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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就放心吧。没有钱我们一样也走不出去的。”玉流苏好言地安慰着担心的玉桑陌。
“那你快去吧,只是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再出什么事才好。还有,我枕边的小暗格里,有些银子,你一并拿来吧,出门在外,我想一定会用到银子的是吧?”
“嗯,我知道了,少爷,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千万不要走开,这里一般是没人来的,你就躲在那土堆后就好了,我去去就来。”
玉流苏转身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子看着玉桑陌:“要不要告诉夫人一声?”
玉桑陌听到玉流苏的话,眼里一下子便让悲伤给充满了,他如果离开这里,也就意味着要离开母亲了,他就再也看不到母亲了,他低下了头,手不安地绞地了一起。
“要不我找个机会再告诉夫人,让夫人知道你去了老太爷那里也就是了,也免去了夫人对你的担心。”玉流苏看到少爷这般的伤心难过,心里到多少有点支援,方才是不是自己太大胆了,怎么就出这个主意给少爷呢?
玉桑陌只能无声地点了点头,他连说话有力气都仿佛没有了似的。
玉流苏走了,他代替玉桑陌作了选择。
他不能让玉桑陌就这样下去,不然,早晚有一天玉桑陌会走上绝路的。
他一直侍候在少爷的身边,他自然知道这位看起来柔弱的少年,其实内心是多么的倔强。
他现在眼看着玉桑陌的身体在一天天的衰弱下去,他不能不管了。
正文 卖艺不卖身
事情远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他们历经了千难万难来到了这个地方,却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看到玉桑陌的爷爷。玉老人的家门前挂着锁。他们主仆二人失望地坐在门前。
城里热闹非凡,却没有给玉桑陌带来一丝的喜气。他虽然知道爷爷经常出门很少在家。这次也是逼不得已才来到这儿找爷爷的,想不到还是扑了个空。这让本来就心情极不好的玉桑陌心里更加地感到希望渺茫,他无助地坐在那里,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发呆、
玉流苏看着门锁,也无计可施。他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最多只够他们主仆几天的用度,如果还想住店的话,怕也只能维持一两天的了。
“流苏,我饿了。你去买点吃的吧。”
“好,少爷。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玉桑陌看着玉流苏走远,这才站起来,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转着。转来转去的,玉桑陌便转到了一家乐坊。听着铮铮的琴音从里面传来,让心情忧郁的玉桑陌多少有些宽怀。他想也不想,抬腿便进了乐坊,坐在一张小几的后面,对前来侍候的坊役恍若未见,只是看着舞娘们在眼前乱舞。
一曲终罢,看客们拍起了稀落的掌声。
乐坊的当家人叫玉如意,三十几,岁的年纪,保养的很好,看上去还很年轻的样子、她的乐坊一直没有漂亮年青的姑娘,一直不算很景气。
所以每来一位客人,玉如意都会亲自出来接待。
玉桑陌的清丽和秀美全落在了玉如意的眼里,她在一曲终罢时来到了玉桑陌的面前:“这位公子,看我们这儿的歌舞还算好吗?”
玉桑陌的心思本就没有放在这歌舞上,他只是心里很烦来听听曲子,借以散散心而已。见老板娘问他,方才记起自己身上没带钱,脸上不由一红:“很抱歉,我出来时身上没有带钱,明日送来可好?”
玉如意一笑:“公子何必谈钱呢?我叫玉如意,开了这么个乐坊吃口饭。看公子倒像似懂得乐理一样,可否指导一二?”玉如意虽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是在怀疑玉桑陌是女扮男妆,报以才出言试探。
“如意大娘,我虽说也弹些曲子,但也不敢称懂得。”
“那就请公子为我这乐坊抚两曲也就全充这茶钱了,你看如何?”
玉桑陌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玉如意将玉桑陌领到了台前,坐在几案后,看着案子上放着的那张琴,玉桑陌将两只手放在那上面。
琴音由他那纤细的手指间流出,仿佛把人们带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上,青青的草地上间或地开着美丽的野花,一条清幽的小溪,在草地边上欢快地唱着。一位美丽的姑娘在草地上边歌边舞,手里采来的野花。蓝蓝的天空就像是一块宝石。
听客们看着玉桑陌,在欣赏他琴艺的同时也都在暗暗地赞叹着他的美丽。品茶吃果的看客们的脸上都浮现着一种陶醉的表情。
突然,音律一转,骤然的一声大响,仿佛晴天霹雳一样,无形中揪住了看客们的心。全心全意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锁定在了玉桑陌的手上。音律在急切地变幻着。乌云在瞬间遮蔽了火热的太阳,天地间变得一片昏暗,美丽的姑娘愕然地停下了舞动的手脚,看向天空。闪电和霹雳尤如狂蛇般在天空中肆虐。吓得少女在草地上惶惑地逃避着。暴风雨紧跟着到来,不由分说地击打着少女那单薄而又羸弱的身体。少女在狂风中艰难地向前走着,手中的花束早已凋零不堪。终于,美丽的姑娘在一次闪电过后扑倒在了草地上……
玉桑陌到此停下手,看了看眼前这些如痴如醉的人们,他站起了身子,向外走去。他只弹了上半厥,他不想现在就把它给弹完,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情。
正文 风流太子爷
太子等一行三个,早早就到了这岭明的第二大城市--渝明城,为的不是别的,只为想找几个美人带回都城去,放到太子府里。
说来也巧,刚好走到这家乐坊时,他们遇到了刚刚走出来的玉桑陌。
轩辕炎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年人从面前走过,眼睛旁若无人地看向远处。那纤细的美丽,到着实让风流的太子轩辕炎狠狠地盯着看了几眼。
轩辕炎着意地看了一眼玉桑陌,便走了进去。
屋子里静谥的气氛让才进来的轩辕炎一愣,几乎所有的听客都面带哀伤,就连台边上坐着的几个舞娘脸上都带着戚容,神色哀婉。
“来客人了,你们不做生意了吗?”蒋玉琪看到轩辕炎面色不悦,忙叫了起来。
玉如意这才和客人们醒过神来。
看客们纷纷起来,围住了玉如意,七嘴八舌地问着玉桑陌的来历。
玉如意心急地推开众人:“你们先坐着,我去追他,不然你们这样围着我,以后就真的听不到这么好听的琴声了。”
玉如意冲了出去,追上了玉桑陌:“这位公子请留步。”
“是大娘。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的琴弹的太好,大家都被你的琴声给吸引住了。连我都听得呆住了,真想走到你的琴里去救救那位小姑娘。”
玉桑陌一笑没有说话。
“听你的琴真是一种享受,真想再听一听。不知公子——”
“大娘,我不能满足你的愿望,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公子。”玉如意不甘心地拦住玉桑陌:“别怪大娘多嘴,大娘看得出来,你一定是有困难,不然就是不开心。不然你不会把曲子弹得那么伤感的。看你也不像是本地人,是来寻亲的还是来做生意的?”
“是来寻亲的。”
“没有寻到是吗?”
“是。”
“那你住哪儿呢?”
“还不知道。”玉桑陌的眼神又有点茫然。
“就你一个人吗?”玉如意也看出了玉桑陌的眼神不对来了。
“我还有个兄长。”
玉如意叹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没有希望了。不过,小公子,如果寻亲不着有什么钱财方面的事的话,你可以来如意乐坊来找我。”
“谢谢大娘。如果需要,我会去大娘那里,为大娘再弹些曲子的。”
玉桑陌回到爷爷家门前,玉流苏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正在门前不安地转呢:“少爷,你去哪儿了?让流苏等的好急呀。”玉流苏一回来就没看到玉桑陌,心里那个急啊,也不敢出去找,生怕二个人走错开了,更是麻烦事。,还好现在终于看到他家少爷回来了, 这才把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去了。
“流苏,我们现在怎么办?爷爷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们住在哪里呀?”