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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游等了很久,都有些心烦了。这时,从不远处的走廊传来了人声。
柳雯凤身边陪着已经正常了的秋月,两人款款而来。
当她们见到赵有之时,柳雯凤原本笑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有些关心地偷偷拍了拍秋月的手背,而秋月整个人缩到了柳雯凤身后,小心翼翼地偷看赵有之一眼。
柳雯凤笑着过来,特意忽视掉赵有之:“夫君不是今日先回京了吗?”
“嗯,有些事,过几天再走。”
“夫君用过晚膳了吗?不知道你还在,所以我和秋月已经先吃过了。”
“我一会儿再吃。”
“那……我去下厨为夫君做吧?”
“不用了。”
陆少游想,这应该是他对柳雯凤一下子说过最多的话了。原本他一定会快点打发她走的,但他注意到了身边赵有之的眼神,赵有之若有似无地看着柳雯凤的手。
柳雯凤的手一直放在腹部。要不是看到这个,他都要忘了柳雯凤是怀了孩子的了。虽然现在她的小腹没有明显地突出来,这样看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但也同样看到柳雯凤对这个孩子的关心,以及这个孩子对她的重要性。
陆少游对秋月道:“这两天夜风大,雯凤要是想出来走走,记得多给她备条披风。”
听到从没关心过柳雯凤的陆少游突然开口这样说,秋月原本躲在柳雯凤身后都有些呆住了:“是……是的!奴婢知道了!”
而柳雯凤也不免有些高兴,眼角都要高兴地弯了:“多谢夫君关心,我会多注意的。”
“嗯,没事多出去走走,散散步,对……孩子好……”
“嗯。”柳雯凤上前帮陆少游理了理衣领,“夫君也要多注意身体,公事繁忙,也不要太操劳了。”
“知道了。”说完,一个侧身,让出路来,“我和有之还有事情要办,你和秋月先走吧。”
柳雯凤收回手:“好。”带着秋月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陆少游侧头对身边的赵有之道:“这个秋月不能多留,早晚会坏事。”
赵有之有些惊讶地道:“大人你知道?”
“哼,这种事都猜不到,我还当得了刑部尚书?”
此时,一直紧闭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但出来的不是旒彮,反而是之前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陆忆文!
第 23 章
此时,一直紧闭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但出来的不是旒彮,反而是之前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陆忆文!
陆少游又惊又喜,之前分明气息奄奄的人,现在居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陆少游正想上去问候一声,但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陆忆文虽然人站在这里,但望出去的两眼是空洞的,整个人摇摇欲坠地站立在门口。
“……忆文?”陆少游在旁边小心翼翼道。
陆忆文似乎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任何事物,人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廊檐,看着院子里面,面无表情得冷淡。
陆少游跟到旁边,以为他是刚醒来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致,便陪在一旁:“你刚醒,还是回去多休息一下吧……”然而话还没说完,陆忆文便像一个突然散架的牵线木偶,整个人没有重心地往前倒去……
“忆文!”陆少游大惊失色,赶忙伸手扶他,但当他的双手正要触碰到他的时候,陆忆文的身体却被另一双手接住了,陆少游空着双手在半空,紧张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旒彮将陆忆文扶正,让他大半的体重靠在自己身上,对陆少游有些批评地道:“他刚醒不久,让他回房多休息,少在外面吹风。”
陆少游尴尬地收回手,僵硬地握了握,看着旒彮将人扶进去的背影,又紧紧握了握拳头,还是忍着跟了进去。
旒彮给陆忆文刚盖好被子,陆少游有些冰冷的声音道:“他怎么了?”
“哼,病了呗,看不出来?”
“什么病?”
“看了就知道,还要我说?”
“他不只是发烧而已,给我说清楚。”
“这有什么说不说得清楚的,你自己看着办不就好了。”
“你别给我把人命当儿戏!”
“我当儿戏?”旒彮冷笑一声,“陆大人,这点我旒某人怎么敢跟你比?”
旒彮完全是在拿这话在激他,陆少游不会不明白,但陆少游还是上钩了,因为他实在不能容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对陆忆文有任何亲近的表现,而现在这个旒彮非但不知收敛,还当着他的面给陆忆文盖被,守床!
陆少游立即上前,拔了挂在床头原本单纯用来做装饰的剑架在旒彮的脖子上:“我现在就可以拿你的命让你看看什么叫‘儿戏’。”
谁知,旒彮没有任何一丝惧怕的神色,反道:“杀我,你不要命了?”
“我就单单要你的命罢了。”
“哼,”旒彮依旧是冷哼,努努嘴,指指床上的陆忆文,“我是说你不要他的命了?”
陆少游蹙眉,有些不解。
旒彮有些好笑地边摇头边道:“我看陆忆文这情况,你要是请其他大夫来也可以,不过到时传出去丢脸的是陆忆文。这年头,睡男人的人都鼻子翘得老高,被睡的,恐怕就不怎么好过咯。”
“你——”
“你什么?”旒彮两手指捏着剑尖将剑拨开,翘起了二郎腿,掸掸裤子,“别拿这种东西对着我,要是陆忆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负责。”话说完,陆少游正要发作,他又追加道,“还有!别想随便就要我命,现在陆忆文的命在我手里,他是死是活还得看我心情。”
陆少游的面色愈发难看了,他侧头,门口的赵有之立即意会到陆少游是在问他旒彮说的是否属实,赵有之赶紧小跑过来在陆少游耳边低语。
而随着赵有之的说话,旒彮的神情还是一同之前一般,而陆少游的却越发难看了,最后陆少游责怪地喝道:“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陆忆文现在就躺棺材了。你哭丧吧。”旒彮在赵有之要回答前,极度嚣张地抢答了。
陆少游看了床上的陆忆文一眼,陆忆文现在明显改善了,难道就真如他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陆少游还是决定在没有想出对策之前先按兵不动。有什么损失是小,伤了陆忆文是大。
陆少游思量片刻后,决定不计前嫌,道:“那你看,现在忆文的情况算是稳定了?”
“这才是像样的态度嘛。”旒彮拍拍手站起来,“算是稳定了。”他往前走了一段,边走边道,“我知道上头找你还有事,看这情况你是一定要带着他的吧?既然如此我便跟着,不然怕旅途颠簸,陆忆文受不了。”
对于旒彮的话,陆少游自然不会错漏一个字地听进去的,他犹如醍醐灌顶般转身,旒彮正开门出去:“上头?!”
旒彮邪邪地勾起嘴角,外面投射过来的光线在他的脸上落在一块阴影,让他看来多了几分邪气,旒彮挑眉道:“心照不宣。”
笠日,陆少游原本想多待几日看看陆忆文的情况再说,还是在旒彮的催促下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陆少游看赵有之见柳雯凤惴惴不安的神色,又一次大发慈悲地让赵有之护送着柳雯凤,顺便可以看着秋月,再一石二鸟地借机让旒彮跟着柳雯凤说是保胎,让柳雯凤又是一个感动得要死。
车上,陆少游特意让人将座位垫多了棉絮,让陆忆文斜躺着靠在自己身上。
一路上,陆忆文一直闭着眼休息。陆少游自然知道这是他佯装的逃避,但他不戳穿,因为虽然自己强求他和自己单独乘一辆马车,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他。
陆少游刻意地看着窗外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上下下起伏的风景,但心烦意乱地还是若有似无地瞥到陆忆文,尤其是他的手臂。那应该会成为陆忆文最大的耻辱吧,而那个耻辱却是自己带给他的。陆少游不禁要问自己当时是在想什么?难道就不会静下心来好好为这之后的陆忆文考虑一下吗,不能想想那个一向要强的,不服输的陆忆文遭受了这种对待以后会如何?
……他们还会有可能吗?
陆少游苦笑了一下,车窗外有飞鸟飞过,像在给看到它的人炫耀它的自由。
陆忆文任由陆少游怀抱着。他突然想到自己离开陆少游前的那一次,陆少游迷迷糊糊以为自己不是陆忆文的时候说,那就表示他的心已经乱了……
或许那时候他的心情被陆少游说准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离开陆少游之后的自己生活也没有安宁下来。之所以会找小蝶谈论婚事只是想要强迫自己安定下来。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当初陆少游对他好的时候他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