们两人就是我们的阶下囚。如今,便放了你们一马又如何?
曹大人见那群瘟神终于走了,松了好大一口气。他从石阶上小跑着下来,到了严子陵面前,抚着还猛速跳动着的心口道:“多亏了严大人啊!还有夏候大人,过会儿一定好好谢谢他!”
严大人却低声笑了下,尔后平静地说了一句:“夏候大人几天前就离京了。”
“诶?”曹大人开始不懂。
“诶诶!!”过了几秒后,曹大人懂了。
“我说严大人啊!你真是。。。”反应过来的曹大人,这下是真的吓到腿软了!
【2】
草场上的天空格外开阔,云朵团成巨大的棉絮厚厚地铺展在天空里。马群与牛群是深色的,大片大片的白色是绵羊。它们如同百衲衣上的补洞,将原本入眼皆是青绿的草地,间隔成不同的颜色。
草原上春已深,笼罩在灿烂的阳光下的,是遍地开满的红杜鹃。杜鹃的香气刚混进空气里,便被四下而来的风吹散。但仅留的一缕幽香,还是浸入了夏候浅的心脾。
夏候浅牵着马,漫步踱下山包。他早就换上了草原中人的皮衣毡服,但那张明显一看便知是中原人的脸,却还是引来了大批牧民的驻足。
夏候浅能很清晰地看到,秦筝的面容有些发愣有些惊讶。他自远由近地一路靠近,嘴角溢出的笑颜也越来越深。然后,待他走到秦筝面前,想要开口喊出那个萦绕在嘴边许久的名字时。
“唔!”带给夏候浅更大惊异的是,秦筝竟然扯过他的领口,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
如此热情的迎接,倒让夏候浅乱了方寸。所以,待两人唇齿分离时,夏候浅还依然处在震惊而说不出话的状态。
夏候浅几乎是毫无反抗地被秦筝拉着进了一间毡帐。待那毡房的门帐垂盖好,隔绝了外面牛马的喧嚣。
夏候浅安静地看着秦筝,此刻,外面马儿的嘶鸣和牛羊的喧闹都不再充斥入他的耳朵,他眼里只看得到秦筝。夏候浅几乎是温柔地俯身,想要再一次品尝秦筝嘴里的温度。。。
“夏候浅!!”三个字,将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夏候浅猛地扯回了现实世界:“你发什么疯?”
当夏候浅还没来得及回答上这第一次质问时,秦筝便指着他的鼻子连珠炮似的“开火”道:“你刚才是想要做什么?叫我的名字么?你是不知道还是真傻啊!!严大人没告诉你么,我来这里是刺探情报的!!!你一叫我的名字,不就暴露了我的身份了么?你是来帮我还是来害我的啊!夏候浅,你安的什么心!!!”
夏候浅无辜地眨着眼睛,双眼里盛着的全是秦筝怒瞪着一双眼睛,作势就要扑上来掐死自己的样子。无奈,夏候浅本能地用手挡在自己与秦筝之间,趁着秦筝中途换气再没空闲说话时,急急解释道:“我刚才一时忘了,你莫生气。”
秦筝眼见夏候浅是真有些被自己刚才的反应吓道了,也不好再发作。他抱着手脸上依然是怒意沉沉:“好吧,本公子就原谅你。”接着,斜眼瞅着夏候浅质问道:“说罢,你千里迢迢来这边找我,到底是什么事?严大人给我的密函上也没说个清楚。”
夏候浅一路从中原到燕赵国,脑子里装的全是见到秦筝后的欣喜,从未想过要准备些什么说辞。这时,被秦筝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得吓得快要傻掉了,呆愣着脸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却没想,秦筝可是不会体谅他。见他半天没反应,作势就要走人了。夏候浅一急,伸手将人一拉,忙道:“我是来帮你的!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我不放心”,仅四个字,便化解了秦筝心里大半的不悦。他虽还是冷着张脸,态度却是放软了许多:“帮?怎么帮?”
夏候浅见秦筝不再置气了,刚才的慌张便也烟消云散了:“我认识燕赵国内的护国将军,也许能帮你打听出些情报。”
“护国将军?”秦筝听后,纳闷地想到:这燕赵国内,护国将军的名号可只有一人,且已经。。。莫非?
说曹操,曹操到。伴着帐帘被掀开,一个人走进了帐中:“查干夫?今日我有一个友人要从中原来,你去准备些。。。”
“木仁?”
“夏候大哥?”
两个迥异的声音同时响起,也作实了秦筝的猜想。这两人果真认识。
“查干夫?”——查干夫——在燕赵国的语言中代表了“白小子”,是个略带着调侃的名字。绝不像是秦筝会为自己所选的名字。
来人见夏候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